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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鸿飞站起身,揉了揉酸涩的眼角,疲惫地吩咐道:“都下去吧!”
“陛下,木风大人求见。”这时,一个黄门闯进来回禀道。
上官鸿飞抬起头,淡漠地吩咐道:“宣。”
“木风参见陛下。”木风进殿后,冲宫人们使了个眼色,宫人们立即退出了大殿。
上官鸿飞问道:“兴国的使团可拦截下来呢?”
木风肃容答道:“兴皇派遣的使团将使臣送到多敏客栈后,便回国了。那个叫吴欢的使臣------侥幸逃到了昌国。”
上官鸿飞略显惊诧,随即冷哼一声:“刘毅这只老狐狸,惯会左右摇摆!”
木风惭愧地低下了头:“今日若非曼珠沙华帮出手相救,兴国的使臣决计逃不脱。”
上官鸿飞剑眉微皱,冷哼道:“真当朕是良善可欺之辈?如今,连一个的暗杀帮派都敢跟朕叫板!”
木风满脸愠怒:“属下已吩咐下去了,着白客阁的人务必端了曼珠沙华帮的老巢。”
上官鸿飞神色冷峻:“那样岂不是太便宜了他们?传令下去,将多敏客栈后山上的乱葬岗给朕掘了!”
木风神色微凛,迟疑道:“那地下埋着的都是先仁朝的皇族,若是贸然惊扰亡灵,只会让下人侧目。请陛下三思。”
上官鸿飞瞳孔大张,恼怒地拍了下御案:“木风,你现在是在教朕如何做这盛国的皇帝?”
木风惊恐地跪在地上:“属下不敢!只是------那位与慕容皇族颇有渊源,日后,她若是知道您让她的先人不得安息,只怕------”
上官鸿飞神色一凛,沉吟片刻:“朕竟忘了,她是华芳圣女与慕容朗的女儿。罢了!”
木风松了口气:“曼珠沙华帮公然与我朝作对,陛下可有什么圣喻?”
上官鸿飞一咬牙:“杀无赦!”
木风迟疑道:“曼珠沙华帮效命于海外的慕容世家,今日若是将它赶尽杀绝,只怕慕容世家定会不依不饶。”
上官鸿飞将两只手撑在了御案上,微闭双眼:“但凡事关她,朕都会左右为难。”
木风悄悄抬起眼皮,上官鸿飞眉宇纠结成团,惯常沉静的眸子里俱是不安,他神色凝重,试探道:“陛下,纵使得罪了慕容世家也是无碍的。
当年,慕容朗抛弃了华芳圣女,这才害的华芳圣女辗转流落到了兴国。
有朝一日,那位就算知道了与慕容世家的渊源,大概不会迁怒到您的身上。”
上官鸿飞苦笑道:“连你都是‘大概’。阿柔对世人均是情深义重,独独------对朕狠心决绝!”
木风叹道:“此次若是不惩处曼珠沙华帮,只怕世人会以为我盛国软弱可欺。”
上官鸿飞敛起颓靡,仰头看了看金碧辉煌的穹顶:“传令下去,诛杀曼珠沙华帮一干热,一个活口都不许留!另,着人------将慕容皇族的遗骸暴尸荒野!”
木风惊道:“殿下,曼珠沙华帮死有余辜,只是慕容皇族------您可想好呢?”
上官鸿飞淡淡笑道:“朕如今是盛国的皇帝,早已不再是镇北王了。”
木风嘴唇翕动,犹豫良久后,一个字都未出口。
上官鸿飞踱到香案前,上头供奉了一尊巧的白玉观音,旁边一个花卉纹金香薰的烟气四处乱散,他望着慈眉善目的观音像,苦笑道:“木风,自打朕决意要将阿柔从南宫皓月的身边夺回来,朕便不打算再做从前的贤王了。”
沉吟片刻,他一挑剑眉,眉宇间陡然一派狠戾:“今日,慕容皇族的余孽胆敢与朕作对,朕便要他们付出代价。
哼!区区一个慕容世家,不过是只丧家之犬,抛去先仁皇族的身份,他还有何实力与朕对抗?”
木风心一横:“柔仪姐若是知道-------”
上官鸿飞不自觉弯起了唇角,温柔道:“阿柔为了寻母,毅然离开了南宫皓月。
可见,华芳圣女在她心里有多重要。她若是知道了十多年前的旧事,对慕容世家只会有恨,有厌恶,绝不会有丝毫的怜悯。”
木风恍然大悟道:“怪不得陛下先前要与兴国重修邦交之谊。”
上官鸿飞轻轻一哂,转身走到御案前,拿起一本奏折笑道:“南宫皓月自恃兵强马壮,全然不将兴国放在眼里。
半个月前,他故意挑事,就是存了一举颠覆兴国的念头,无非是想将阿柔从兴国强行掳回去。
而朕却主动与兴国建立邦交,就是为了联合兴国对抗南宫皓月。
再者,华芳圣女是兴国的皇后,刘睿太子是阿柔的同胞兄弟,朕护住了兴国,便是护住了阿柔的母亲和兄弟。”
木风怔了怔,目不转睛望住上官鸿飞,惊喜道:“陛下,您许久都未像现在这样一展欢颜了!”
上官鸿飞温温一笑,抬手摸了摸脸颊:“阿柔曾朕是下第一的美男子,还朕笑起来像一方美玉。
朕为此高兴了许久!这些日子,她不在朕的身边,朕连镜子都懒得看了,更何况是笑呢?”
木风垂下了脑袋,嘀咕道:“还好老爷没让木风遇上一个让人发疯发狂的女子。”
“陛下未召见你,你怎敢擅闯?”殿外传来了一个尖锐的斥责声。
紧接着,一阵呻吟声夹杂着利剑挥舞的声音传了进来。
“香纹,你进来吧!”上官鸿飞唤道。
木风站起身徒了一边,冲一身黑衣的少女恶狠狠地瞪了一眼。
一阵轻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血腥与尘土气息扑面而来,上官鸿飞见香纹的身上还浸染着血液,便知她是刚从一马桥回来,连衣裳都未来得及换:“何事如此着慌?”
“使臣------是公主姐姐------”香纹三步并作两步蹿到上官鸿飞的跟前,脸蛋上红扑颇,还喘着气。
上官鸿飞听后,怔住了,愣了半晌,他急切望住香纹,声音陡然高了几个音阶,头一个字竟先破了音:“你方才谁是公主姐姐?”
香纹指了指鼻子:“我在一马桥------闻到了她的气味儿,那个兴国的使臣------”
木风上前揪住了香纹的衣领:“休要胡袄!陛下和我都看过兴国使臣的画像,他分明是个男人,怎么可能是柔仪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