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愚人

蓝希过生的第二天就是情人节，鑫菀早早的打电话叫我过去，自己一时找不到合适的礼物，都挨到快中午了还没过去。总觉得送什么给她，都不妥当，正当感到为难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上个学期何徇请薛佳吃饭的事，于是演了场东施效颦的戏，把自己珍藏的《雪莱诗选》和一幅莲花的风景画送给了她，而且还胡馋地写了首名曰‘芙蓉赠’的小诗。

花好叶田俩依连，君如朝歌我似弦。

叶弦涅磐为你伴，愿随佳人共婵娟。

鑫菀接到礼物之后，便笑咧咧的问“这是你写的吗？可不许像上次一样抄袭别人的哈！”“哪能呢，即使要抄都抄自己的。”“牛逼！”说着便把手上的诗集砸了过来，差点就把我眼镜给打在地上了，幸好来的即时，没能让它畏罪自杀。

我们开着车准备出城去转两圈，过九眼桥的时候，正好碰见艾笛去接唐凰，于是顺路把他叫上。我问他今天拿了什么礼物送去，这家伙倒故弄玄虚起来，“暂时保密！”等车开到那儿，小凤凰已等候多时了，于是艾笛立马下车，急忙从袋子里拿出份礼物来，等我们出了车才看明白是个什么东西，原来是两根绿幽幽的苦瓜。他走到人家跟前，双手捧着瓜，说道“送给你的，我想你想得好苦哟！”顿时把我跟鑫菀逗得哭笑不得。可是唐凰根本不买他的帐，将就手里的瓜，劈头劈脑的砸在艾笛头上，顿时弄得瓜仁四处飞绽，“你木瓜！”说完就气冲冲的走了。我完全弄不明白，他为何要用这样的方式来表情达意，看他傻乎乎站着也不言语，于是走过去说道“还是快去花店买束玫瑰吧！这才是女人的至尊，你小子干嘛要脑壳发热，竟想些歪门邪道的玩意儿。”他听了这话才赶忙追上去，拉着唐凰去买花。后来才打听到，原来这又是蓝希的主意。

只要梅铃不在尹欢身边的时候，这个王八羔子成天就躲到女儿国去厮混，经常去勾引一些懵懂未开的少女，情窦初开的处女，桃花盛开的妓女。他说凭借自身的郎才，就很容易搞定女貌，不过那些女性同胞也乐此不疲地投怀送抱。他一见了面，就给寝室的人传授调情伎俩。什么‘醉打金枝’、‘八仙过海’、‘梅花三弄’等等应有尽有。‘醉打金枝’就是装疯卖傻装醉，乘机挑拨红颜；‘八仙过海’则是同一时刻同一地点向n个女生开炮，一人驾驭多个马驹；而‘梅花三弄’呢，就是早上弄一次，中午弄一次，傍晚再弄一次，深夜的时候梅花就开了。还有个更绝的叫‘汉堡快餐’，也就是从烧火煮饭到饭菜上桌，只需一刻钟的时间就搞定了。头几天他在寝室里还自吹自擂的道：“现在我已快成一代宗师啦，在你们面前至少说得上是泰山北斗级的人物，如果大家需要什么帮忙，本人一定倾囊相授，要是我所指点的秘籍没有开花结果，那以后我绝对不再踏足321寝室半步。”有回更搞笑，他居然这样说“我骁战沙场已多年，征战的红颜更是不计其数，几乎到了所向披靡百战不殆的境界，而且也积累了丰富的斗争经验及理论成果，因此本人最近正在构思一本这方面的书，书名都想好了，暂称它叫——尹氏春秋。”你说人家荒唐，我看他比堂吉诃德还疯狂，让人想不到的是，有天夜里居然把个女的带到寝室来了，我问他“怎么上来的，难道门卫没阻拦吗？”他却回答“我谎称她是我姐，来看我的，那管理员也没做声。”他看见寝室只有我跟零点在，其余的出去了，便说道“实在没办法，外边的房子都满员了，我们只得临时用下这个基地，如果你俩受得了就当看现场三级片，受不了就请另寻出路。我们以为是开玩笑，也就没采他。当快到深夜，我俩都睡着了的时候，他却和那个女的开始工作起来，把整个寝室都弄得地动山摇的，那波及范围之大，好比印度洋海啸；持续时间之长，就像打八年的抗日战争；而且破坏力之强，简直比伊朗地震有过之而无不及。于是我恼道“你们能不能温柔点，要是把这栋房子震塌了，明天校长不找你说休息才怪。”零点受不了，干脆抱起被盖跑到楼道去睡。经他们这么一搅和，突然把我的消化系统也弄发达了，整个晚上，我上了三次厕所，累计时间长达四个小时之久，心想这回终于破世界纪录了，比起蓝希蹲厕所的功夫，在这方面，我也称得上是圣人了。

