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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热闹的护国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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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汀愈还是坐了下来,他就坐在迟迟的对面,看她袖了外袍,似乎是真的要给他倒水一样。

曹汀愈连忙是接过茶壶,“奴才哪儿受得起,殿下快坐。”

迟迟笑了笑,“档头不用如此客气,在我这儿,档头和我没有什么奴才和主子的差别,我把档头当成我的朋友,档头不必开口闭口的奴才。”

曹汀愈一愣,然后低着头,“朋友二字,奴才实在是当不得。”

迟迟摇头,“这有什么当不得的。”她托了自己的下巴,透过窗户朝外看去,今晚月明星稀,想来明日定是一个好天气了。

“我身边的朋友很少,从小到大,我长在后宫里头,没什么人会注意到我,身边伺候我的人,也大多都是不上心。如今虽说有个阿韦上心了些,可我的知心人真是太少。我初见档头就觉得眼熟的很,总觉得是在哪里见过。可我久居深宫,想来就定是我记错了。”迟迟笑了笑,又伸手摸了摸茶杯,“但即便是我记错了,可我还是不由的对档头心生亲近之意的。”

她故意是扳了脸色,“如果我就是把档头当成了普通的太监的话,那那一夜档头跌入我屋子里的那一夜,我就会失声尖叫,好叫人把档头给抓了去了,而不是想着要怎么救你。”

她这话说了一连串,就是叫曹汀愈也愣了一下,他心里虽然对迟迟是有不一样的感觉,可他却也从未想过,迟迟会把他当成——朋友。

不管他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但他在别人眼里,就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太监,平日里若不是有东厂的威望在,只怕是要夹着尾巴做人的。

而她是那样的美好,就像是一朵向阳花一般,他何德何能?

曹汀愈这样问自己,可始终也没有一个答案,他抿了抿唇,手在外袍上蹭了蹭。

他心里想着迟迟自幼在深宫长起来的,大概根本就不会明白什么叫做巧舌如簧,也根本就不会懂什么叫做骗人,所以他就一门心思的相信了。

迟迟和他坐了一会儿,就像是突然想起似得啊了一声,然后她扭头目光炯炯的看着曹汀愈。

曹汀愈被她看的后脑都烫了起来,“殿下有什么只管说。”

“你认不认识一个姓郑的太监?”

曹汀愈的眉头轻轻一团。

迟迟看的分明,还以为他这是不认识的意思,就说,“我知道四皇姐身边最近好像有一个太监颇为得宠,但我除了知道他姓郑之外,旁的什么都不晓得了。”

她露出了个不好意思的笑来,“其实这也和我没什么关系,只不过是突然就有了好奇心,想要知道一下,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太监,竟然是可以哄的我四皇姐都偏信他一人。”

她皱了皱鼻子,“要知道我四皇姐可是顶顶难讨好的人,最是难相处了,等闲的人根本就近不得她的周围,更不必说太监之类的了。”

曹汀愈笑了笑,只觉得她小女儿心境,“这世界上没有难讨好的人。殿下,您要记得,如果这个人难讨好,那就是说明你讨好的路子就错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非常想要的东西,那个东西就是他的软肋,而只要你捏紧了这根软肋,就不愁有什么做不到的事儿。

迟迟马上就明白了,若说现阶段那个四公主殿下最想要的是什么的话……那一定就是那个北阴王子了。

她身边的人大多都是皇后派过去的,即便是对她忠心耿耿,可到底骨子里也是会帮皇后说话的,这样的人在嘉和身边,只怕是嘉和自然没有那么痛快的。

而这个时候如果出现了一个,凡事都以你的想法为先,甚至会在一旁为你出谋划策的人——简单的说,就是叫做弄臣的人的话。

那只怕即便是如嘉和这样的人,也是控制不住的会想要亲近他了。

迟迟瞬间就是如柳暗花明一般,但是就在曹汀愈和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就明白了,那个姓郑的太监,只怕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嘉和宫的太监那么简单了。

东厂的人,到底是了不得。

她笑了笑,一脸无知的样子,“档头说的对,倒是我不太懂这些事儿。”

曹汀愈看她的表情就柔和了下来,他低头喝了一口茶,“不碍事的,殿下不需知道这些事儿。”

迟迟理了理自己的外袍,表情更是无害。

她又说,“如今夜这样深了,档头可是已经找好了休息的地方?”

他和方丈主持熟的很,也不是头一次这样半夜上山了,自然也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他微微点头。

迟迟就想到一件事,“不知——大皇兄后来回宫,可是有为难档头吗?”

