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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多利亚身后放着一只宽大的旅行箱,看见尼尔呆呆的站在那里,弯着嘴角朝尼尔走过来,她的微笑很特别,只有一边的嘴角微微上翘,这是尼尔再熟悉不过的表情,比两年前更加妩媚和充满味道,步伐还是如尼尔记忆里一样优雅而自信。一件明黄色的铆钉机车夹克,和一条明黄色的铅笔短裙,上面是铆钉拼成的线条和图形,里边是同样明黄色的裹胸,露出他平坦而柔软的腹部,脖子上一条金色的金属扣项链,一双褐色的皮带高跟鞋上也全是小小的铆钉,双腿依然纤细直挺,比两年前要多了许多女人的成熟和性感。
“两年不见,还好吗?”维多利亚停在尼尔的面前,态度像是好久不见的朋友,不知道她是已经对过去十多年的感情淡忘了,还是假装出的坦然。
“嗯…你…”尼尔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听见自己的心脏在飞快的跳着,眼睛里只闪动着她鲜红丰满的双唇和迷人的眼睛,荡漾着性感和高贵。尼尔的眼睛不敢正视她,但视线又无法离开。
“很久没回来了,想回来看看,顺便度个假,不欢迎吗?”维多利亚笑着看着尼尔。
“我…没有,只是…”尼尔变得有些语无伦次,很多话纠缠在脑子里,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很饿,能不能先去吃点东西。”维多利亚回头看了看自己的行李说,“帮我把行李先放到你车上吧。”
“嗯…好。”尼尔说着便朝楼前走去。
维多利亚上前拉住尼尔的胳膊,一把拿过他手里的钥匙,开了车门,坐到了驾驶座位上。
“没想到你还住在这。”维多利亚悠然的开着车,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还是两年前的感觉,反而尼尔看起来很不自然,越是刻意的想让自己感觉自然一些就越觉得紧张。
“嗯,习惯了。”
“看你脸色不是很好,也比以前瘦了,你是不是吸毒了?”维多利亚开玩笑说。
“前两天刚从戒毒所放出来。”
“说话还是那么不着调。”
“因为我一直没有变过。”尼尔低声的说了一句。
维多利亚沉默了一会儿,说:“去哪吃饭?”
“有个餐厅意面做的不错。”
“你还记得我喜欢吃什么。”
“习惯了吧,十五年不是说忘就能忘的。”
两人停好车,走进餐厅,尼尔依旧找了一个靠窗户的位置坐下,维多利亚点了很多菜,看着这些自己喜欢的食物时候的眼神还是和以前一样像个孩子。
“你确定你能吃得完吗?”尼尔问。
“我实在是太饿了。”
“你为什么会…算了。”尼尔不明白为什么维多利亚会突然出现,但他又不太想知道原因。
“我为什么会来还是我当初我为什么会走?”
“没什么。”
“因为我想离婚啊。”维多利亚吃着意面,语气显得很轻松。
“什么?你…结婚了?”这种结果尼尔早就已经想到,但听到维多利亚口中的这句话的时候,心里还是咯噔一下。
“嗯,但是…不是很好。”她耸了耸肩,撇了一下嘴说。
“我听说你移民英国了?”
“嗯。”
“国外的生活怎么样?”
“马马虎虎。”
“你丈夫也是英国人吗?”
“不是,香港人,英国国籍。”维多利亚的语气听上去并不想提这个。
“你在国外还是做模特吗?”
“呵呵,早就不做了,小时候觉得很有意思,后来想想不如去做一些更实在的东西,现在在一家英国的杂志社做时装编辑。”
“嗯,这个很适合你。”
“你…还是警察?”
“嗯,不然还能做什么。呵呵。”
“现在还是一个人吗?”
