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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 被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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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远托马玉川啥事?

春桃!

李阎王成天逛窑子,志远怕他迟早有一天会死在女人手上,发现李阎王对春桃有情,就动了给李阎王成个家、让春桃帮李阎王戒嫖的心。

想给李阎王套上笼头可不容易,这王八羔子好色不说,还贼好面子,春桃虽然是个美人坯子,可右脸留了疤破了相,还嫁过人、生过一个女儿,李阎王名震关东,志远怕他不肯娶春桃。

所以志远要先悄悄的把春桃扶上高枝去!

志远暗里托了马玉川,接了春桃母女到佳木斯,秘密安排春桃在元隆绸缎庄里做事,托请马玉川亲自教授春桃绸缎庄的经营之道,想着过个一年半载,春桃出息了,就开家绸缎庄让春桃当掌柜,把春桃变成个又体面又贤惠,能让李阎王动心尖子的人。

志远正要请马玉川进屋里去坐,突然间院门外一阵喧哗,几个拿着大枪、杀气腾腾的日本宪兵出现在院子门口,后头还跟着个凶神恶煞的岛村三郎!

岛村三郎右手小臂上似乎上了夹板,用纱布吊在胸前,志远见了心里格登一下,暗叫不好,上夹板就表示,臂骨骨折了!

志远意识到,这是岛村三郎报了案了,带着宪兵来抓自己了!

志远的心一阵子紧缩,上午和岛村在东安旅馆见面时,当岛村三郎被张汉贞激怒,抓起茶杯想砸向张汉贞的时候,右手被自己扑上去抓住,钳压在桌上,岛村自己作死,拼死挣扎,还抓着茶杯不肯放手,被自己抓着他的手往桌上狠狠一墩,硬生生的把茶杯在桌上嗑碎了!

就那么一下,骨头就断了?

志远不信!

之前志远还在心里埋怨马玉川为李熙充当耳报神,总盯着自己,这会子,哪里还有埋怨,马玉川简直就是他救命的稻草!

志远立即伸手在马玉川的胳膊上用力一握,小声的对马玉川道:“老爷子,马上去给我爸打电话,就说我被人用苦肉计栽赃陷害,叫他去宪兵队捞我去!”

自己墩的那一下子,是不是真的砸折了岛村的骨头,志远并不确定,但他选择性的相信,这是岛村三郎装出来的,或是之后他自己自伤,这是岛村的苦肉计!因为非如此,说不动李熙下死力气来救自己!

伤人罪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伤的是个日本人,还是和关东军及日特机关有紧密联系的岛村,这锅就大了,进了宪兵队,决没自己的好\多中国人进了宪兵队,就没能再囫囵出来!

两天后,中午时分,志远从佳木斯日本宪兵队给放了出来。

到宪兵队门口来接他的人,除了林有和李阎王,还有张信义。

志远仍穿着他被抓走那天的衣服,锦衣轻裘,身上也无血污,看模样,在里头应该没有受过刑。

可志远的状态明显不好,走路都踉跄,整个人都蔫了不说,好象还轻飘飘的。

林有和李阎王,忙抢上前去扶,一搭手,发觉志远的手冰凉,可上头的头面却发红,散发着异常的热度,嘴唇上更是干裂出了血口子!

林有惊叫一声:“哥儿!你没吃药吗?”

还有一句话,林有这会子没敢说出嘴,就是:“你这样子,像是丹毒上亢!”

那天岛村带人来抓志远时,志远严令四神不准动粗抗捕,林有第一时间就扑回屋里拿了几颗丸药,然后出来趁四神和宪兵推搡讲情之机,悄悄放在了志远的大衣口袋里,林有相信哥儿肯定已经感受到。

志远有气无力的看林有一眼,妈了个巴子的,吃药?一进宪兵队,大衣被扒了不说,还被搜身,什么都被搜去了,毛都不剩一条,别说吃药了,就因为自己不肯受岛村的敲诈,没接受岛村的条件,结果被人关汹屋里,已经两天没吃没喝了,汹屋里什么都没有,亏得这会子被放出来了,之前在汹屋里,因为实在太渴,他正在纠结是不是把尿尿在衣服上,然后拧进嘴里吊命。

这会子,志远可没力气骂人,喘着气,就一个字:“水……”

林有和李阎王,都是醒事的,看志远那干得开裂的嘴唇,就知道哥儿被日本人虐待了,发着烧,都没水给他喝,这回来接志远,张汉贞亲自来接,郑家的福特车,就在离宪兵队大门口几十米远的地方停着,因不便在宪兵队门前打晃,张汉贞没下车,就在车上等志远,林有和李阎王都留意到,车上有一个信的热水瓶。

车上有水!林有和李阎王互打个眼色,一左一右架起志远,就往停在几十米外郑家的福特车跑,走了几步,见志远表情痛苦,林有止住李阎王,走到志远身前蹲下,李阎王会意,扶志远趴上林有的背,林有背上志远就往车子跑,李阎王在后头托扶着。

在车上的张汉贞,看到林有背着志远跑过来,吓得赶紧从车子上下来,迎上去急问:“这是咋的啦?善德咋啦?”

林有和李阎王都没功夫搭理他,把志远放在后座上,林有拿起那水瓶,急急拧开,一股子甘甜的参味在车子里弥漫开来,参味很浓。

林有一愣,转脸问张汉贞:“参汤?”

“是啊!特意炖了,想着给善德补一补的。”张汉贞看清志远的模样,猜了个大概,急道:“他这会子烧着,参汤怕是不能喝了!”

