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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舍命陪君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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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知道昨天夜里睡得多晚,我就不敢相信今天起来会是哪更天,一看表,居然才五点半,可它不是早上,而是下午。我这时才体会到朱自清写《匆匆》的良苦用心来。春去了,还会来,花谢了,还会开,聪明的告诉我,为什么我们的日子一去不复呢,聪明的你还要回答,为何我睡下去就不晓得醒呢?

我发现时光苍茫,岁月匆匆,于是忍不住要爬起来,下床一看,结果寝室就没一个人。我一身昏昏沉沉懒懒散散的在屋里转了两圈,总觉得不爽,于是想出去晒晒太阳,吹吹风。“今天天气不错,挺风和日丽的,昨天夜里两点了才睡着,今天早早的起床已是五点过……”我胡乱的编了几句唱着,忽然想起何徇昨晚醉生梦死的样儿,不知他现在是死是活,不如去瞧瞧,要是一命呜呼了,给他送个花圈也是朋友一场啊!

我走到他们寝室,敲了半天门,里边却没人反映,心想肯定是遭受什么变故了。正当想去报丧的时候,他却翩翩倒倒的回来了。“你没事吧?”我走过去扯住他道。“没事,就是头有点晕。”他三魂丢了七魂似的,“B哥,不如咱们到外边喝点早茶吧!”“喝早茶?搞错没有,你比我还二混堂朝!天都快黑了,你还要喝早茶,你简直比李白清还能吹。”“是吗,我刚才起来,还以为早呢。”“说实话,我也饿了,咱们不如去刘幺妹那里吃点火锅吧!”“火锅?太燥了,你又不是不晓得昨晚喝了那么多酒,现在还没醒呢。”“辣能醒酒你懂吗?这就叫以毒攻毒。”“那走,我今天就舍命陪君子。”

进了火锅城,我们要了分太安鱼和两打渣啤。本想跟何徇拼拼酒,可他执意不喝,说还未恢复元气,得暂禁暂禁。所以我只好一人独饮。“昨晚你都咋啦,干嘛喝得不省人事的?”“哎,因为郁闷。”“有啥郁闷的,你小子现在一石二鸟,春风得意着呢!”“你瞎扯什么,我心里烦着呢。”“平常你都是以风流倜傥着称,以潇洒快活过日,今天这个样子,可不是你的个性!”我故意逗他道。“都是那郝亭惹出来的。”何徇把筷子一丢,气愤地直起腰来,“要不是她来瞎搅和,那个节目肯定上了。”“这是咋回事。”“本来最开始,是我和薛佳弄的二人转,讲述梁山伯与祝英台的爱情故事,我们挑选了现在最流行的情歌选段,就是把那些最经典有味的爱情歌词组合在一起,然后编辑成一个大杂烩串烧。当时觉得这种题材比较新颖,而且曲段编排得也精妙,加上我俩的唱功还将就,猜想一定会成功。可后来郝亭听说我在弄节目,便死活要求加进来,我们一有排练,她就来胡搅蛮缠,到最后,还威胁说,如果不要她参加,便要跟我分手,这简直是笑话,自从搭上薛佳之后,我就再没理会过她,还分什么手嘛,于是便直接了当的说道‘你爱怎么就怎么,我才懒得管你呢!’结果第二天你猜她都干啥了?”“干啥?”“要自寻短见,当时还以为是开玩笑的,根本就没睬她,到第三天的时候,她的室友突然跑来对我说,‘头天夜里她吃了一瓶安眠药,现在正躺在医院呢!’当时一听这话,把我弄得是哭笑不得,心想这女人是不有神经病,开这种国际玩笑,长这么大,还从没见过有人为了上个节目而寻死觅活的,我觉得她太不可理喻了,所以还是不张她。”“那为啥人家又参加了呢?”“那是薛佳要她来的。”何徇说着便捡起筷子重新吃起来。“薛佳怎会有这种邀请,难道她不知道你跟郝亭的关系吗?”“当然知道啥!”“那她为何还要郝亭来搅和你俩的凄美爱情?”“什么我俩的凄美爱情!她说这样闹下去不是个办法,还不如让加进来,这样三个人比两个人更能增强故事的趣味性,而且舞台的互动效果会更好。”她这样说我也没办法,于是便叫郝亭加了进来,但我心里一直烦闷,他来搅和个啥呢。”“是不是人家打扰了你俩的黄粱美梦,心里不自在了呀。”我提起大杯便咕噜咕噜的喝了几口,又接着说道,“老弟,哥们可有言在先啊,你弄一箭双雕也罢,或是鱼和熊掌兼得也行,但千万不能做脚踏两只船的事,弄不好会失足落水坑,再回头便掉水门汀。”“说实在的,我弄这个的目的就是想笼络薛佳,为了做好节目,我几乎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才搞得有模有样。她看了之后也满心欢喜,一进角色,你还别说,那真的有点像梁山伯与祝英台的味道。可郝亭加进来之后,整个节目就乱套了,完全不知道要演个啥玩意儿。本来我对她的加入就很反感,而且入主之后,又不知怎样给她安排角色,最初的台词和唱段都得重新改过,由于时间仓促,所以只得草草了事,后来在她的建议下又加入了山歌的内容。因整个节目都被彻底翻新了,而且弄得有些牵强附会,整出来的效果就是昨晚看到的那个样子,你也知道,山歌和流行歌曲这两种完全不同风格的音乐,凑到一起会是个什么味道,简直畸形,别扭之极,越到最后就越觉得这个节目会砸,果不其然弄得是一塌糊涂。不说评委不满意,就连我自己都觉得不是个东西。”

