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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杏子的结婚日期小刚的父亲找先生看在腊月初十,时间敲在五一给孩子过满月后的十五天。
农村给孩子过满月,男孩要比女孩少一天,即男孩从出生那天起是二十九天,而女孩则是三十天。
满月这天一大早,五一的父亲抱着孙子,五一在一个方盘中端着两个千层荷叶大馍馍和两包香烟,来到家里通往大路的路口,给孩子求名字。这是这里的一个传统习俗,在路上不管遇到什么人,不论老小,就会接下盘中的谢礼而给孩子起一个名字。今天孩子的运气真好,一出门就遇上本庄子上的一个老师要去挑水。这名老师在路口放下水桶,给孩子起了一个名字叫“昱泉”,并接过五一手中的谢礼装入口袋,继续前去挑水。
五一和父亲口里念着这个好名字,转身回家。
在亲朋好友前来祝贺时,第一桌饭首先要让孩子的姥姥到来后,给孩子行过洗礼后,方可进行。洗礼中,姥姥要给外孙从头到脚换上自己带来的新衣,而后将手放在孩子的头上,给孩子说上一些大吉大利的祝愿辞,有些还会通过说唱的方式表达对孩子的祝愿辞。
姥姥从孩子的奶奶手中接过孙子抱在怀中,并和孩子的奶奶、女儿一起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入席。此时,孩子的满月宴就正式开始。
在北方农村,给孩子过满月时,大都要送上一付大馍馍。这付大馍馍那是有讲究的,因为满月是喜事,所以送上的大馍馍是十个为一付,并且在亲朋好友席后离开时,返回一个,而且还要附带自家的馍馍。而只有在老人过世后的丧事儿上,亲戚所送上的大馍馍是九个为一付。
昱泉的满月宴,那天钱到没有收到多少,而大馍馍就收了上百付,其他的还有什么毯子、花布,以及孝的衣服,几乎堆起了一个小山。面对如此厚礼,全家人满是开心。
满月过后,家里人就忙着给杏子准备陪嫁的嫁妆。
杏子要求她的陪嫁要比荷花的更好。就先撇开两家人之间的某些恩怨不说,五一自从搞起家庭养殖以来,家里的生活状况要比荷花家好多了,就凭这一点,杏子的陪嫁就要比荷花的好一些。但是,在杏子看来,她的陪嫁要好过荷花,而且婚礼的声势也要比荷花的大些,这样一来,杏子就会在婆家以后的地位上要比荷花占上风。原来,杏子与荷花打算一同举办婚宴,其中一个目的,也就是要在婚礼中,通过自己的陪嫁和声势来压倒荷花,给荷花在精神心理上给予一定的压制和打击。
在杏子的要求下,家里给杏子把小刚拿来的彩礼钱,给杏子买了一辆雅马哈踏板摩托车,给小刚买了一辆钱江125摩托车,并买了一台42寸的平板电视、一个海尔冰箱和洗衣机后,彩礼钱就基本上花费殆尽。而给杏子买项链、耳环和戒子三金的钱,五一则是慷慨解囊。
本来,在奶奶小时候的教育下,对庄子上四邻五舍的就关系不错,而且在家里当前情况好些时,在做人方面显得很是低调,所以与庄子上人家之间的关系更是很和谐。所以,在杏子结婚这天,庄子上的人,几乎每家每户都去了。而这里要除去荷花家的,因为荷花家今天不是去给杏子做娘家人,而是是荷花的娘家,荷花的舅舅、姑姑家人伙同荷花的父母和弟弟便组成荷花的亲友团,前去一方面给杏子和小刚贺喜,另一方面,便是给荷花撑面子。
