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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我决定一个人去见吴晓玥,因为我认为我可以去找她了。
“好倒是好,”吴晓玥把我带到贵宾室,一脸严肃地看着我,“可是我认为你是在开玩笑。旅游?你要去哪儿?”
“随便,我就是想出去散散心,哪儿都可以。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想法。”
“哦霍,真的哪儿都可以,意大利也可以?”
“当然贵的地方除外。”
“那比如说?”
“附近的除了云南以外的地方。”
“为什么要除了云南?”
“因为这边没有我没去过的地方。散心嘛,当然要去陌生的地方。”
“你确定要去没有去过的地方?而且要省钱?”
“不是为了省钱。”我很想反驳,但毕竟是没有勇气,我的确没钱,“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最后一次吧。就当是告别。”吴晓玥沉默片刻之后说。
“跟我告别?”
“不是。”
“哦,那我接下来该做什么?”
“再找两个人。”
“为什么?我以为我只要报个名就可以了。”
“那你就去意大利报道吧!要么就按我的意思。”
“好,还有什么需要我去做?”
“帮我把隔壁那间办公室的桌子上的花送到楼下垃圾桶里面。谢谢!”
我从贵宾室出来,然后转向隔壁办公室,把有她的名字的那张桌子上的几束鲜花抱在怀里后,离开了她们公司。在路边有垃圾桶的地方停下脚步,顺势将怀里抱得满满的鲜花全部放入垃圾桶里面。
接下来我会挨个给我的同学打电话,问他们要不要去旅游,目的地?我还不知道,那我甭想说服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倘若我以朋友的名义动员老灰和楚雨琪的话还有几分胜算。于是我迫不及待地给他们打了电话。
“什么?跟你?还有别的女孩?你一大清早发什么神经啊?”
让我意外的是,楚雨琪第一就给我泼了冷水。我浑身发抖,手脚抽搐,右手几乎拿不稳手机。
“你不去也得去!”
“哈哈,我倒想听听凭什么?”
楚雨琪才刚起床的样子,打了个哈欠后慢吞吞地说话。
“因为。。。。。。。”
我想说我曾经为她跟她的老乡打架。想说在她突然患病的时候把她从自习室背出来送到了医院。想说陪她参加演出比赛。。。。。。
不想还好,一想到要用那些友谊来交换的时候,就说不出口。
“算了。你好好想想。五一之前做决定就行。”
下一个,老灰。这一个的难度不亚于前面一个。因为他的条件是楚雨琪也要去。
“没问题,我跟她说好了,到时候你会见到她的。”
我就是一个骗子。
这一个五一,我不但决定我要参加吴晓玥的旅行团,而且我还决定老灰和楚雨琪也要参加。我想我不止是个坏人,而且还是一个大坏蛋,跟犹大不相上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出卖朋友。我想我是罪大恶极了,我阳奉阴违。但我想楚雨琪和老灰并不真傻。
在最后期限那一天,吴晓玥问我还是不是坚持要去。我很肯定地回答了她,但我面带羞愧,因为我只能确定我一个人参加。听完后吴晓玥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失落,她很有礼貌地结束了我们的谈话,当然也看不出来她很高兴。
在我刚刚结束了和吴晓玥的通话后,楚雨琪突然打电话来,问我还要不要她参加。
“机会是有的。就看你珍不珍惜了。”
“靠!你说话能不能正常一点。”
“自从上次,不!再上一次跟你谈话之后,就没有办法正常了。”
“这么说还怪我了?”
“这么说也没什么不可。”
“那就算我报答你吧,算上我一个。”
我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老灰。
“你不是说她上一次就答应了吗?”
“是啊,这是怎么回事?”
“我还想问你呢,什么怎么回事?”
