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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时靳看着返回来的闫玉,舌尖卷起缓慢地扫过后槽牙,唇角玩味的笑容愈发浓厚。
他拿起一只巴掌大的大闸蟹,轻轻放在阮清微的餐盘里,眼神示意阮清微拿起一旁的剥蟹工具,他要开始教学了。
阮清微不太喜欢吃螃蟹,嫌太麻烦,可看薄时靳兴意高昂,她只能虚心请教,学着薄时靳的样子,一手拿起螃蟹夹,一手抓着大螃蟹。
吃螃蟹很考验耐心,可以看出人的品性,有的人性子急躁,便囫囵吞枣,有的人则把螃蟹吃成一种闲情逸致的优雅。
薄时靳就属于后者,螃蟹在他骨节分明的大手里像是一件艺术品,他耐心雕琢,用螃蟹针完美的将蟹肉从壳里剥离。
学剥螃蟹的阮清微没学会剥蟹,花痴地盯着薄时靳的手入了迷。
心想着,回家得好好亲亲这双性感的手。
“阮同学,你的螃蟹……” 复仇婚姻:簿少拿命来 ,
薄时靳看阮清微手里依旧完整的蟹腿,唇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容,将自己盛满蟹肉的盘子和阮清微的交换。
“吃吧,我来。”他抽走阮清微手里的蟹腿,又将筷子塞进她的手心里。
阮清微耳根一红,意识到自己又对薄时靳起邪念了,羞赧的脸颊发热。“我……我不是光看你……螃……螃蟹太难剥了。”
她窘迫地咕哝着,解释蟹腿剪掉以后就再没动作的花痴入迷。
薄时靳轻嗯一声,了解的点了下头。“我剥,你负责吃。”
阮清微心疼地阻止。“等会再剥吧,壳硬,剥多了手指疼。”
“那不行。”薄时靳剪着螃蟹腿,一本正经的低喃。“你不知道,我老婆喜欢看我剥螃蟹,就算手指剥出血了,我也心甘情愿,因为我虚伪,享受她那冒着粉红泡泡的迷恋眼神。”
桌子下,阮清微的小脚踢了下坏笑的薄时靳。
美眸娇瞪了男人一眼,又羞又恼,唇角却又忍不住的想要上扬。
薄时靳眼底笑意深深,他教阮清微剥蟹的目的,就是想给她找点事情做,消除电梯里提到林清逸带给她的阴霾,
人渣他来虐,她只负责开心就行。
她倒给了他惊喜,原来她喜欢他喜欢到连手都加了美颜滤镜。
“剥蟹确实有点累手,你等会给我吹吹就好了。”
阮清微假装没有听到,不理会趁机碰瓷的薄时靳,甜蜜地小口小口的吃着蟹肉。
觉得这螃蟹是她迄今为止,吃到过最鲜美最好吃的。
薄时靳剥蟹也没闲着,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对面的闫玉。
闫玉没吃海鲜,盘子里被拆的七零八碎的螃蟹残骸,也是做做样子,几乎一直在喝面前的茶水。
薄时靳抽了张湿纸巾,慢条斯理地将手指擦干净,指腹缓缓摩擦着冰凉的杯沿,淡然开口。“茶能否借一杯?看你一直在喝,似乎不错。”
“薄总想喝,自己去外面……”
闫玉拒绝的话还没说完,导演就眼疾手快地拿走他面前的茶壶,笑呵呵屁颠屁颠的去给薄时靳斟茶。
闫玉脸色阴沉到了极点,冷怒的眸子生剐着谄媚的导演,手里的水杯重重按在了桌面上,淡黄色的茶水喷溅了出来。
导演无视闫玉的不快,他一个小小的演员怎么能和薄时靳这种商业霸主比,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死活。
“薄总您喝,您要是喜欢喝,我再出去拿一壶。”
薄时靳微微颔首,眼神示意导演把壶放下,可以走了。
他闻了闻茶的味道,眸光闪过一抹晦暗不明的深意。
缓缓放下茶杯,没再动。
闫玉看薄时靳抢走他的茶又不喝,胸腔里积压的怒火骤然间到了喷发的边缘,他是故意的,他就是要抢走他的东西!
“你什么意思!?”闫玉拍桌而起,怒不可遏的质吼。
吓得导演和一伙总监制片人,脸色惨白的面面相觑,脑袋瓜上渗着明晃晃的冷汗。
薄时靳不怒反笑,漆黑的眸子直视着爆发的闫玉。“就是你想象理解的意思。”
“你……”
浑身散发着阴森戾气的闫玉要动拳头时,导演和总监制片人先一步冲了上去,三个人合伙压制住了失去理智的闫玉。
“放开我!姓薄的,你要是个男人就单打独斗,别让一群狗腿子捧着你!”
导演在心里骂娘,想狠狠踹挣扎的闫玉一脚,这小子是不把他搞死不罢休啊!