曹汀愈猛地抬头,似乎是在观察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儿。

迟迟在这件事上没有打算隐瞒,就直说了,“档头那夜伤成那样过来,想是出了什么意外。虽说次日早早的就走了,可是正巧那一日的早上大皇兄的人就到了,听说还在山上搜了好久一阵呢。”

她笑了笑,“想来这两件事该不会就是这样凑巧的,所以我就想着,是不是大皇兄追着档头上了山。”

她挑了挑眉,语气笃定,“想来档头总该知道大皇兄处理了我这儿的几个人了,他甚至还是去而反复的,所以我就猜测,他要追的那个人,对他而言是不是非常重要?”

当然了,这可是他可以拿住东厂把柄最好的一次机会,可惜就是碰上的是曹汀愈,不然只怕是真的叫他给得逞了。

“谢殿下关心,倒没什么事儿了。”

迟迟哦了一声,才像是放下心来,她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大皇兄素来就是最凶的,那日来真是吓了我好大一跳,不过是幸亏档头你没什么事儿就好。”

大皇子嚣张如斯,可真的到了皇帝面前,却是东厂的一个字也是不敢提的,他没有抓住证据,或者说是没有抓住任何东厂的活口。

就算是到了皇帝面前也很难开口。

皇后培养东厂,就是用以监管所有人的,他哪儿敢真的到皇帝面前去说自己不想被监管呢。

也更不敢说是在围堵什么人,只怕是打草惊蛇了,引来了皇帝的注意。

他小心翼翼,瞻前顾后,如今曹汀愈伤都养好了可以行动自如了,他却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法子。

在曹汀愈的心里,他也不过就是个色厉内荏的草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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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有人送了这么个东西过来。”阿哲进了院子,果然就看见刘楚琛坐在石桌前头,手里还捏着个酒壶,一副把酒问明月的样子。

刘楚琛看了他一眼,懒洋洋的伸出手去,“是什么东西啊?”

“一个请字。”阿哲皱了皱眉,他有点不明白的样子,递给了刘楚琛,然后挠了挠头,“就是有人放在了我们院门外头,守门的人竟是都没瞧见呢。”

刘楚琛手里捏着那张字条,“请”,言青,他伸手摸了摸,然后突然就笑了一声,接着就把桌上酒杯的酒一饮而尽。

“去准备点东西,明天早上随我一块儿去拜见嘉和公主。”

阿哲咦了一声,他表情厌恶,“殿下,那样的人有什么好拜见的。身边的奴婢没有分寸,就是当主子的也是,杖责奴才竟然是打了个震天响,不知道的还以为她那时故意打给这山上的旁人看的呢。”

刘楚琛语气随意,“即便是打给旁人看的,想来也不是打给你王子我看的,这有什么要紧的。”

阿哲就是心生不喜,“她一个陈国的嫡公主,竟然是这样的不知礼,这样的人,殿下还是要少掺和比较好了。”

刘楚琛手指夹着那张字条,“你可知这个请,是谓何意?”

阿哲摇了摇头,“奴才反正是不太明白,只这一个字,怎么会和那四公主殿下又牵扯上了什么关系了。”

刘楚琛便说,“请字,言青。陈国以青黛为尊,但公主里头可以用青黛色着正服的,便只有嫡公主,而如今陈国的嫡公主也不过就是嘉和公主一人罢了。这字条是在提醒本王,不管本王想要的是什么,很多时候本王不必自己亲自开口,若是能说动那青黛之尊的人替本王美言个几句,只怕就是事半功倍了。”

他随手一揉,那字条瞬间就是化成齑粉消散在空中了。

他扬唇微微一笑,“你可不要忘记了我们来陈国的目的,我们的心思有什么重要的,北阴的事儿才是最重要的事儿。”

阿哲这才是明白了,连忙是低了头应了一声,“是,奴才知道了。这就去准备东西。”

刘楚琛嗯了一声,只是他这会儿心里的确是好奇,到底是什么人,竟然会做这样的提点呢?

要知道,这可是陈国的地盘,而在陈国有几个北阴的人,他也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绝对不可能会多出来这样一个的,那么就到底会是谁,竟然这样提示他呢。

刘楚琛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也就作罢了,只是懒洋洋的又喝了半壶的酒,才是慢悠悠的往里间卧房走去。

“今晚的月亮哟,可真是够漂亮的。”

可惜是没有佳人可以同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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