面对杏子的陪嫁,荷花的陪嫁顿显逊色。要是荷花比杏子结婚再早上一年半载,事情恐怕要比荷花想象的好一些。结果,荷花结婚后差不多这才过去了半年之多的时间,便是杏子的完婚。再加上平素里,荷花母亲注重眼前的休小利,对庄子上人的影响稍差些,所以,那天去的人也不是特别多。而且,荷花母亲和父亲考虑到荷花的弟弟将后的婚姻大事,所以对大刚给荷花家的彩礼,大部分则预留下来,所以荷花的陪嫁在杏子面前相比,简直便是大巫见小巫了,那是天壤之别,不可相提并论的。
但是,对于庄子上人来说,他们不才去深思问题的本质,而是过度看重事情的表面现象。所以小刚给杏子的彩礼要比荷花的少些,而杏子的陪嫁却远比荷花的阔气,自然而然对荷花家便产生异样的眼光。
在娘家人到小刚家门口时,整个场面刹那间炸开锅,一方面对杏子家的陪嫁啧啧称赞,赞不绝口;另一方面,便对荷花和杏子七嘴八舌地议论纷纷。而且在给小刚和杏子娘家人挂红之时,五一所买的十挂五千响的鞭炮和八个一百响的礼花,发出震耳欲聋地鸣响。这是有史以来在这个庄子上所举办婚礼中场面最为盛大的首次。杏子自然是满面春分,心旷神怡。而荷花面对杏子婚礼的开场声势,心里感到一阵阵地酸楚。
二
婚礼上,杏子和小刚穿着他们亲自去省城给自己买的一身结婚衣服,时尚又典雅,杏子头上挽起发髻,插上头花,并且在县城里的化妆师在本来就很漂亮的脸蛋上给予一番修饰,今天简直就是仙女下凡一般。
在席间敬酒,杏子莞尔一笑,那酗子在心中荡起春波的冲动下,目不转睛地看着杏子,而将手中的满满两大杯喜酒便一仰头一饮而尽,并在脸上露出腼腆的羞红。
就在第三波儿酒席间,杏子看到了给荷花和大刚结婚时,和她一起当伴郎的那个蒜头鼻——梁玉铭。梁玉铭今天人就穿着上次给荷花和大刚结婚时做伴郎时的那身衣服,只不过洗过几水,颜色显得淡了一些。唯独不同的是他的头发,今天的发型显得很是得体时尚。当杏子和小刚走到梁玉铭跟前时,杏子满脸堆笑地说,“今天是弟妹结婚,梁哥哥请你喝我和小刚的喜酒吧。”杏子一口一个梁哥哥,叫得梁玉铭满脸羞红,就连端起酒杯的双手时时在发抖。两杯下去,杏子接着说,“我在为你我给大刚和荷花做过伴郎和伴娘,再给你敬上两杯。”席间看到杏子给梁玉铭劝喜酒,感到十分好奇,一时间一帮子年轻人维了上来,并且七嘴八舌的起哄。梁玉铭只好傻兮兮地合上两杯酒。
杏子对梁玉铭这般亲近,就连小刚也是一头雾水,表面上看是近乎情理,并且是在婚礼当中,小刚自然没有在意。
在杏子心目中,梁玉铭已成为她的猎手对象,一名将来所要利用的一个棋子。杏子做事,总是带有一定的目的性。
在宴席后的闹洞房中,杏子在梁玉铭前来点过桥吸烟(过桥吸烟是指由新郎将新娘口中的香烟点起并有新娘吸着后,新娘将点着的香烟横衔在唇间,闹新房的酗子则脸颊贴在新娘的脸上去用嘴接过新娘唇间的香烟的过程。)时,她有意地让梁玉铭过分地贴上她滚烫的脸颊,让他感觉到女人的温情似火而滑嫩的肌肤,并在接烟的过程中充分闻吸到女人来自肺腑的气韵和从衣领间窜发而出的淡淡的体香。
杏子眉间和眼神中对他传递着勾魂难舍的爱意,在梁玉铭接过喜烟后,便顿时感到胸膛中那颗春意燃烧的心雀跃不已。
晚上的梁玉铭,睡在炕上,尤其白天喝了几杯喜酒,在酒精的燃烧下,再加上杏子对他春心的撩拨,冲动和欲望交加下的他,浑身炙热难耐,一时间他便进入到对女人的渴望和想入非非之中。他用手紧紧的握住自己挺勃的下身,不时给予爽动,随着欲望愈加显得强烈,他的手爽动的节奏愈加频繁,而且此时,他的口唇显得愈加干燥。忽然他的脑海中,对杏子的脸颊接触的那种温热细腻的感觉逐渐膨胀起来,这种感觉便开始在他的意识中延伸,一直延伸到杏子的下身。一个在一时当中ML的过程侵占了他的全部思维。