“是啊,这个说来话长,等我慢慢跟你解释。”
我想我根本没有向他解释的必要,因为我已经按他的要求做了,我做到了。
只是。。。。。。,这细节太过于让人觉得不安与焦躁。
我为什么非要动员他们参加不可?楚雨琪为什么要否定了又肯定?我为什么要用一个交换另一个?这样做合适吗?这些问题只有最后一个我能回答。肯定不合适。
老灰是个善良的人,至少那时我是那样地肯定我的那个朋友绝对独一无二。而楚雨琪又快是一个“有夫之妇”了。绝对不合适,我这是搞什么,最后我明白了,那什么都不是,仅仅只是一次旅游——我这样安慰自己。失控呢?有我在不可能。
吴晓玥让我转告他们,自带外出所需要带的一些常用物品,三天后准时出发,集合地点就在我就读的学校大门口,到时她会来接我们。她把我们当作孝一样。
尽管为了多备一些外出的费用,最近两个月来我节衣缩食,不肯多花一分钱,可是为了报答楚雨琪的救命之恩,我还是决定晚上请她吃夜宵。
“表现不错啊!”
“一贯如此。”我很自豪地说。可是转念一想,诶,以前总是她请我,怪不得她会有此一说。可恶,我该说什么。
“今晚天气不错!”
“的确不错。”
楚雨琪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衬衫和一条白色短裙,也许是连衣裙,谁知道呢。我是想说气氛不算融洽,在烧烤摊穿这样的衣服很容易弄脏,虽然衣服的颜色和月光很融洽,可谁会注意今晚有月亮呢?
“楚雨琪,我们在一起玩多长时间了?”
“啊?不是三年吗?”
“我是说,除掉我们不和睦的部分。”
“哦,这个——我算算,”楚雨琪边吃东西,边做思考的样子,马上就有了答案,“谁知道呢?”
的确被她气个半死。
“那意思是‘谁在乎’?”
“喂!你最近怎么总是阴阳怪气的!”
“是啊,有的时候我都觉得自己讨厌。”
“既然这样就别再问了,不然罚你喝酒哦!”楚雨琪认真起来的样子很和蔼可亲,像个长辈,“接下来只准我跟你说话,我受够你跟我说话了。”
“那不一样?”
“一个扮演组织问题,一个附和怎么会一样呢。总不至于出现慢半拍或说出常识性的错误。”
楚雨琪把烤好的分给我一些,又边吃边烤。
“你问啊?”
“问什么?”楚雨琪吃着烤好的食物好奇地问我。
。。。。。。
夜色很美,可是这完全被楚雨琪搅乱了,看不到月光,也摸不到暖风,静静地等着楚雨琪问我什么问题。比如“你为什么要去旅游?”、“你想跟那个姑娘好?”等,虽然我完全有可能答不上来,可是我觉得她会感到好奇。可是她完全没有想问题的意思,不停地吃东西,喝啤酒,一小口一小口地吃喝。我想这样的话,我得等到明天早晨出太阳的时候。
“那好吧,我们来玩个游戏怎样?”
“哦,你犯规了。”
我想我被她愚弄了。
“好吧,你说。”
“彼此提一个问题,回答不上来的喝一大杯啤酒,一大杯哦!”
“你为什么要打‘叮当猫’(她那个老乡,他叫她美琪)?”
我从来不虐待动物,所以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上来,只好端起眼前的杯子,喝了一大杯。
“你想好了,五一真跟我们去?”
当楚雨琪端起杯子的时候,我差点晕了过去。
。。。。。。
“我们这样子很像仇人。”
“怎么会呢,你喝醉了。”
“好,我醉了。”我真后悔为什么要请她吃宵夜,本来定好了,可是我还要多此一举。万一她不去怎么办?不过那样也才好,至少我不会为良心谴责。
我结了帐,把楚雨琪送回宿舍的时候,小米还在背六级的英语词汇。关上门的时候我只听她们说:“自由万岁!”
