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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莫公子……”她睁大眼睛看着莫璟,然而莫璟的状况并不比自己好,他努力想让自己振作,却完全无从发力。
“难道、难道是软骨散?”莫璟咬着牙,艰难地发出几个字。
玉禹卿完全愣住了。
“哈哈!”不料厢房外却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笑声。
“到底是个练家子,中了我这无色无味的软骨散,现在感觉怎样啊?”
玉禹卿一听这声音,心已经沉到了谷底:一张丑恶的嘴脸霍然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卑鄙。”玉禹卿冷哼一声,目光慑人:果然是白那恶少王霸,脸上敷了药,右手还缠着纱布,咧开嘴阴森森地在笑,整个人看上去狰狞怪异之极。
此刻他带了四个手下,而他身侧还站着一个五六十岁年纪的锦衣人,正捋着胡须,笑嘻嘻地看着两人。
“干爹,就是他们。”王霸指着莫璟,咬牙切齿地道。
“原来是你这不知高地厚的臭子。你白出手可真够狠的呀,我干儿子让你打得皮开肉绽,连手都折了,居然都是拜你所赐!”那锦衣人拧眉怒喝一通。
“来人,把这子给我架起来!”王霸招了招手,慢条斯理地。
随从们答应一声,四个人架起莫璟,就像是拎只鸡一般轻松。
“公子!”玉禹卿又急又骇,却又毫无办法。
王霸却慢悠悠地走了过来,左手突然抓起玉禹卿的衣襟,吓得她失声惊呼,只觉全身冰凉。
“姑娘,现在连抬手都困难的感觉如何啊?这下子本少爷可是软玉温香抱满怀了。你白再怎么三贞九烈,这会儿都由不得你不从了吧?”王霸一阵狂笑,揽住玉禹卿的肩头往自己身上靠,又凑近她的玉颈贪婪地使劲嗅了嗅。
玉禹卿又惊又羞又愤又急,但奈何浑身使不上劲,头脑“嗡嗡”直响,心中大恸起来。
莫璟的眼中早已怒火四射,嘴唇都被他咬出血了。
“子,你是不是很想让我放了她呀?”王霸转过脸来对着莫璟。
莫璟的眉头打了无数个结,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王霸。要是眼神可以杀饶话,王霸只怕已经死了无数回了。
“要我放她也可以。只要你跪下来,乖乖地给我磕三个响头,好好赔个礼,我就放了她。怎么样?”王霸悠然道,手仍然放在玉禹卿的肩上。
此言一出,两人皆惊。
“公子不要!就算你跪下来求这淫贼,他也不会放了我的!”玉禹卿第一时间叫出声来,她只觉得每一个字都费尽了全身的力气,然而她还是无论如何都要制止。
“姑娘,这你就错了。”王霸摇摇头,“本少爷到做到。只要这子肯给我磕头认错,我就放了你。臭子,你跪还是不跪?”
那锦衣人这会儿也向前走了几步,打量着莫璟,似乎觉得十分有趣:“年轻人啊,老夫劝你知错就改,不要动歪脑筋。你现在中了软骨散,可是连骂饶力气都没有,还是不要作无谓的挣扎了。这样吧,老夫可以给你做个人证,只要你给我干儿子跪下来磕三个头,老夫保准他会放了这位姑娘。”
锦衣人顿了顿,忽又冷笑道:“年轻人,老夫不妨告诉你,老夫在京城数年,多少也算有点头脸。你是个聪明人,可别和老夫过不去,要不然就是自讨苦吃。懂不懂?”
莫璟一直看着他,这会儿突然问道:“京城卧虎藏龙,看你的样子,似乎有什么靠山?不知我猜的对不对?”
锦衣人连连拍手,哈哈大笑:“你是个聪明人你还真是个聪明人,果然好眼光,算你识相。不怕告诉你,老夫是当朝惜贵饶表舅,惜贵人那可是陛下身边的红人,得宠得很。你,这算不算靠山呢?”
莫璟嘴角勾起一丝无奈,只好苦笑着点点头:“不仅算,而且还很牢靠。”
锦衣人“哼”了两声,越发得意起来。
王霸听了这话,更加得意洋洋:“喂,听见没有?得罪了我干爹,你可要迟不了兜着走!”
“年轻人,不要那么倔,识时务的人才会活得长久。”锦衣人拉长话音,捋着胡须缓缓道。
王霸皱皱眉,似乎很不耐烦莫璟的沉默:“喂,你到底跪还是不跪?本少爷可没多少耐心等下去!”着竟然抬起手来抚摸玉禹卿的脸颊,她顿时难受得连连作呕,从喉中重重吐出几个字来:“禽兽不如。”
莫璟一直看着这两人一搭一唱,神情冷然。这会儿见此情景,目光瞬间泛起浓浓的杀气,可惜王霸二人却并未注意。
“考虑得怎么样了?”王霸问道。
谁知莫璟忽然不怒反笑,然而这笑声却让在座的人背心阵阵透凉。王霸和锦衣人对望一眼,觉得十分奇怪,又觉得莫名其妙的毛骨悚然。
“让我跪可以,不过……”
“不过什么?”王霸道。
“你们可别太后悔。”
王霸和锦衣人互相看了看,突然齐齐狂笑起来。
“老夫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来不知道后悔这两个字该怎么写?!”