但是,新婚之夜的杏子,几乎整夜沉浸在和小刚的缠绵之中。小刚搂抱着一丝不挂的杏子,不论是亲吻,还是抚摸,或者陷入疯狂的节奏当中,俩人都是那般投入和配合默契地享受着新婚之夜的幸福时光。
三
在杏子新婚之夜,荷花则变得心神不宁。她不是说白天忙于杏子的婚宴而劳累,其实白天她几乎什么也没有干,在她的母亲等人到来之后,她基本上是闲坐下来陪同他们先是坐席,而后便在房间拉些家常,所以说她疲倦劳累,恐怕是无稽之谈。但是荷花感觉到很累,不是说她的躯体感觉到疲倦,而是她的心里感觉到疲惫不堪。
今天杏子的陪嫁和场面中的声势,让她感到心里阵阵涌起的酸楚,和对杏子莫名的嫉恨。当她想起杏子陪嫁的那辆红色雅马哈踏板摩托车,心里便激起一股无名火来。
她一上炕,便倒头睡了起来。可是大刚在最后陪着庄子上的人喝了几杯,一上炕看到和衣而睡的荷花,冲动引发的欲火促使下,他一钻入被窝,就去解开和脱去荷花身上的衣裤。荷花思如乱麻,那有心思想那个活啊。但是面对大刚的执着,她便心不在焉地把自己完全交给大刚,任凭大刚疯狂地摆布。
她一想起今天杏子的开心快乐和婚礼时的场景,心里便是凉了半截,五味般搅动的感觉充斥着自己身躯的每一个细胞。就在大刚骑跨在她的身上陶醉在欲望发泄中时,荷花的眼角流出了豆大的泪珠。起初大刚没有注意到,而在大刚快要结束而便去亲吻荷花时,方才发觉到荷花眼角滚落而下的泪水。
“荷花,你身子感到不舒服吗?”大刚对自己一厢情愿的欲望索然乏味后,便从荷花身上蔫了下来,关心地对荷花问道。
“没有什么,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的。”荷花的心情显得非常低沉地说。
而大刚面对荷花萎靡不振的情绪,也是一筹莫展,不知如何是好。
荷花看到大刚无可奈何的样子,倒也有些恻隐之心,便委劝大刚,“你不要多想,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儿的。”
荷花此时又想起席后和母亲在房间里拉家常时,母亲面对杏子阔气的陪嫁和挂红时轰轰烈烈的场面,想起自己的姑娘当时的情景,心里很不是滋味。其实当时的荷花母亲也从荷花的眼神和表情上看到荷花当时的惆然和妒忌之情。只不过在当下母亲是难以启齿来劝慰自己的姑娘在母亲前委屈的心灵。
母亲情绪的变化,对荷花来说真是心如刀绞。然而,荷花母亲对杏子的妒忌之心通过荷花的惆然之情变得越加强烈。因为当时母亲在自己面前的“不就有几个臭钱嘛,显摆什么啊。”这句话,荷花从中感觉到母亲的妒忌来。
四
杏子和小刚结婚后的一个半月,她在端起碗来吃饭时,突然觉得有些恶心。
其实这天的饭和平常也没有什么两样,也是洋芋白菜一锅子碎面,其中和往常一样也是放了两勺臊子。杏子也和平常吃这种饭一样,在碗里放上了油泼辣子和倒了一股子醋而已,可是今天端起碗来吃饭便觉得有些恶心。
这个反应,杏子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这个反应是怀孕时的杰作,而小刚的母亲便是看在眼里想在心里,她对杏子的反应却感到一种由衷的喜悦。当杏子低头跑出去时,小刚母亲对旁边的老头子在腰间用手捣了一下,低声幸喜地说,“老头子啊,杏子有了。你有孙子了。”说完便嘻嘻地暗地庆喜偷笑。