“…不是。”
维多利亚听后默默的低下头,脸瞬间涨的通红。
两人一直做到餐厅打烊,由始至终聊着一些极其平淡的话题,却又像有很多情感掺杂在里面,感觉如此亲切却又很陌生,很多话到嘴边的时候却又变得无话可说。尼尔经常用沉默或简短的几个字来代替回答,维多利亚也是一样,好像是两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话题永远碰不到一起,但又努力地去寻找话题打破尴尬的局面。尼尔极力地去压抑着内心无法集中的情感。
“我这里没有朋友,能不能在你那住几天?”维多利亚说。
“…不太方便,我女朋友在。”
维多利亚沉默了片刻,说:“那你帮我找一家酒店吧。”
尼尔开着车到了一家离他的住所不算太远的酒店。
“这里环境不错,应该比较适合你。”
“你了解我就像我了解你一样。”维多利亚看着尼尔说。
尼尔拿着维多利亚的行李箱,帮她办好了入住手续,送她到了房间,打点好了一切。
“有需要的话给我打电话吧。”尼尔把事情安排妥当便走到房间门口说。
“我现在就有需要。”维多利亚倚在门框上。
“呵呵,我走了。”尼尔低头淡淡的笑了一下,转身离开了。
车子没有启动,尼尔只是静静的坐在车里,手里反复的翻转着那个他已经用了十多年的zippo打火机,是他们在一起第三年的圣诞节,维多利亚从英国给她带回来的礼物,打火机盖上镶着一枚豌豆大小的骷髅头,仅仅只是收到这份礼物时,简短的几句话和当时在尼尔眼中维多利亚开心的表情就足够让他在这里沉浸许久。在一起这十多年发生的点点滴滴,去过的每一个地方,甚至是当时的动作,当时的表情,说过的每一句话尼尔都清晰的记得。记忆就像是一个剪辑完美的影片,无论看多少遍,都依然觉得精彩,只是有时太容易把观赏的人带入戏中,无法抽离。一个人的这两年,尼尔经常都会彻夜难眠,他从来没有流过一滴眼泪,因为他始终觉得她只是暂时的离开,或者她就在身边,只是自己看不到,他也更明白了什么是哀莫大过心死,心都死了又怎么还会有眼泪。
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尼尔的回忆,是维多利亚。
“嗯?一个人在车里坐着?”
“对。”
“你还是没变。”维多利亚温柔的笑着说,“什么声音?打火机吗?”zippo的打火机盖发出清脆的声音。
“嗯。”
“我送你的那个?没想到你还留着。”
“很多东西就算扔掉了也不可能当它从来没有过。”
维多利亚深吸了一口气,说:“我带了一包蓝山咖啡豆,还不错,要不要来喝一杯?”
尼尔沉默了几秒,说:“好。”便挂上电话,从停车场上了楼。
“你回国用不用连咖啡机都带回来啊。”尼尔坐在沙发上看着在一旁煮咖啡的维多利亚说。
“时间长了,有感情了,而且我这次回来就不准备回去了。”
“不回去了?那…他呢?”
“他是他,我是我,说他干嘛?”
“你现在…有孩子吗?”
“哈哈,你的问题好奇怪啊,我像生过孩子的吗?”
“生过孩子也能看出来吗?”尼尔木讷的说,“你不是很喜欢孝子吗?”
“是喜欢,但是不喜欢给他生,况且我原来答应过你,要给你生个孩子的。”维多利亚拿过两杯咖啡放到桌子上,坐在尼尔的对面看着他说。
“呵呵。”尼尔尴尬的笑着,拿起一杯咖啡喝了一口。
“你可不可以不做警察?”维多利亚突然说道。
“什么?”尼尔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
“我有一些钱,咱们一起开间餐厅吧,或者咖啡店也行。”
“你什么意思?”尼尔放下手中的咖啡,严肃的说。
“我只是想我以后也不会再回去了,咱们可以一起做些事情,收入也比你做警察要多啊。”
“我应该怎么理解你这句话呢?”
“我说的不清楚吗?”
“你两年前一声不响的走了,我都不知道你去了哪,说句不好听的,是死是活,现在又一声不响的回来了,结了婚,又说不再回去了,还说要一起开餐厅,和当年一样,我还是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你现在已经结婚了你别忘了。”尼尔生气的站起来,走到墙边说。
“可以不提我结婚的这件事吗?”
“但这是事实。”
“事实是,这是我做的最错的一件事,我不想再想起他,你懂吗?”维多利亚坐在沙发上低着头,手里反复的揉搓着咖啡杯。
“发生什么了?”
“你别问了。”
“一点没变,还是跟以前一样,什么都不说,什么事都喜欢放在心里,那你要我怎么样,要我用什么态度回应你。”
“我只想知道我刚才说的事你同不同意?”
