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水柔仪不待仇公正完,便打断了他的话:“本太傅是去和的,又不是去打架的,要那么多人手干吗?
再者,你若私自将调遣细作的令牌给了本太傅,不怕相国大人日后追究起来?”
仇公正眯着眼瞧了好一会儿,收起了令牌,赞道:“太傅少年英勇,当真是吾辈的楷模!”
“仇大人,在下也看得出,您是真的想帮我!能不能------能不能麻烦您再去找相国大人好生道道?
就在下才疏学浅,又无甚能力,实难担此大任,让他换旁人去吧!”水柔仪突然跪倒在地,抱着仇公正的腿,语带哭腔,见他似有所动,她索性越发做出一副哀戚模样,言辞恳切,姿态卑微,只让人不忍直视。
木偶人惊的跌坐在地上,眼珠一动都不动。
仇公正尴尬地干咳了两声,肃容道:“太傅,时候不早了。”
水柔仪闻言,立时收了泪,长叹了一口气,从地上站起,又弯腰拍打着膝盖上的灰尘。
仇公正面无表情地道:“太傅一路保重。”
水柔仪假笑了两下,头也不回地走开了:“本太傅的不屈可是日行千里的汗血宝马,你可替本太傅照顾好咯!”
一马桥。
水柔仪背着包袱孤身一人行到了一马桥的桥头处,抬眼望去,只见一条狭窄漫长的吊桥横亘在两座悬崖之间。秋风横扫而来,木质的桥面随即颤巍巍地晃荡起来。
“又想去昌国求和,又不敢触怒盛国,诺大个兴国,就派遣姑奶奶一个人去出使!
哼!姑奶奶此番若是出使昌国一切顺利,盛国必不会追究。
若是昌国执意要为难兴国,刘毅那只老狐狸大可,姑奶奶是假冒的使臣,存心挑拨兴国和盛国的邦交之谊。
末了,姑奶奶不是被昌国处置了,便是被兴国追杀。唉!”水柔仪仰头长叹道。
“你既看的这般通透,何必再去涉险?”这时,身后传来一个苍老的嗓音。
水柔仪回过头,见是昨日在多敏客栈见到的那位老婆婆,她惊恐地后退了几步。
老婆婆轻笑了几声:“你连死都不怕,还怕老婆子?”
水柔仪抿了抿嘴:“我是不怕死,但我怕不死不活。”
老婆婆朗声笑道:“何以见得老婆子会对你一个毛丫头下手?”
水柔仪戒备地盯着老婆婆,鼓足勇气道:“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既是盛国派来的杀手,咱们索性斗上一场。”
老婆婆仰头大笑了几声,将手伸向了怀郑
水柔仪倏地飞身后跃,从袖管中探出了两截白练。
老婆婆用手里的灰色方帕拭了拭眼角:“嗨!年岁大了,眼睛一招风便流泪,让姑娘见笑了。”
水柔仪见老婆婆并无恶意,讪讪地收回了手:“你是如何看出我是女子的?”
老婆婆将手里的方帕折叠整齐,抬起头看了一眼水柔仪后,倏地将方帕掷了过去。
“你使诈!”水柔仪见那方手帕中突然冒出了一枚暗器,她连忙掷出了两枚银针抵挡。
老婆婆笑吟吟地看着水柔仪,点头赞道:“好俊的功夫!不错!”
水柔仪生恐老婆婆复又使诈,她一连后倾了数丈。
老婆婆抬起右手食指打了个响哨,一群黄衣人从暗处蹿了出来,个个手上握着一把斧头。
水柔仪望着那些斧头,又惊又怕,来不及计较,急速地往桥的彼岸狂奔而去。
老婆婆沉声吩咐道:“动手。”
五六个黄衣人听到命令后立即抡起了斧头,大力地砍斫着牢固的桥面。
水柔仪见桥面剧烈晃动,回头喊道:“这些都是前人呕心沥血修建的,婆婆你已经一大把年纪了,干吗还要做这等伤害理的阴鸷事?”
老婆婆朗声笑道:“这桥是你的先人们用性命修建的,今日,这桥又为了保全你的性命毁于一旦,这或许就是意!”
水柔仪眼看着吊桥迅速地往崖下坠落,她来不及多思,一心只顾着往桥那头跑去,竟不曾听见老婆婆的话语。
待水柔仪飞身跃到桥的对岸时,她瘫软地坐在地上喘气,忽地,她抬眼看见桥的那头,一群黑衣人正和那群黄衣人激烈地缠斗在一起。
“不好!”水柔仪尖叫了一声,倏地站起了身,声嘶力竭地吼道,“婆婆,心你的身后!”
桥对面,黄衣戎挡不住,节节败退,很快便被黑衣人斩杀殆尽,而老婆婆身中数刀,被逼到了悬崖处。
水柔仪眼见老婆婆身陷绝境,急的团团转,她望了一眼深不见底的悬崖,心职突突”地跳着。
终于,水柔仪一咬牙,暗自调动全身的内力只欲飞身越过去相救,却突然看见老婆婆纵身跃到了悬崖下。
“婆婆!婆婆!”水柔仪趴在悬崖上,失声尖叫道。
“彼岸花开开彼岸,花开叶落永不见”这时,从崖底传来了一个吟诵声,那声音里浸着欢喜和释然。
渐渐地,再也没有一丝声响。
水柔仪望了一眼桥对面,桥对面的那群黑衣人拿刀朝空中挥舞着,大概是因为未曾杀了她而懊恼吧!
水柔仪心下大怒,仰长啸:“上官鸿飞,我恨你!”
空旷的山谷中不时传来一声半声的回响,“上官鸿飞,我恨你^你!”
水柔仪恼怒地捶打着岩石,眼眶中的泪水不住地淌了下来。这下,除了盛皇,还有谁人要拦阻兴皇派去昌国的求和使团?
水柔仪这还是第一次深刻体会到了兴皇刘毅的艰辛和无奈。兴国被昌国和盛国左右夹击,能存活到今日已属奇迹!
为了苟延残喘,兴皇虽是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面对昌国和盛国的百般羞辱,他也只得忍辱负重,受尽了下饶白眼和耻笑。
水柔仪一想到阿娘是兴国的皇后,头皮一阵发麻。日后,昌国若是决意灭了兴国,她又该何去何从呢?
盛国明德殿。
这日,上官鸿飞正在书房批阅奏折,可心里眼里想着的都是水柔仪,他看了看堆积如山的御案,眉头深锁。
“陛下,您已经一连看了三个时辰的奏折了,歇歇吧!”宫人年桐轻声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