我一直猜不透,她们所谓的自由是什么东西。莫非是楚雨琪想利用好结束单身之前的最后时光,疯狂一次?和洪金宝?也许她跟我呆久了,真的变坏了,和我一样。
我想我罪大恶极。从我来到这个世上之后,我就没有对社会做过什么贡献,虽然我读小学的时候深受红色思想的熏陶和教育,但我还是干了各种坏事,包括把村长家拖拉机的轮胎气放了,把村里二狗家经常咬人的那条狗打瘸了。我一直觉得我有一颗罪恶的心,在放各种错误的时候,我把它看得清清楚楚。我预感,我带坏了楚雨琪。
我为了弥补我的过错,我还是决定告诉她不让她去了,我给她发了一条短信之后安然地睡去。
第二天,一切正常。上课的时候楚雨琪除了会主动表达她的观点外,还不忘了“连累我”,下课后她就一个人坐在球场边上边看男生打球边给玩手机,我想她是在给她未来的老公发短信。
就在那天,大虾说他很后悔听了我的话。大一刚开始的时候,追楚雨琪的男生很多,我的宿舍里也出现了赞美楚雨琪的声音,这在我看来是不可思议的,为了丑化她在大虾他们心目中的形象,我别出心裁,我煞费苦心,我把她和陈苒做了一番对比,并给她戴了一顶东施效颦的帽子,说来大虾他们也傻,这样就相信我的话了,再也没有追求过她。
“当初我们真傻,全听你的。刚认识你的时候,我们都以为你见识广博,听你的没错。可现在想来,悔不该当初啊。”
“就算想追也追不上,不是吗?”
大虾对楚雨琪的外貌气质做了一番研究后,得出结论说我说的很有道理。
那天楚雨琪穿着一件石青色的上衣、一条纯白色的短裙和一双白色的平底鞋,身后背着乳白色的包,头上扎着马尾。球场上有稀稀落落的几个人,没有风,柳树下面的台阶上树影斑驳,楚雨琪就坐在台阶上。我和大虾从她后面走过的时候没有喊她,而她也是若无其事的样子。大虾说楚雨琪文静的样子很可爱,这一点我倒赞同。
第三天我开始觉得楚雨琪有些不对劲了。理由是她就算看见我也装作没有看见的样子。只顾着跟小米谈论服装搭配的问题,而对其余任何人都视而不见,也包括我。
那一天,老灰来了,她看见后远远地绕开了。我和老灰都跟不上。
老灰急了:“我大老远地从那边赶过来,却连面都见不得,这姑娘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啊?”
我很想表达我的看法,但是言不由衷。
“没有,绝对没有!”
其实我也不是很明白楚雨琪的意思。
我打电话说请她吃饭,她拒绝了,理由是小米病了,她得照顾小米。可是后来我们在超市门口看见了小米,一个人添着冰激凌,像活泼的小狗舔着心爱的骨头。幸好老灰不知道小米是谁。我故意躲开小米。
可是后来我的确承受不住这样的煎熬,我想把事情告诉老灰。
“坦白地说。”
“什么?”
“你长得很帅!”
“这个我知道。”
“可是你不知道你有多帅!”
“这个自然,我肯定我知道。”
“那好吧,楚雨琪有男朋友了。”
“这个我有理由相信。”
“你不吃惊?!”
老灰做了个吃惊的动作。但又转而平静下来。把手中还剩一半的冰激一口吞了下去。那情形就像一只饿极了的大河马。
“在意料之中,早就习惯了!”
我一脸吃惊。我定定地看着他。
“实话说吧,我从来就没有一个真正像样的女朋友,你见过的那些女孩,她们只想过跟我一起花钱,没想跟我上床,很失望吧?”
我的确很吃惊,但我并不失望,我觉得这是好事。但为了他我想我还是因该装作难过的样子,可是继而想发笑,极力忍住,这种时候不能笑,为了友谊。可结果我笑得两眼通红,眼泪都渗出来了。大街上的路人可能会以为我是神经病——偶尔我会有这样的感觉。
“嘿!”小米从我背后跳了出来,“我大老远的就看见你了,你们在干嘛?”
实属意外。
“啊,没干什么,小——”我赶紧止住,我不想揭穿楚雨琪精心编制的借口,“小同学,我们在讲笑话!哈哈,你看我眼泪都笑出来了,多么可笑!”
这会儿我确定我不想笑了。
“好啊C啊!也讲给我听听,怎么样?我请你们吃甜筒。”
小米的个头并不算小,长得很白,而且身材不错,我也搞不懂楚雨琪她们为什么要叫她小米。仅仅是因为白?见鬼!难道她们没见过花色的米。
“你请我吃甜筒,我送你一个男朋友怎么样?”
“正紧一点,你可有把柄在我手里哦!”
“那什么,我们还有事,改天我请你看电影,拜拜!”