后来我问尹欢“像你这样花天酒地的，梅铃知道了会咋个想？”他回答道“你还别说，人家的思想比我还开放，她觉得只要两人合得来，在一起有说有笑，有打有闹，彼此又能够相互尊重，既不干涉对方，也不打扰对方，各人要想怎么着就怎么着。耍朋友嘛都是图个乐趣，有啥子好遮掩的呢！人活一辈子，就应该至情至性，风流下人生，才能知道什么是存在的幸运，才能体验生活的自在，日子的悠哉。上次咱们去龙泉的事，她还不是知道，本来我对这事都有点惶惶不安的，怕她兴师问罪。但结果人家不见就不说，反而对我还加倍的好，像她这样，我都觉得自己落伍了，感觉像个猿人似的。不过我比你要好点，你在人家面前，最多是只猩猩，而且很有可能是只猴子。”经他这么一说，我发现自己不再是猴子了，而变成了爬行科的哺乳动物。这个世界的人都怎么了，咋都越来越不合情理了呢。哎呀，mygod！我的妈！我几乎已觉得电这东西是整个宇宙最玄的东西了，可完全没想到会有比它更玄的，玄得就像在太阳与地球之间走钢丝。

情人节后，我一直跟鑫菀呆在一起，长时间溜达在外，感觉已经好久没回学校了。歌里都这么吼着要常回家看看，那我也该常回寝室转转。于是晚上的时候回去了。刚走进门，他们就问候道“阿B，祝你节日快乐！”我一时糊涂，不知道今天是什么节日，便二混堂朝的回答“彼此快乐，彼此快乐！”结果全寝室的人都爆笑起来，“你的快乐，我们咋个好来分享呢，自个儿还是独乐乐吧！”尉里在床上高兴得板。“哎呀，阿B呀阿B呀，你不光是傻逼，而且傻得还有盐有味。”尹欢也跟着欺弄起来。“一天昏得连自己是男是女都分不清了，简直搞笑，你知道今天是啥日子吗，三八妇女节也，老大９快乐呢，真是个猪头。”“我晕！早不回来迟不回来，刚回来就中头彩。”一听这话，心里当即不爽，于是回驳道“这有啥奇怪的，既然她们女人都能快乐，咱们男人就不敢快乐啥，你们的意思是她们今天该高兴愉快，我们就得哭泣悲伤吗？这是什么八卦逻辑！”我对这突如其来的戏弄很不自在，等爬上床之后，就再不想跟任何人搭讪，他们见我不乐意的样子，也不愿自讨没趣，便岔开话题了。“哎，爷们儿，今天看见学校贴的标幅了吗？”明渊问道，“什么标幅？”原来零点还没睡。“上面打着‘祝全体女教职工和全校女大学生节日快乐！’的条子。”嘁！他妈的今晚又要开茶话会议了，论辩的主题大概就是‘三八’，我心里这么想，也没打算理会。“难道有什么不妥的吗？”艾笛也跟着追风。“这句话的前半部分还认可，但后面却有点说不通了。”“这是人家的节日，管它通不通，难道你也想凑热闹不成？”尉里开始笑话他。明渊见风就是雨，“滚你妈的，别挑我的刺儿，俺可不吃你那套！”“啥嘛，我惹你啦！”……这两个战争狂，遇事就打仗，我真对他们无语，一天在传奇里拼得不够，还要跑到外边来对垒，实在搞不懂这些人是咋想的。“你们说说这个‘三八’都啥意思呢？”明渊为了忙这边，主动休了战。“这个我了解。”艾笛今晚好像对这个话题特别兴趣似的，“书上说‘三八’的本义是已婚女人，不过现在都引申来骂人了！像妓*女、舞*女等这些风骚的女人。”他这么一说我就稳不住笑起来，“那它的比喻意义又是什么？”“这个我倒不知道。”“按照你的解释，那贴标语的人不就认为学校里的女大学生都结过婚了？也就是说全都不是处女喏？”“处个毛丫，现在的处女比大熊猫还少，都快绝种了，即使有那都是当珍稀动物保护起的。”“就是，只要看看市面行情就知道了，现在除了一些恐龙还是处女外，其她的大概只有尼姑庵还有啦！”哎呀我的妈，怎么寝室的这帮人变得这样混账、流氓、垃圾了呢，简直太恐怖啦，不过自己也算得上是他们中的佼佼者。他们越是扯妇女三八这些东西，我的耳朵就越发难受起来，当实在受不了了的时候，干脆把自己耳朵塞住，像乌龟似的蜷进了被窝，不再为他们的流言蜚语所污染。