“我现在的生活虽然没什么变化,但是我觉得这样很好,有一个爱我的女朋友,有一个我热爱的工作,这样就足够了。”
“…女朋友?她是你想要的?工作?随时都会死的工作也算是工作?我知道你现在遇到很大的麻烦,你们查的那件案子我在报纸上看了,我了解你,碰到你解决不了的问题你就会选择逃避,我能想到这个案子给你多大困扰,你有信心能解决吗?”
“我要的很简单,只要忠诚,爱我就足够了,忠诚,你能做到吗?”
“那只是意外。”维多利亚的语气显得力不从心。
“意外?枕头上还沾着男人的头发,那是我们的家,是你跟我的,你带别的男人回去,睡在你和我的床上,你抱着他的时候有没有想到我?”
“我不想提那件事。”
“对,不用提,什么都不用说,所有的错都是因为我,当初你走也是因为我。”
“咱们在一起十多年,我没有提过一次我想咱俩要有什么结果,我要让你给我什么结果,可你觉得我不想吗,我每天都在想什么时候能从你嘴里说出来,我不要求有多浪漫,多与众不同,只要你一句话,可是你从来没有,我是女人,我不可能一直这样等下去,你有没有想过我,你给不了我结果你要我怎么办?”
“我最后一次给你打电话,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吗?当时我一直在手里拿着你的照片,一直在看,我觉得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女人,我最爱的女人,我唯一可以完完全全不顾一切的在你面前展现我最真实的一面的人。在电话里我跟你说,我要和你结婚,明年,这一年我开始攒钱,你也说好,可没过多久你就抱着别的男人,甚至一声不响的走了,我开始想,我在你心里是到底算是什么,十多年的感情又算是什么。”
“我离开以后没有直接去英国,在国内待了半年,我希望你能来找我,只要你说不要我走,不用任何理由,只要你一句话,我都不会走,可这半年里你从来没有找过我,连一个电话都没有。”
“我觉得既然你已经选择离开了,就是无法挽回了,我没有去想是因为什么,我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你已经离开我了,什么事都结束了。”
“我离开你是因为在你给我打那个电话之前我就已经死心了,他是我妈妈给我介绍的,更何况我当时真的以为你是开玩笑,你那么爱玩,我真的不知道你哪句话是认真说的,哪句话在开玩笑。”
“开玩笑?!我拿什么开玩笑都不会用婚姻来开玩笑!算了,你就当我开玩笑吧,什么都不用说了。”
尼尔把桌子上的咖啡机推到地上,转身用力的关上房门便离开了。走廊里的清洁女工被这一声巨大的关门声吓了一跳。
尼尔走到电梯前,看着上面显示楼层的屏幕,拼命地按着按钮,电梯就像出了问题,在每一层都会停。尼尔气愤的点上一支烟,用手支在电梯旁的墙壁上,开始问自己,两年没有见,为什么一见面会变成这样,她到底是怎么想的,现在她在房间里又在干什么,是不是他有不能说的原因,是不是她也很痛苦。想到这些,刚才的愤怒渐渐地消失了。
叮咚一声,电梯门在眼前打开,尼尔用手挡住电梯门,犹豫着自己到底要不要离开,这样离开会不会又像两年前那样,再也联系不到,她会不会伤心。尼尔看着电梯里反射出的自己的脸,心里一直重复地问自己这几个问题。
尼尔低下头,紧闭上双眼,手中的烟慢慢飘到面前,他决定这次不再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也害怕再次失去,内心挣扎了片刻,转身回到了维多利亚的门前。
房间的门铃响了,维多利亚打开了门,门开的很慢,维多利亚的脸隔在房门之后,她低着头,脸上两条明显的泪痕。看到她浸着泪水的脸颊,尼尔已经没有半点情绪,他最不能看到的就是自己心爱的女人流泪,泪水像刀一样让人心痛心碎。他慢慢向前推开门,维多利亚随着推开的门慢慢向后退。
“对不起,刚才…我不应该那样。”尼尔走进房间,靠近维多利亚低声地说。
“没关系,你的脾气我早就习惯了。”维多利亚低着头淡淡的笑了笑说。
“我知道我不应该去问。”
“两年前我是跟他去的英国,我走不是因为我喜欢他,是因为我不能一直去等一个没有结果的答案,而他能给我我想要的。”
“你想要什么?”
