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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新强的满耳被这声巨响震的沉静了一会儿,眨眨眼睛才惊醒出门去顺着声音方向找去。
忽然看到他们的卧室的窗大开着,窗台上的花盆儿碎到地上,碎了的花盆儿边上还有汪子琪的一只拖鞋,一件衣服挂在窗台的插销上。
他顿时坐到了地上,呆呆的望着那件衣服。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视线尽管收不回来,可是他却能说话了。
他说:“曼青,汪子琪对你的儿子那么好,你为什么把她给带走?她是我刚刚爱上不久的人,你不来陪我,你不爱我,可是为什么你却来剥夺我的爱情?曼青,我为你做的已经很多了。我烧了季九明的商场,我把刘心同派到他身边,我要等他们有了孩子,然后再为你报仇。曼青,我这一生你生我为你憔悴,你死我为你报仇。可是就一个汪子琪你都不把她留给我,你把我这么多年才发现的宝给我夺走了,为什么呀,曼青……”
这时有个声音,极其熟悉的声音过来蹲下说:“新强,放手吧!我们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失去太多了,不值得。人生也没有多长的。”
赵新强一看是汪子琪,先是不知道已经到达了什么程度的惊喜。把着汪子琪的肩膀:“子琪,你回来了,你舍不得我,是不是?”
可是当他看到另一只拖鞋在汪子琪脚上时,却在瞬间清醒过来。一下站了起来,上去就又给了汪子琪一个耳光。可是打完她却发现汪子琪的脸上有血指印,才想到季越。
赶紧跑到季越的房间。可是却见季越蜷在一个墙角,虽然眼睛没有全闭上,可是满脸血迹,在浑身发抖。见赵新强过来,赶紧又往后缩着。害怕的浑身在更加强烈的抖动。赵新强都不忍心再向前走了。汪子琪几步跟过来,可是季越却发出呻吟一样的声音:“妈妈——我要——我要——季九明爸爸——季九明爸爸,救我——救我——”
好像世界上没人能够再给予他安全了。汪子琪大声喊着:“赵新强,去把我的车开出来,然后你马上从我们的视线里消失。”
北京
北京的深秋也叫初冬,初冬也叫深秋。来北京的外地人都选择长城、故宫、颐和园。而北京当地人则把这些搬不动移不走的景点当作自家东西。倒是香山的红叶,繁荣却只是那么短短的一段时间。他们则喜欢在其面前合影留念,因为它稍纵即逝,所以不敢怠慢。
自从一珠为了自己的医生梦,而踏上北京这块土地以来,天空就是这样雾蒙蒙,却不见真的雾,而是大气污染。
不像东北,尤其他们成家村,山清水秀,空气中都有种青草的味道。天气预报每天都报告空气质量监测,分析家们都分析的头头是道,可是要改变却不是很容易。像每一个自然社会难题一样,因为构成都有很多要素。
沉默了一个季节的一珠终于来到了海昭医院的大门口,她做不到去他的办公室撒泼——把丈夫还给我!尽管她说这句台词也是理直气壮,无可厚非!可是她要给这个除了季九明之外她难得再爱上的人留住尊严!
他们在大门口见到时林淑音的手正挽在海昭的胳膊里。海昭没有太大变化。然而一珠知道他这是经过了一场绝对低谷之后的复原。
当二人的目光相对的一刹那,一珠的眼泪马上在眼底转开了。她的眼睛不眨的盯着海昭,里面仿佛是想对他诉说自己这六个月的担心,孤独,还有思念……
海昭则除了吃惊还有疑惑,面前的一珠仿佛天外来客。
在海昭的思想里,自己早就是被她抛弃了的人,而她早在非典初期就回东北了。理由可以是为了季九明,可以是为了她的父母,可以是为了她自身安全,可以是为了他要同她离婚……
可难道这不是自己的意旨吗?她这不是按旨办事吗?
可是她应该知道他是多爱她,他交给她的何止是他的人,还有他的未来,他的对待爱情的全心全意。可确实是他先不要她的,可确实是他要同她离婚的,这倒叫她在道义面前交差了。
可在这生死关头,倒检验出了成一珠那本来对自己就扎根不深的爱。
然而海昭的目光却也是移不开眼中的人默默地不自觉地叫了声:“一珠?”