小刚的父亲面对老婆子的窃窃私语,没有说什么,只是憨厚的一笑。
男人和女人相比,最大的差距便是男人一言九鼎,而女人思维简单,口无遮拦,所以,人们对女人便形成了头发长见识短的观念。活了多半辈子的小刚母亲也不例外。
说完话的母亲,正要端起碗来吃饭,此时荷花端个碗从门里走了进来。婆婆直愣愣的眼神看着婀娜走进门的荷花,若有所思,看看荷花后,便把目光移到大刚身上,再移到小刚身上。好像故意似的对小刚说,“出去看看你媳妇,那么大的反——应,身子好着吗?”母亲说道反应二字,却是异常措辞语气显得厚重。从老人的眼神中可以领略到此话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话里有话。大刚和荷花如果不是低能之辈,显然能够听出这话之中暗含的用意。
就在小刚放下手中碗,刚要起身时,杏子用手来回擦拭着嘴,走进房门。
房间内的每一个人一声不响,整个空气变得非常凝重。尤其对于大刚来说,方才母亲的话,深深刺痛着自己的心。自己和荷花结婚已有半年之久了,可是自己也是很努力的,但是,荷花却没有任何反响。
杏子一进门,母亲就显得格外热心,而对杏子是“我的娃,坐在炕头这边来。”婆婆亲昵的话,让荷花感到如坐针毡,心中不由得产生几许酸感,身上冒起鸡皮疙瘩来。杏子走近婆婆旨意的炕头,小刚迅速从炕桌上给杏子将碗端起递了过去。
面对小刚的举动,父亲却有些按耐不住,因为在父亲的思想意识当中,任何时候,女人是为丈夫服务的,那有丈夫给媳妇端碗递筷的,这分明是“怕婆娘”的表现嘛。父亲狠狠地将小刚白了一眼,脸上呈现出一幅严父的神情来。
但是,荷花面对母亲对杏子的亲溺,在碗里放上辣子和醋,顺便给自己碗里夹了些下饭菜,看了大刚一眼,便转身离开而回到厨房去了。
大刚随后便也在碗里夹了些下饭菜跟了出去。
五
在厨房里,荷花那有心思吃饭,满脑子是一些毫无头绪的问题。
大刚走进厨房,看到荷花一副沉思冥想的神情,便向前劝慰荷花。
“妈也没有说你什么,而你却是丧魂落魄的。”大刚认真地说。
“还要怎么说,你认为破口大骂才是。”
荷花显得很是委屈。
“你就让她去说吗,何必要跟老人见劲。”
“你看妈的那副神情,好像我犯了什么大罪似的。”
荷花说话间心中的酸楚终于催她泪下。
“大刚,会不会我有问题啊?”荷花对子不能怀孕反思片刻后问起大刚。
“不会的,我相信不会的。这个我也问过别人,说可能是我们的时机把握不好,或者我们的在那方面做的有些过于频繁。”大刚用极为肯定的语气对荷花说。
在荷花心中,油然想起她和五一之间发生关系的事儿来。当时自己没有怀孕的确与自己当时所谓的安全期有关,这样看来,大刚说得也在乎情理,心里便稍许获得了一丝平衡和安慰。
正在俩人说话间,杏子端着两个空碗来到厨房盛饭。杏子面对俩人戛然而止的说话,一时间产生了几许猜疑,认为俩人可能是在背地里说自己,要不然,怎会在她进门时不言而语。
杏子对俩人倒有些恻隐之心,她对荷花漫不经心地随口说,“荷花姐,厨房里没有下饭菜,你俩还是到厅房去吃吧。”
荷花用诧异的眼神看着杏子,不温不火地说,“我在碗里夹了,那里吃都是个吃嘛。”
杏子嘴上不说,心里非常清楚,荷花来到厨房吃饭,便是婆婆对自己的关心产生妒忌后的所为。她给碗里盛上饭后,一副傲慢的神情离开厨房。
在杏子离开厨房后,荷花便对杏子在鼻孔里“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