“水……”志远的声音,几近*,眼睛盯在水瓶上,显见得很想喝。

“等着,我去讨白开水!”李阎王说完转身就要走,被张信义一把拉住:“我去讨!边上这家铺子的掌柜,我认得!”

郑家在佳木斯广有生意,在佳木斯开铺子的,很多人都和郑家有交往,张信义是郑家七虎之首,那家铺子的掌柜,对张信义哪有不奉承的,张信义很快就端着个大号的搪瓷口盅跑回车边,递给在后座扶抱着志远的林有:“兑好的温开水!”

林有接过,虽然张信义说是兑好的温开水,林有还是把杯子贴近脸感觉了一下温度,然后才往志远嘴边送,志远伸手抱着杯子的两边,像得了甘露似的咕咚咕咚往下灌。

志远一口气把一口盅的水给喝干了,把边上的人看得一脸心疼,志远松了手,可怜巴巴的看着林有,仍旧是喘着气,这回是两个字:“我饿……”

张汉贞立即对张信义一挥手,张信义二话不说,又蹿进那家铺子里,转眼就捧着四个馒头跑回来,张汉贞拦下张信义,只拿一个馒头给志远:“饿了两天,不能一下吃太饱,只许先吃一个。”

志远拿过就啃,张汉贞在边上劝道:“慢点,别噎着。”

跟着就招呼各人上车,吩咐充当司机的张信义:“先去曾家医馆,找曾老爷子,快!”

“不……”吃过喝过,志远有力气说囫囵话了:“我随身的东西都被他们搜去了,那些丸药,他们说可能是违禁品,没还我,先去常来,带前天我已经三天没吃药了,得赶紧补!”

“药我身上带着一颗!”林有把身上带的丸药摸出来给志远,林有每天必定提醒志远按时吃药,并为志远,总在身上带着至少一颗丸药。

看志远把药塞进了嘴,林有告诉志远:“哥儿,李大先生,带着朱爷和温爷,昨天到了佳木斯!住在马玉川家。李大先生吩咐,把你接出来后,就把你,送到他那里去。”

志远闻言,抬眼看着林有,见林有眼神闪烁的低下了头,志远就知道,李熙这会子的脸,一定很黑!

药丸在嘴里嚼着,嘴苦,心里也苦,李熙来佳木斯,按理带一个一直和佳木斯马家有打交道的大温也就够了,朱厚辉也带了来,可见事情之棘手,事情越是棘手,一会越发有自己好受的,志远前倾身子,对坐在前座的张汉贞道:“姐!先去马家吧!”

张汉贞回头:“还是先去找曾老爷子吧,你还烧着呢……”

志远苦笑:“姐,马家吧。”

正是因为人还烧着,李大先生那才好过关啊。

李熙这次来佳木斯,虽带了朱厚辉和大温同行,却一点也不张扬,李熙向来注重享受,李大部长,又家资丰厚,住的地方,自是神仙放屁——非同凡响,李熙几乎是每到一地,必住在当地最好的旅馆,比如奉天的大和旅馆,可这回来佳木斯,却是住在马玉川的家里。

自己的儿子因伤人罪哐当入狱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这还罢了,堂堂李熙,为了把儿子从宪兵队捞出来,得求爷爷拜奶奶,还要看那个他压根就看不起的岛村三郎的脸色,和他应酬,给他送礼物、赔好话,被那王八羔子夹枪带棒的嘲讽。

这于李熙来说,岂止是没面子,简直就是耻辱!

所以当李熙送走了张汉贞,回到马玉川腾让给他住的上房,又打发了马玉川,当屋里屋外只剩下“自己人”的时候,瞟着志远,李熙的脸,立马就黑得和锅底似的。

志远心中惴惴,被人逮进局子,这事是够窝囊的,之前李熙不是没有提醒过他,总归是自己大意,又给李熙惹*烦了。

李熙冷笑:“我之前给你打的那个电话,是什么意思,你不会不懂吧?”

志远低头垂手:“爸在电话里说,您书房里的算盘怎么也找不到了,问我记不记得放哪了。还说记不得就算了,别花功夫去想,不找了,再买个新的。这是说咱们在大丰抢建一事上失算了,既然失算,就要拿得起放得下,别再纠缠其中,为自己惹下麻烦。”

李熙眼色更狠:“既然知道,你,怎么进去了?!”

志远不敢答,抬眼偷偷瞄一眼李熙的脸色,默默的转身,看着站在门边的林有和李阎王,摆摆头,示意他们出去。

林有和李阎王对看一眼,和李阎王退了出去。屋子里就剩下李熙父子和一个朱厚辉,门外则站着个把门的大温。

门外院子里,还站大鱼和胖子,他俩知道志远要先来见李熙,也赶来了这里。

林有拢着大鱼他们几个,示意离上房远点,李大先生的那表情,凶得想要吃人似的,下来估计哥儿要挨打了,哥儿忒要面子,不会想被手下人看到或者听到他挨大先生的打。

林有拢着大鱼他们,还没走远几步,就听上房里一声脆响,应该是李大先生狠狠的甩了哥儿一巴掌,跟着就是大先生压着嗓子的低骂:“你除了坑我,还会什么?!”

李阎王猛然一个拧身,吓得林有和大鱼、胖子,都急忙拉住他,林有看着李阎王急急的摇头,低低劝道:“你要真冲进去了,只会火上浇油!哥儿被抓进宪兵队,还能囫囵出来,这绝对是李大先生下了死力气保他,要不是李大先生来得及时,光是丹毒上亢,哥儿就得死在里头!不能去!”

李阎王眼神一暗,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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