第二天一早，艾笛就把我唤醒了，“咳，阿B，去上课不？”“啥子课？”“电力电子。”“哎呀，早不喊迟不喊，刚刚梦到跟美女寻欢，你就来闪。”“什么美女，你不是天天和美女一起吗！去听回这课，那比看到美女还有意思呢。”“真的吗？”“骗你不是人，上这课的老师可风趣幽默了。”“那好，咱们一路，开校这么久还没进过教室呢。”等我起得床，一阵淡妆浓抹之后，便随手拿上个本子就去了。当课进行到十来分钟的时候，我才体会出这个老师也不是艾笛说的那样风趣幽默，他比起我的无里头来，还是个菜鸟。不过值得一提的是，此人绝对称得上阿毛的崇拜者，因为他每说几句话，就要来段毛主席语录。有时还要旁征博引，讽喻古今。顿时让人觉得他内力深厚武艺超凡。不过遗憾的是他所引的十有八九出自毛氏语录，所博的总逃不出毛氏着作。我觉得这孔夫子没啥板眼，于是还没等上完一节，就逃跑了。走出教学楼，本想打寝室的飞毛腿突然被鑫菀的爱国导弹拦截了，叫我去陪她上《国际贸易》。我于是笑道“你这大小姐的难道也要操练纸上谈兵的绝活？上啥子课嘛，咱们还不如出去逛两圈自在。”她却若有所思的样子，“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呢，我以后恐怕得接家里的班，现在不学点，今后咋应付，爸妈让我留在成都的唯一条件就是叫学好工商管理，以便继承家族事业，如果成天呆在这里厮混，不学无术的，回去咋个交差！”听了这话，突然觉得她的人生还有如此多的压抑，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美好，于是安慰她道“看来你的责任还挺重大的，一个女孩家家的居然要扛起整个地球来，可真是不容易啊！”“哎呀，你别给我扯这些，人家听得都受不了了，咱们还是走吧！”一路上我跟她吹起刚才那个电力电子老师的逸闻趣事，结果把她逗得上嘴皮不接下嘴皮。

我觉得这个国际贸易老师是个保守的激进分子，他上台就给大家宣扬这样一种思想——抵制日货，慎重欧美，首选国产。他说话的语气铿锵有力振振有辞，拉扯出一大堆跟课题无关的话，说什么鸦片战争受尽屈辱，抗日战争又饱经虐待，现在台湾又被人干涉……。突然之间我发现此人是现代版的精忠英雄岳飞，如此义愤填膺的爱国热情实在让人感动。他那慷慨激昂的济世言辞弄得在座的人都热血沸腾起来，在如此大义凛然的情况下，即使不爱国的人都要把‘爱国’两字肯上几口。受此挑唆，我也开始愤愤不平起来，于是翻开本子，怒发冲冠地写起《满江红》来。