他不知道心里的怨恨,牵挂,爱恋,有没有表现在这一声里。同时他也不知道自己的面部表情是如何。然而他却在瞬间将林淑音的手松开。
他感到自己的额头出了好多汗。他知道是她错了,可是他就用自己也犯错来解决这个错的方式,以致又变成是自己的错了?自己心虚什么?
林淑音拿出张湿巾给海昭擦了擦汗,是在告诉眼前人这种权利的已被转移?在她收手的瞬间手却被海昭抓住,仿佛抓住了他们之间爱的证据。
这两个动作,一珠才将视线转移。她好像才明白自己是有任务的。把要流出的眼泪强收回去。可这份柔情本应只属于自己的。
二人携手走进婚姻的大门之时就意味着彼此对对方的专属权利与义务,这里面包括放弃门外的情,与对自己选择了的人的忠贞!她放弃了除了他辛海昭之外的所有感情,而且她做的很努力可是现在——
一珠摇头就上前去想从林淑音的手里将海昭的手拿过来。可是这手不仅没有被拿出来,反而林淑音的手却被海昭举起:“成一珠,你知道吗?就是这双手在非典时期喂我吃饭,给我擦身,给我扎针,伺候我上厕所。为了唤醒我的生命意志,她冒着被感染的危险拿掉了防护口罩把我的眼泪吻干。在她用自己的生命进行的威胁与爱的鼓励下,才使我重新有了坚持闯过去的力量,是她用毕生全部的温情帮我渡过了生命中最阴暗的日子,帮我闯过了生命中的最难关!所以是这双手让我明白了什么叫患难,什么叫生死与共。”
海昭又拿过一珠的手说:“可是这双手却让我明白了什么是大难临头各自飞,什么是背信弃义,什么叫最毒妇人心。成一珠,当初是我看错了人,是我看走了眼。你是天生冷血的人,当初为了打开你的自我的坚壳我都付出了什么!可是我现在不还是被抛弃了?你流眼泪了?你成一珠也会有眼泪?当年你的坚壳是武器,现在又拿眼泪当武器了?对了,季遇没有跟你一起回来吗?还是季九明只认孩子不认你?”
说完她的手被海昭冷笑着却用力一甩。一珠的心如一座石山开裂。
解放后的海昭,仰望苍天像得到大赦的囚徒。院外明明是新的阳光,新的空气,和这一片新的无垠的天空。这些原本就可以让一颗禁闭太久的心,重获新生的人露出笑脸。可是海昭却感到一片荒凉,因为没有一双眼睛是在收寻自己的,没有一个人是为自己而来的。
又是林淑音这双手像领着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柔情的告诉他说:“你的价值没有被成一珠带走!”
也许是想填满自己的心,也许是为了一种感激。海昭终于将她放在了自己心里。尽管他知道这人即使被装进了自己心里,但那地位远不如一珠。
出院后海昭在林淑音的一再坚持下,并没有马上回去上班。他就将心用在同林淑音撰写有关非典的书籍上了。尽管他自认自己是劫后余生的俘虏,可在外他则成了抗击非典的生命勇士。
半个月后海昭再回去上班时一切都恢复了平静,一切对这位护士长的爱情发展的不利因素都被她扫除了。
仿佛海面上根本不曾有过风,不曾有过浪!仿佛一珠这一页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被翻了过去。
而叫林淑音稍微放心的是成一珠找了他几次之后就放弃了,由此她可以判断成一珠已经知道了现状。
又过了一阶段风平浪静的日子之后,林淑音认为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成熟。她认为自己有权力将海昭独占。且彼此在彼此面前最有地位时,且夜里在彼此的感情情绪及时机都成熟时,她把海昭的电话卡当着他的面儿又给换了一张。并把非典时期的那张卡给毁了。
海昭去抢时已来不及了。然后一本正经的对海昭说:“为了你不再对梦境产生幻觉,叫你彻底死心,好重新面对新生活!”
然而她知道早晚有一天成一珠会找来,只是她一个月找到同六个月之后找来的意义是不一样的。事实上她是希望她能再久一些,这样自己与成一珠之间就不用交火则可分胜负!
可是眼下他辛海昭竟如此难以自控,则是她没想到的。她还原本以为自己的内忧外患都被自己给扫除了呢。以致他们之间接下来就该是离婚与结婚的问题了。
然而这是自己的地盘,现在又是下班高峰,她怕自己几个月在同事面前苦心经营起来的口碑会毁于一旦,同时她最怕他们万一对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