“呵呵……薄总他醉了,他吃醉蟹吃醉了,你别和他一般见识,他脑残智障,小脑萎缩发育不全……”
导演虽恨闫玉恨得牙痒痒,但人是他选的,真惹怒了薄时靳,追究下来他也难辞其咎,只能给杀千刀的闫玉打着马虎。
只顾着吃螃蟹的阮清微,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就要打起来了?
“时靳,他怎么了?不会真的吃醉了,发酒疯吧?”
阮清微挽住薄时靳的胳膊,蹙眉看向恼怒的青筋都暴起的闫玉。
她没听到薄时靳说什么刺激闫玉的话啊,这人就自燃了?
果然是神经病!
闫玉看到阮清微眼里的厌恶不可理喻,瞬间就明白了他中了薄时靳的计。
此时他狼狈地被人按住,满身骇人的戾气愤怒,而薄时靳一身的矜贵从容,怀里搂着他爱的女人,云淡风轻地睥睨着他的丑态,嘲笑他是手下败将!
“卑鄙!薄时靳你……唔唔……”
导演豁出去了用手捂住闫玉的嘴,不让他再口出狂言。
监制和制片人交换了个眼神,两人同时使力往外拖闫玉。
薄时靳漠然看着,算是默许了他们把闫玉扔出去。
修长的手指摩娑着阮清微细腻的手背,在闫玉即将要被拖出门外时,他才淡淡开口。
“放开他。”
简单的三个字掷地有声,似是看过瘾了闫玉的狼狈,开始追究责任了。
导演慌忙松手,紧张的汗如雨下,刚想开口训斥闫玉给薄时靳道歉,闫玉已经像一卷狂风般朝薄时靳袭去。
阮清微几乎是条件反射站起身挡在薄时靳面前,清冷的眸子厌恶瞪着怒目横眉的闫玉。
她是真觉得闫玉有病,且病得不轻!
“你敢!你敢碰我家时靳一根头发,我就把你薅成导演那德行!”
无辜躺枪的“地中海”导演,下意识抬手摸了摸头顶稀疏的头发。
薄时靳轻笑出声,大手抚上阮清微的细腰,缓缓站起身来,薄唇贴上阮清微的耳垂。“谢谢老婆的维护,回家好好奖励你,现在……”
他挑眉不屑地看向闫玉,轻轻将阮清微拉至身后。“你该小鸟依人,躲在你男人背后,我保护你。”
阮清微乖巧地点了下头,反正他们人多势众,真动起手来,闫玉只会被群殴。
“动手,我们已经比试过了,再打也没意思了。”
薄时靳睨着怒意满满的闫玉,目露挑衅。“玩骰子会吗?”
阮清微满脸疑惑,薄时靳什么时候和闫玉打过架啊?
闫玉应下。“赌什么?”
薄时靳扯了扯唇角。“除了我身后的人不在筹码之内,什么都行。”
“那我要你的命!”闫玉眸光锐利森然,咬牙说出他赢了的赌注。
丝毫不掩饰他对薄时靳想谋以性命的恨意。
众人皆是心头一颤,闫玉这也太狠绝了,杀父夺妻之仇也不过如此吧!
“有病吧你!玩个骰子你要命,我特么都被你逗笑了,我还想要你的命呢!犯法知道吗?!法盲!”
薄时靳还没回应,他身后的阮清微就激动地探出小脑袋,小嘴连讽刺带侮辱的叭叭一顿狂轰。
薄时靳差点忍俊不禁笑出声来,大手拍了拍身后的阮清微,暗示她放心,他没这么傻,为了收拾一个人渣赌上命。
阮清微握住薄时靳的手就不松了,低头在他手心里写了个走字。
她不想薄时靳和闫玉玩骰子,哪怕赌一根头发丝,她都不想让薄时靳冒险。
“没事。”薄时靳侧头柔声安慰阮清微,回握住她微微汗湿的小手,让她相信他。
阮清微对薄时靳的处处维护,更加刺激了妒火中烧的闫玉,他今晚已经看够了他们的耳鬓厮磨,柔情蜜意,现在只想毁了他们的幸福,不惜一切代价。
“敢赌不赌,给句痛快话!”闫玉迫不及待的催促,语气里带着丝缕的激将和猖狂。
薄时靳冷眸一转,似笑非笑地睨着豁出去的闫玉。“抱歉,我有家室,不像你孑然一身,死和活着都没人在意。”
这敲的嘲讽和炫耀,拒绝的反而让闫玉下不了台,将了他一军。
闫玉咬牙,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好,那你说赌什么?”
他铁了心要挫一挫薄时靳的锐气,要看薄时靳落败称臣。
“你赢了,我就把之前拦截的资源都还给你,你输了……”薄时靳话语停顿,眸光落在桌上那盘闫玉未动过的醉蟹上。
“你输了,你就得把它们全吃了,一个不留。”
又是花雕醉蟹。
表面上看,输赢好像对闫玉都只有利,吃盘螃蟹不是什么难事。
了解薄时靳的阮清微则想,闫玉是不是吃螃蟹就会死的那种人?
闫玉垂在身侧的大手紧握成拳,迟疑了几秒,咬牙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