鑫菀看了之后，便笑道“你怎么也发起热来了！”当我抬头往四下打量的时候，无意中发现薛佳也坐在前面，而且跟一个男的卿卿我我有说有笑的，那样子真叫梅开二度、莺鸣雀啄。一时间我热乎的心立刻凉了起来，为什么那男的不是何徇呢？于是我指着前边叫鑫菀看，她只是略略的瞟了一下，便说道“好像薛佳跟别人好上了，听说那人是学生会会长，哎，我们就莫过问这么多，最好少管闲事！”“对，我们应该冷眼旁观，以免肉麻！”口上虽这么说，但心里却犯难了。哎，这回要让我的兄弟可怜了，费半天周折，结果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零零散散的又混了些日子，不知不觉的已是大半个月了。一天，我拿着本《杂文选刊》去上《控制原理》。刚到公告栏，便发现一堆人挤在那里，熙熙攘攘的争论着什么，等走近一看才知道，原来校长死了。我以为是哪个开玩笑，故意写来弄人的，也没管这么多就走开了。可进了教室，发现里边没坐几个人，而且个个跃跃欲试，有种孔雀东南飞的态势，我实在搞不懂今天这些人都咋啦，这么反常！当看了黑板上赫然写的一排大字后才有所了解。‘校长因工作疲劳过度，于昨晚午夜永世长辞，现全校教职员工都到礼堂开追悼大会’。校长死了，不会吧！正当我为这个问题迷惑不解的时候，任课老师就来了，是个老头，他走上讲台就开始写课案，一下之间看见了面前的提示，于是立刻收起家伙，急匆匆的出去了。哎，校长真的死了，那我们又可以轻松一日啦！