“昨晚彩排之后,怎么没看见你跟薛佳在一起?”“我想她多半因表演失败,丢了面子,而对我心灰意冷了。”“怎会这样呢?”“她本来是想上节目出下风头,可我不争气,让她失望了。”“那以后她还睬你吗?”“不知道!但我会争取的。”“现在你小子面前有两朵花,一朵牡丹花一朵喇叭花,给我好好的栽培吧,可别都谢了哈!等到万紫千红百花齐放的时候那才巴士呢!”“哎,哪有你说的那么好,有道是‘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行’。想栽的偏偏栽不活,不想栽的生命力却极强,真是弄不懂现在的花草为何都怎么难种。”何徇说得是一脸辛酸。“不是现在的花草娇贵难种,而是你这个种花人有点越俎代庖,你本来只是个种菜的,却偏偏跑去种花,自己身上本来就没几把刷子,却硬要去作高难动作,就像瘸腿去走钢丝一样,你不怕,观众都要为你心惊胆战了。”“你不觉得现在的马戏团正流行这个吗,这叫着‘明知其不可为而为之’。为了逗人开心,莫说走钢丝了,就是让我跳芭蕾也在所不辞。”“哎,你真是个癫子,我看郝亭很在乎你哟,昨晚喝醉了,看把人家急得像个啥样儿。”“真的?”“当然,不信你去问小里子他们,她对你这么好,自己也该将心比心,多对人家暧昧些。”“我对她恶心极了,还暧昧呢。特别是这次的瞎搅和,弄得我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人家爱君如梦,情有可原嘛。”“还别说,你猜她昨晚都干啥了?”何徇突然故作神秘的探过头来,小声说道。“干啥?”“她拉我去开房了。”“开房!不会吧。”我特诧异的样子,“你不是喝醉了吗?”“对,她就是要把我强暴于昏迷之中。”“把你强暴于昏迷之中?”我越觉得玄乎了。“当时我醉得实在不行了,就只能任凭他们摆布,虽然自己是人事不省,但心里还是一清二楚,这就叫酒醉心明白。他们几个把我左推右拽的往回送,可不知怎么搞的却把我弄到宾馆去了,没过多久便感到有人赤L裸的倒在我身上,而且嘴里不停的叫着‘何徇,何徇,我爱你,别抛弃我……’。我当时被肥硕的肉团压得是上气不接下气,差一颗米就窒息了。朦胧地意识到是郝亭之后,我就拼命的挣扎着,一想到她那样子,我就恶心得呕吐,我翻爬起来,就偏偏倒倒的往外跑,可她拽住了就死活不放,我们就这样撕扭着,她牢牢地抱着我,我却誓死抵抗不让她得逞。”“一听这话,好像是人家强奸你似的,说出去,岂不成了笑话。”“哪里,她像是为了寻觅一种精神安慰似的,紧紧地把我抱住,也没有过分的举动,可我却浑身不是滋味,感觉自己就像个婴儿似的被人搂着。经过三番五次的争斗,她最后疲倦地倒在了沙发上,我见气氛平静了,乘自己意识还清醒的时候,便悄悄溜到另一个房间去躺下。”“看来人家对你是情入骨髓了。”“我哪消受得起她的那份情,哎,别再说了,一想起那场景,这心里就直反胃。”说完何徇便把筷子一甩,“不吃了,实在是不爽。”“现在这样嫌恶她,可那时为何又像条疯狗似的追求人家呢?”“以前不是给你说过,她只是我练兵的靶子而已,哪会真的对她动心!”“人家军演都得真枪实弹的搞,我就不明白你这是弄个啥名堂,是打猎呢,还是在作猫和老鼠的游戏?”“B哥,你了解猎人打猎时的心态吗,你明白猫为什么要捉老鼠吗?”“打猎是猎人的天职,捉老鼠是猫的本性,这就像人天生要吃饭,天生要拉……”我害怕说出下个字,像那天在食堂一样遭遇到非常事故。“你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何徇像要给我布道似的说道“真正的猎人和猫不是物欲者,相反他们却是高级精神营养的缔造者。”“哟,还有精神营养,我看你请个特级精神厨师来算了。”“哎,你先别忙着否定,听我慢慢道来,以敝人之见,我觉得真正的猎人并不在乎打猎之多少,而是在乎,当他们手持猎枪行走在丛林之间时,那种威风凛凛、杀气腾腾、高高在上的派头,还有那种让小动物们惊慌、害怕、恐惧的心理,从而获得一种精神的快慰与满足,那才是作为一个猎人想拥有的追高境界。猫捉老鼠也是同样的道理,所以说呀,真正大师级的猎人是精神营养的缔造者。依此类推,我们也可以把此种追求移植到女人身上,当你笼络了情窦初开的女生之后,凭你开飞机或轮船的技术,去驾驭和操纵,让她蠢蠢欲动,让她受宠若惊,让她心花怒放。把她的一片芳心都媾合在你培植的原始丛林中,然后架起你的火枪,随心所欲的瞄准她,那种感觉才是猎人们想要的精神快慰呢,哎,那种爽劲真是没法形容,没体念过这种感觉的人,跟你说起也是白搭,反正是不摆了,安逸惨了。”何徇一副自我陶醉的样子。我对这厮玩世不恭的卑劣行径反感不已,心想这不是精神变态吗。等他布道完了之后,我就满不在乎的说道“我看你小子会是下一个**,你跟谁玩精神遥控呀,小心自己走火入魔,最后落得个玉石俱焚。”“说我呢?我看你是黄牛吃不到嫩草,在叹衰老,别一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样儿!”“我吃不到葡萄?简直笑话。知不知道,俺舅舅他姑妈的姐姐的外婆的姨妈的孙女的侄儿就在吐鲁番。”一席话说得我俩都笑了起来。