我拉着老灰快步逃走掉。小米口中的把柄是指上个周末我们和信息工程学院的几个学长在足球场上因为踢球打架的事。准确地说也不全为踢球,我和其中一个学长的矛盾由来已久。当战斗打响的时候,真正参战的没几个,多半站在边上助威观看,他们是那种十足的“绅士”,只动口不动手。那天的战斗并不算惨烈,尽管我想把那个混蛋的屁股踢烂,因为人太多,里边的人际关系太复杂,最后劝架的人比打架的多,自然没有让我得偿所愿。那时我记得场边上还有几个女孩坐在大树下的长木椅上在看书听音乐聊天,其中就有小米的身影,而且在场面最混乱的时候她居然敢来劝架,可见她的正义感有多么强烈。我所顾忌的就是这种正义感,她很有可能让我无法正常毕业。虽然我之所以那么痛恨那个混蛋是因为他是楚雨琪的同乡,正是通过他,她的好姐妹楚雨琪认识了之前的那个花花公子小白脸。然而这种事情正常人谁在乎呢,人们更多地是关注的社会的和谐和经济的快速增长。小米也不例外。我只能祈祷我不是特令她讨厌。尽管这连我自己都不相信,因为我一直学不会如何可怜巴巴地讨好别人。
第四天,我们放假了。我想因为前些天我们实话实说的缘故,让楚雨琪改变了主义,她或许是不会来了,女孩善变这点我一点也不反对,也不在乎。我和老灰早早地站在学校门专心致志地等吴晓玥的到来。可意外的是楚雨琪在吴晓玥出现之前就到了,按预定的时间,一分不差。楚雨琪和前天的装扮有些相似,只是裙子的颜色看起来有些不同,鞋子也换了,心情也换了,神采飞扬的样子。
过了一刻钟还不见吴晓玥。这让老灰有些心急,此时此刻他变得比我在意这一次旅游。楚雨琪却不在乎这些,或者说她并不在意吴晓玥会不会来。
又过了一刻钟,我感觉我的心被禁锢了起来,又或是悬在空中,没办法顺利地呼吸。我眼巴巴地瞅着四周街口她可能会出现的地方,焦急等待。
“不如我们三个去好了。”楚雨琪平静地说,她完全有理由幸灾乐祸。
“怎么可能,那不是来了!”透过一辆吉普车的挡风玻璃窗我看到了吴晓玥,指着告诉老灰他们。当然他们没有人会在乎,那个人是谁,可我很在乎。我欢呼,我雀跃。楚雨琪一脸鄙视的样子:瞧你这点素质!
“我来了,好不容易把轿车换成吉普。”
楚雨琪在我身后小声嘀咕道:“是来晚了。”
我装作没有听见。我把楚雨琪、老灰和我的包统统扔上车,真是很痛快。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我以为是拥挤的团队,笨拙的旅游大巴,可眼前是可爱的朋友和出色的吉普。
吴晓玥说吉普是今早才定下里的,原先朋友答应给她的是奥迪,但她一直想要越野,那怕是吉普,她的朋友磨不过她,才委曲求全,借她吉普,虽然这样会被人笑话他吝啬。而且她推掉了公司为她安排的行程,在这样的黄金时段。
老灰对吴晓玥的义气佩服得五体投地,他说他看到吴晓玥的第一眼就对她很有好感,感觉像兄妹一样的亲切。这是老灰说过的最肉麻的一句话。听起来,的确很让人不舒服,我想楚雨琪也会有同感。
可是楚雨琪却说:“你学学人家吧,多仗义!”
就像我是个多么薄情寡义的人一样。
“上车吧!不过我先声明,行程我来定,你们不能擅自改变行程。其余的随便,你们想怎样都行。”吴晓玥坚定地说。
“没问题,我们不是爱惹麻烦的牛仔。”老灰如是说。
车子开动了。我和老灰坐在后面,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吴晓玥的打扮有些异样,头发错落有致地扎在脑后,耳垂上打着两颗耳钉,我也不确定,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耳朵有没有打孔。至于只穿耳钉,不戴耳环,我想是因为去野外旅游不方便之故。她穿着石青色的牛仔裤,一件挽起袖口的白色休闲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