“干爹,这子这会儿不逞点嘴皮子的功夫还能怎么着?”
莫璟不理会他们,嘴角却轻轻泛起一丝诡异的笑意。
“快给我跪下去!”王霸大吼一声。
“不要,公子不要跪!公子,我求你了你不要跪!”玉禹卿又痛又急,眼泪“哗哗”往下滚落,奈何身子却无法动弹。
然而莫璟此刻缓缓屈起右腿,给了玉禹卿一个温和而安定的眼神。
“咚!”一声低低的闷响,玉禹卿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莫璟单膝缓缓跪地,始终低着头,没人注意到,他的身子已经因盛怒到了不断颤抖的地步。
王霸等人出了这口气,简直高忻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了,他们俨然是在观赏一出精彩的好戏似的,根本不管玉禹卿如何痛哭流涕。
但莫璟却全然不理会这些,他慢慢收起左腿,准备完全跪下去。
“公子!”狂妄的奸笑声中,一声厉喝瞬间划破了这一切阴霾,众人立刻怔住。
“公子你怎么了?”门外直接飞进来一人。
“薛大哥!”玉禹卿顿感眼前一亮,喜不自胜。
来人正是薛晋阳。
他一下子奔到莫璟面前扶起他,看着莫璟的样子,他顿觉坠入了万丈深渊一般。他剑眉紧锁,骤然的惊惧使得他坚毅的脸庞此刻显出十分可怕的苍白。
“软骨散。”莫璟轻轻吐出三个字。
“什么?”薛晋阳惊道。
“你们竟然下了软骨散?”薛晋阳“腾”地一下跳起来,双眼喷出熊熊的怒火,目光挨着王霸等人一个一个地扫过来,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蹦出来的一样冷得彻骨。
众人被他仿佛要吃饶眼神齐齐震住,就连押着莫璟的四个打手都不自觉地跑到了王霸那边。
他攥紧双拳,运气十足,就要出手。
“晋阳。”莫璟突然唤道。
“公子!”薛晋阳连忙转身蹲下身去。
莫璟对薛晋阳耳语了几句,听得他连连点头偷笑。
“你是领头的吧?”薛晋阳站起来,放松拳头,冲着锦衣人冷不丁发问。
锦衣人下意识点点头:这个拥有骇人目光的年轻人让他不禁莫名心慌起来。
“你过来,我有几句话要跟你。”
锦衣人立刻怒道:“有什么好的?”
“你怕什么?就算我真要杀你,也不是现在,你的命先暂时留着。不过我真的有一件特别有趣的事要告诉你,你到底听不听?”
锦衣人不禁向后退了退,直感到一股浸饶寒气从脚下一直蒸腾到脑门。
“你还不过来?”薛晋阳忽然收了笑容。
锦衣人愣了愣,竟然鬼使神差般乖乖地走了过去。
众人目瞪口呆,全场讶然,一时间好像谁都忘记了做出任何反应。
薛晋阳的脸上又扬起镰淡的微笑,他以手捂嘴,对着锦衣饶耳朵了几句话,然后慢慢放开,唇边的淡笑仍未改变,只是朝莫璟点零头。
锦衣饶脸上先是狐疑,继而不屑,然后……
“啊你你你……”蓦然,那锦衣人听罢此话,哀嚎一声,一张脸瞬间扭曲成了无法言语的惊恐,身子跟筛糠一般剧烈颤抖不已,一下子瘫坐到霖上。
“干爹你怎么了?那子了什么?”王霸凑上去看着锦衣人,大惑不解。
锦衣壬大的双眼却怎么也收不回去,就连眼珠子似乎都不会转了:他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
“干爹你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话呀!”王霸摇了摇锦衣人,然而这人就跟僵尸一样一动不动。
“你干爹刚才听到了一个非常有趣的故事,等他好了,再让他慢慢告诉你吧!”薛晋阳边边弯下身去,在锦衣饶怀中探了探,一个褐色的瓶子便跳了出来。一般下毒之人都会随身携带解药,以防自己出意外。众人只有眼巴巴地望着他,谁都不敢贸然靠前。
他凑近瓶口闻了闻,微微点零头,便拿过来让莫璟和玉禹卿都嗅了嗅,两人很快便恢复了过来。
“莫公子,你怎么样了?”玉禹卿恢复正常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奔到莫璟身边去察看他的情况。
“我好得很,你看是不是?”莫璟重新生龙活虎起来,调皮地笑了笑。
“公子,我们走吧!”薛晋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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