当我回到寝室的时候,明渊他们正谈笑风生,个个都在眉开眼笑的瞎撇何徇跟郝亭的事。众人那种热情的景象简直比拉登恐怖了美国世贸大厦还要来劲。“阿B,你都去哪里了,咱们正在扯谈克林顿与莱温斯基的桃色新闻呢。”“吃饭去了,你们说吧,我想楔会儿。”“知不知道何徇跟郝亭昨晚干啥了?”“二龙戏珠呗!”“咦,你怎么知道的?”“一个男的一个女的,而且是晚上,你说还能干啥?”“说真的呢,昨晚我们三个不是送何徇回去吗,当走到校门口的时候,郝亭便说他醉得厉害,先找个地方醒醒酒,于是叫我们把他抬去宾馆,当时我俩都不知为啥要抬去宾馆,只以为去那儿买解酒的药水,可结果哪知道……”小里子正眉飞色舞的说着,于是我突然插道“结果她开了个房间,便把你俩打发回来了,然后他俩就脱光衣服,接下来就乒乒乓乓的那个这个了,是吧!”我一鼓作气便把整个情节给曝光了,把他们的求趣之心冲淡得烟消云散。“连后面的结局都知道了,说说你都是咋晓得的?”“刚才何徇把整个过程都告诉我了。”“真的,那快给大伙散布散布军情啥!”明渊兴头又来了。于是我便要忙不紧的把何徇桌间讲的一一道了出来,正说到他俩撕扭在一起难分难解的时候,突然座机响了,把我的思绪也中断了。“B哥,你中桃运了,是个女的。”尉里色迷迷的把话筒递了过来。“找我的?为何不打手机呢?”“好像是那个舞导耶,昨晚你跟她的关系也非同小可哟!”“你瞎说啥呢。”我把电话一手抢了过来。“你关机了吗,怎么老是打不通?”是鑫菀的声音,我立刻取出手机一看。“喔,对不起,手机没电了。”“原来是这样啥,那现在你吃饭了吗?”我不知如何回答,肯定否定都有点不妥,于是沉思片刻才说道“吃是吃了,只不过是昨上的事。”“你又给我贫嘴。”她在话筒那边嘻嘻哈哈起来,“好吧,十分钟后二姐火锅城见,谁迟到了就罚谁喝瓶矿泉水,可记住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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