吃中午饭的时候，校电台播报了则震惊世界的国际新闻：据新华社最新消息，昨晚午夜时分美国第七舰队，小鹰号航空母舰和日本自卫队组成的联合部队，已经悄悄驶入台湾海峡，为台湾当局即将宣布独立作应急准备；大陆方面，由华中华东华南军区的作战群落，已于今天上午八时做好了作战准备，现在全国已进入一级警戒状态，一场局部战争就要爆发了。妈呀，真的要打台湾了，看来乱世就要来了，难怪校长也是昨晚午时死的，可能是听了这个不幸消息后，被吓倒的。那还呆在这里干什么，赶快回家避避吧。我一想到这里，便立马丢了手中的碗筷，失魂落魄的冲出食堂，当跑到学府广场的时候，又一头碰见了艾笛，他劈头劈脑的喊道“阿B，你家来电话说，你老爹快不行了，叫快点回去。”听他这么一说，自己便暗忖起来，难道老爹也被战争吓着了吗，自己一时慌乱，也没细想，便回答说“我正准备回家避难呢，这就回去。”“避什么难？”“你难道没看今天的新闻报道吗——要打台湾了，小子快回去收拾收拾，赶紧逃命吧！”说了两句，就先跑了。我气喘吁吁的回到鑫菀的住所，发现她正从浴室出来，于是冲着她喊道“快给我收拾东西，我要回去了。”鑫菀看我神魂颠倒的样子，半天没反应，“你干嘛？”“台湾要打仗了，我得回去避避风。”结果她只笑了一笑，不以为然的道“即使要打，也打不到成都来呀，抗日战争这么凶，都还没挨着四川的边，你怕什么！”“现在不一样了，一个导弹过来，就是珠穆朗玛峰都会被打倒，成都又算什么。快点塞，还傻站着做什么？”“你这个贪生怕死的东西，那天上课你还在写《满江红》呢，怎么今天一下子就变成乌龟了。不行，你还有更重要的责任承担呢！”“什么责任？”“阿B，我怀孕了。”“啊，我的妈，天啦，这是咋搞的，我们不是没……没……那个吗！”“这是事实，化验单都在这里，岂敢不承认！”“老大，冤枉啊，我没干这事，莫……莫……。”“难道我赖你不成，我只跟你好过。”“没有呀，你别唬我，咱们只是拥抱接吻而已，咋会弄出个baby来呢？这真是……真是……唉！”“原来你还不知道，那天晚上，你喝醉了，于是我们就……。”鑫菀说到这里便把头低了下去，我看她说这些不红不臊的，还信以为真了，于是便问道“那该咋办？”“我想把她生下来。”“唉呀，我的妈，大姐，大婶，大娘耶，你就别害计我了吧！咱们婚都没结，怎么就可以……，要是我老妈知道了，非把我打成熊猫，碾成肉泥不可。哦，不行，不行，我还是得回去了。”说着便开始收检自己的行装。“你咋这样没良心，难道你不想要我了，要把我甩了吗？”“哪是这样！我老爷快不行了，得回去看看，不然连最后一面都见不着了。”“若要回去，得把我带上，不然就不依你。”“不会吧，你还没过门呢，难道就想给未来公公送终不成。”“不管，你走，我也要走。”我看她不近情理起来，只好答道“那好吧，快收拾行李，不然就赶不上车了。”“急什么，没车，咱们开车回去。”“俺可没那种衣锦还乡的本事，况且还不是时候。”我们草草的捡了些东西，便打了个的，准备去五桂桥坐汽车。我俩买好票，在候车室等着三点钟的班次，当时间已到点了，正要检票进站的时候，鑫菀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哎哟，阿B呀阿B，我简直爱死你了，我快受不了了。”她一个在那里上气不接下气的，笑个半死，弄得我一头雾水。于是无心的问道“鑫菀，你怎么啦？”她根本没空搭讪我，“干嘛呀，瞧你兴奋得，用得着这样吗！”等了好半天她才镇定住，“唉呀，我要死了，我要死了，今天恐怕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究竟有啥事，看把你乐成啥样了。”“你知道今天是啥日子吗？”“啥日子？”“愚人节呀！我的天，什么打台湾，什么老爹不行了，这些都是愚弄人的，你简直太搞笑了，只差一点就把我给笑傻了。”“不会吧，是艾笛说我爸不行了，叫快回去的，他这人平常都不说谎的。”“那你打电话回去问下不就知道了。”“对，先问一下！”我立刻拨通了家里的座机，一听，接话的是老娘“妈，家里没啥事吧？”“没事，一切都好好的！”“爸的身体还好吗？”“好得很，现正坐在旁边打牌呢，来，老头子，你乖儿子打电话向你问好了，快接接呀！”“平白无故干嘛向我问好，他以前可没这样呀，喂！小天呀，有什么事？……，你咋不说话呢，……咦！奇怪，怎么电话里没声音。”我一听是老爸的声气就把手机挂了。“妈的，这个世界简直反了，居然连最老实的人都要哄我。”鑫菀笑道“不哄你，还叫愚人节吗！”“唉，都是那些洋鬼子惹的祸，今天被弄得这么狼狈。”被人耍的滋味实在有点不爽，我坐在那儿半天都平静不下来。忽然想到了个问题，便对鑫菀说道“你怀孕也是骗我的喏！”她听了这话，便立刻停止了笑，一下子把头挨过来，心生失意地说道“我真希望这是个事实，可她却只是这么短暂的美好。”看着她那副无声怅然的样子，便稳不住紧紧地抱住她，实在不知是怪她好，还是怜她好。

下午回到学校才知道，原来校长死了也是个恶作剧。校长知道这件事后，当场气得口吐鲜血，差一点真的死了。校电视台因恶意散布谣言，遭到了国家安全机关的查封，说这样随意编造重大的新闻事件，会造成极其严重的后果，因为这样，几个策划者便被学校开除了学籍。后来学校下发了文件，如再有人故意恶意杜撰传播虚假违法乱纪事件，定当给与警告以上处分，情节严重者必当以刑事行为追究其法律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