“在一起十多年你难道不知道我想要什么吗?我只想和一个我喜欢的也喜欢我的人在一起,平平淡淡,简简单单的过一辈子,我觉得平淡的就是最好的,不论他拥有很多东西,还是一无所有,长得好不好看,只要对我好,就足够了,没有钱可以两个人努力,甚至我去做事都可以,只要他能一心一意的对我。”
“你要的就只有这些吗?”
“你觉得我还要什么?”
“这个根本不能成为你走的理由。”
“尼尔,越简单的事就越难做到,你疑心又重,总觉得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总觉得我要的很多,是你太幼稚了。”
“成熟,他是这样吗?”尼尔给维多利亚端来一杯热水,低声的说。
“我当初也希望是这样,不过在一起之后,一切都太可怕了。”维多利亚拿着那杯热水坐在床边说,“他是做贸易的,朋友很多,人缘也很好,刚开始的时候很温柔很体贴,做了很多你没有做过的事,那时候很感动,因为是家人介绍的,很快就结婚了,婚后一切都不一样了,简直就是变态。他经常要出去应酬,每次回家都喝的很多。”
尼尔靠在桌边,点上一支烟说:“他打你?”
“如果只是这样我还可以忍,他那是虐待,你看我的后背。”维多利亚脱下外套,后背上满是一条条的瘀痕,像是被鞭子抽打过。“每次站在镜子前边我都不敢看自己,我也不敢跟身边的人说,更不敢跟家里人说,时间长了我都不敢跟同事打招呼,不敢正眼去看他们,我甚至觉得他们都知道,他们都在看着我,嘲笑我,我不走的话真的怕自己最后会疯了。”
尼尔轻轻地拉住维多利亚的手,并没有说什么。
“我想要跟他离婚,但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就能结束的。他一直不同意离婚,我一个人没有办法,只好搬出去住,搬出去我以为就没事了,谁知到他天天来找我,天天在我家门口等我,我都不敢回家,回了家我又不敢出来,我去朋友家住,他就在我朋友家的门上用油漆写字,我怕到了最后我会失去我所有的朋友。”
尼尔俯下身蹲在维多利亚的面前,看着她疲惫又伤心的眼神,握着她的手,用拇指轻轻地抚摸着她的手指说:“对不起。”
突然响起了门铃,“客房服务。”服务生在门外讲到。
“是我刚才要的酒。”维多利亚用手指抹了一下眼泪说。
服务生走进来,手里拿了两瓶威士忌。
“你什么时候开始喝酒的?”尼尔倒了两杯拿到维多利亚面前说。
“这一年里,我让我自己变成了一个彻底的酒鬼,除了喝酒实在不知道应该干什么,离开酒,我会害怕,会失眠,会疯。”
尼尔不知道该怎样表达自己陷在的情感,只是心痛地看着眼前疲惫的维多利亚。
两人喝着酒,聊着这些年发生的事情,自己的经历,从最近两年,聊到十多年前,酒精可以让人释放自己真实的情感,很直接,也很容易让人沉迷在那种心痛但让人轻松的感觉里,它让人肆意的宣泄自己的情绪,痛苦、开心、回忆、思念,很多以为自己已经忘了的事情原来只是被压抑在记忆的深处。
脆弱的维多利亚像在战争中寻找避难所的孝,无助,找不到方向,没有可以依靠的人。她抬起靠在沙发上的身体,看着尼尔,红红的眼眶里饱含着说不出的情感,嘴唇开始慢慢地向尼尔靠近,尼尔看着维多利亚那柔软的、温情的、寄托着所有情感和自己所有思念的嘴唇,不知道是应该逃避还是应该不顾一切,他身体慢慢向后退了一下。维多利亚看到他的举动愣了一下,马上脸上又恢复了笑容,慢慢地趴在尼尔的胸口,手在他的大腿上反复的滑行。
“你很喜欢她吗?”维多利亚的声音显得很轻。
“她和你有很多很像的地方,看着她就像看着你一样。”
“那…你现在又是在做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这样?”
“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是这样,可现在已经不一样了,我不会像你一样,说走就走,这样太不负责。”尼尔一直晃着手里的酒杯。
维多利亚沉默着,尼尔似乎感觉到她在流泪,他不敢去看,怕自己的想法会动摇,对塞西莉亚的感情会动摇。
维多利亚站起身,摘掉脖子上的项链放到床头的桌子上,背对着尼尔低声说:“你今天晚上能不能不走?”
