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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了屋子,回头朝窗户里面看了一眼,老汉一直在低头抽着老旱烟。马上回想到他刚才的一举一动,再想想今天他想法设法让我们回到阴山沟。我即刻下了一个决定,这爷俩一定是在打我妈的歪主意。
顿时感觉毛骨悚然,呼吸加快,心跳加速。我站在夜色之中,环顾四周,回忆着来时的路,借助村里人家户的昏暗的灯光,使劲搜寻陈四的踪迹。我想一探究竟,陈四到底要去干什么。
环境陌生,天空下着毛毛细雨,气温很低,突然终于看到他和几个人在商讨什么。他并没有去买食盐。那都是他父子一唱一和的噱头。
我躲在颗大树后面,探出半个脑袋,见陈四正在和两个中年男子窃窃私语。此时此刻,我的心跳突快,已经快到了嗓子眼里,额头惊出一阵冷汗。我竖起耳朵,静静的听着,感觉两只腿,在不由自主的打着哆嗦。
此刻,我开始怨恨我的父亲。如果他和我们一道,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在进退两难之间,我从裤兜里面摸出了那块叫魂玉,紧紧握在手中,向着苍天祈祷。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探出脑袋,瞪大眼睛,在慌张中,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他们已经在我们家里面了。准备好了没有?”
“好了!是绑了呢,还是做了?”
“刚进村子的时候,我发现那娘们儿还带着两个崽子!怎么办?”
“你们两个听好了。崽子你们随便处理。我只要那个婆娘!”
“狗日的陈四,老婆娘都不放过?”
“你他娘的懂个屁。这叫少妇,再说了,像我这样,谁他娘的原意嫁给我。只能绑了做个压寨夫人!有崽子,我老子也不嫌弃。再说了,老爷子好不容易弄过来,煮熟的鸭子不能放飞了。”
“行了,别**磨叽了,反正你爹是村长。他让我们怎么干,我们就怎么干?”
“........”
听到他们的对话,我差点叫出声来。我猛转过身体,身子背靠着大树,仰起头,使劲闭上眼睛。额头的虚汗,已经流到了我的鼻尖上,顿时感觉嘴唇一阵发咸。
我越想越害怕,头脑开始昏沉。该死的身体,偏偏在这紧要关头又开始发病。我转过头,想再仔细打探一番,他们手里到底有些什么家伙。除了绳子,还有刀。
我又猛转过头,突然感觉到被人一下拉入草丛之中,并死死捂住了我的嘴巴。我拼命挣扎,定睛一看,原来是我父亲。
原来,他一直在暗中跟着我们。
“他们,他们.....”我死死压低声音,开始结巴。
“嘘!不要说话,你妈和老二在哪?”他从地上抓起一样东西,四处张望,“带我去找他们。”我定睛一看,他手里拿着一把火药枪。
谢天谢地,我终于看到了希望。
“拿着这个!”他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学会保护自己。无论今晚如何。你们哥俩一定要活着出去。”
他的话,让我感觉到一阵胸痛,有万斤的重量。在那一刻,我顿感觉到了生离死别的味道。我瞬间意识到,暴风雨即将来临。
就在我们将要离开草丛去陈老汉的屋子,我感觉有东西在跟着我们。我猛一回头,看到一个黑影飞入草丛,顿时不见了身影。
当时,没有想多,救我妈和少荣要紧,也就没有关注太多。但是,不知为何,我们一边走,可以看到路边的野草里,有东西在随着我们移动。
“有东西!”我压低声音对我爸道。
“不要管,应该是野猫!”我爸一把抓住我的手,“带路!”
我领着爸爸,到了陈老汉家门口。透过窗户,晃动的油灯,在昏暗的屋子里面闪烁。我看到我妈和我弟弟,已被陈老汉用了什么法子,捆绑在了桌子脚上,嘴巴被封了起来,在拼命挣扎。
嘭!
我爸一脚踢开了陈老汉家的破门,我尾随在后。
我妈和弟弟见到我们进入,瞪大眼睛,死命挣扎。陈老汉却很淡定。如此看来,这贼老头,果真是老手。
他手里拿着菜刀,在手里挥舞,瞪大眼睛,后退两步。突然,一转身,把菜刀架在了我弟弟的脖子上。弟弟一阵挣扎,吓晕过去。
而我妈的挣扎,更加剧烈了。我本想着上前,立马给我妈松绑。就怕这样,会让面前的老狗,对我弟弟下狠手。于是,我给我妈使了一个眼神,她即刻明白了,情绪稍微平静了许多。
她瞪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已经被吓晕过去的弟弟。我手心直冒了冷汗,握着一把水。心脏一直在加速跳动。我知道,接下来的事,如若不谨慎,一不小心就会要了少荣的命。
“无论你是何人,你要是敢再动一步,我就砍下他的人头,”陈老汉的眼睛瞬间瞪大如汤圆,就像一条疯狗,“你们不要乱来!你要是敢开枪,你们今晚就必须死在这里。我是村长,只要我一死,你们出不了这个村子。快,放下枪!”
“放下手中的菜刀,”父亲呼吸急促,枪口对准了陈老汉,“你仔细想想,是我枪膛里面的蛋珠飞出来快,还是你手中的菜刀快。放了他们,我们马上就离开这里。否则,就等你儿子来收尸!”
就在此刻,我听到了屋外有匆忙的脚步声。是陈四带着人来了。陈老汉一听,是他儿子带人来了。突然眉头一皱,瞪大眼睛,大声喊道:“老四,有枪。”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我爸调转枪口,对准了刚好进入门头的陈四。他一脸惊悚,手中提着的刀,啪拉一声,掉在了地上。他眼睛瞪大如汤圆,表情慌张,额头满是汗水。
“朋友,不要乱来啊!”陈四话音刚落,尾随在后的两名男子见状,猛一转身撒腿就跑。
“放开我儿子,要不然,我杀了这小崽子!”陈老汉像一头疯狗,盯着我爸狂吠,“快点!”
他手中的刀子在颤抖。接着,我见到弟弟脖子上的皮肤,已经开始在流血。
他没有想一刀解决少荣的意思。毕竟,他儿子还在我爸爸手里。我妈见到少荣的脖子已经在开始流血,瞪大眼睛,不断挣扎。她嘴上的胶带,被怒火吹鼓起来。她不断喘气,嘴上的胶带不断鼓起,额头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打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