尼尔没有说话,双肘支在腿上,低着头看着杯子里的酒,酒仿佛倒映着塞西莉亚的脸,这让尼尔的内心一直在挣扎着,但他又无力去说出拒绝的话或走出这个门口。
“等我一会儿,我去洗澡。”维多利亚起身走进了浴室,只剩下尼尔坐在沙发上,不敢抬头,只是低着头看着酒杯,极力地摆脱脑海中塞西莉亚的面容。
维多利亚头发上裹着酒店的白色毛巾从浴室走出来,长长的毛巾垂在她柔软的肩膀上,一件粉色的棉质紧身吊带睡衣,展现出她浮凸有致的身材。
“我…今天就睡这里吧”尼尔看了看沙发说。
“你不洗澡吗?”
“不了。”
“还是那么不爱干净。”
“不习惯在外面洗澡,嗯…我先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说着尼尔便躺在了沙发上。
“随便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黑暗的房间显得异常的安静,只能听到手表微弱的滴答声,但在此时此刻尼尔的心里,它就像火车在轨道上疾驰的声音,让他无法平静。皮鞋在沙发前工整的放着,尼尔只是把大衣盖在了身上,甚至连领地啊都没有解开,他不敢翻动身体,怕维多利亚知道他还没有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卧室里传来维多利亚的声音。
“睡了吗?”
“嗯。”
“睡了还‘嗯’。”
“梦话。”
“咱们在一起的第二天就开始同居,一直到两年前,这十五年里几乎没有一天分开过,今天在同一个房间里,你却离我那么远,你知道我的感受吗?”维多利亚说话的声音很小,但能感觉到有一种哽咽在里面。
尼尔没有说话,只是转动了一下身体。
“你过来。”维多利亚突然坐起来,靠在床头。
“干嘛?”
“你过来!”
尼尔慢慢站起身,走到她的床边,昏暗的房间只能分辨出东西的轮廓,尼尔不敢正视她,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站在床边。窗帘被风吹开,外面的灯光和月光时隐时现的照在维多利亚的脸上,嘴唇的轮廓和嘴角的那颗痣被勾勒得更加动人。而在维多利亚的眼中,这微弱的光线中,尼尔的那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而又会觉得有些陌生的棱角分明的脸庞和深深凹陷的两腮,也让她悔恨这两年来错过的美好的时光。
维多利亚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旁,示意让尼尔坐过去。尼尔坐到她的身边,背对着她看着床边那扇被风吹起的窗帘。
“看着我。”维多利亚拉了拉尼尔。
“嗯。”尼尔转过身看着她。
“这两年你有没有想过我?”
“无时无刻。”
“那为什么还要拒绝我?”维多利亚的声音显得软弱无力。
“我说过原因了。”
“我们错过的太多了,我没想到原来最熟悉的人就是最不了解的人,两个人离的越近就越看不清对方的摸样,我知道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人比你再爱我,你也知道我是最爱你的人,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
尼尔想着十五年感情的经历,做过的事,说过的话,有过的感动,想忘掉的难过,维多利亚为自己放弃的学业,放弃的工作,放弃的家庭,这两年来的失眠,醉生梦死,错过的事情,应该拥有的感动和维多利亚这两年来的遭遇,难过,痛苦,无数的画面飞快的在尼尔的脑中闪过,就像是一部微缩电影,但足以感动到让人崩溃。
“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再照顾你。”
这句话让尼尔的心理防线就像崩塌的堤坝,眼泪开始肆无忌惮的翻滚出来。他只是低着头流着眼泪,使劲的压抑着自己的声音。维多利亚把他拥入怀中,泪水不停的掉在尼尔的肩膀,透过衬衫感到一点点冰凉,这阵微弱的冰凉,让尼尔无法再用理性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双手抚摸着她的脸,开始疯狂地亲吻她的嘴唇和脸颊,维多利亚双手在尼尔的头发间滑行,泪水交叉在两双紧贴的嘴唇之间。
维多利亚疯狂地撕扯下尼尔身上的衬衫,扣子被崩落到地上,尼尔用力把她按倒在床上,将头埋在她柔软的身躯之上,喘息声让这个寂静的夜晚蒙上了一种疯狂的深深的爱。没有预兆,没有前戏,像是双方都想要急切的得到对方,尼尔的手抚摸着她身上的伤痕,舌尖在上面轻轻的滑行,想要去抚慰她受伤的心,想用以后的时光来弥补这两年来她痛苦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