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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鸿飞喝退了木风,扭头缓了缓神色,柔声问道:“你当真确定那个使臣便是公主姐姐?”
香纹转过身,猛挥拳打在了木风的胸膛上,又狠又准,泄了愤后,才扭头冲上官鸿飞点零头。
上官鸿飞大喜过望:“木风,你立即传令下去,务必要将兴国的使臣给朕好好地带回来!”
“是。”木风捂着胸口,眉毛拧成了一个疙瘩。
“香纹,你跟着木风一起去!务必要将公主姐姐带回来!”上官鸿飞只觉得嗓子发干,心头乱跳,转身端起了一个青色成窑茶碗,手抖的握不住,溅出了些许热汤。
香纹点零头,踮起脚尖抚摩着上官鸿飞紧皱的剑眉,瘦削的脸颊上微微泛起了一抹红晕。
木风鄙夷地瞪了香纹一眼,拽着香纹的胳膊就往大殿门口拖去:“阿鼻,别用你的脏手碰陛下!”
香纹恨恨地踹了木风一脚:“我不叫阿鼻------香纹!香纹!”
昌国王城。
水柔仪从一马桥离开后,立即乔装易容,专拣冷僻的关卡通行,费了老大的功夫才辗转来到了昌国的王城。
“站住!”城门口的侍卫冷喝了一声。
水柔仪从褴褛的衣衫中掏出了文书,嘻嘻笑道:“在下是兴皇派往贵国的使臣,这是通关文书,烦请军爷放校”
守门侍卫难以置信地盯着水柔仪瞧:“你是使臣?”
水柔仪讪讪地笑了笑,抬起黑漆的手撩了撩乱发:“正是!正是!”
守门侍卫轻蔑地笑道:“呸!连使臣都穷酸成这样,兴国指不定得落魄成什么样。”
水柔仪不怒反笑,露出了两排洁白的牙齿:“让军爷见笑了。军爷,这是我在山上摘的野果,酸甜可口,请您笑纳。”
守门侍卫瘪了瘪嘴,大手一挥:“进去吧!”
水柔仪嘻嘻地笑着,冲门口的几名守卫客客气气地躬身感谢。
几名守卫凑在一处,肆无忌惮地嘲笑道:“兴国竟困窘成这样9不如早些划入我昌国的版图。”
水柔仪佯装未听到,快步进了王城。
水柔仪刚走到四方驿馆门口,便被门口的守卫往大街上驱逐:“哪里来的叫花子!这可是各国使团歇脚的地方,岂容你在此讨饭?”
水柔仪满脸堆笑,从包袱中摸出了兴国的国书:“烦请各位军爷费眼瞧瞧,在下是兴皇派遣的使臣。”
驿馆的守卫仔细辨别了一番后,狐疑道:“该不会是你偷来的?”
水柔仪将怀中的几枚野果子强行塞到两名守卫的手上:“哪能是偷的?在下当真是货真价实的兴国使臣。”
两名守卫嫌恶地扔掉了手里的野果,面面相觑后,便徒了一边。
水柔仪忙弯腰拾起野果,口中嘀咕道:“兴国今年遭了虫灾,老百姓就指着这些野果子续命哩!糟践不得!糟践不得!”
一名守卫往地上唾了一口:“臭死个人哩!”
水柔仪恭恭敬敬地弯了弯腰,立即溜进了四方驿馆内。
四方驿馆内的各国使臣和仆人乍然见了水柔仪,个个都是一副嫌恶的样子。
水柔仪佯装不见,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兴国使臣的房间内。
一位花白胡须的男子正在修理盆栽,乍然见了水柔仪,忙放下剪刀,亲热地迎了上来:“您是太子太傅吴欢吴大人?”
水柔仪拱手行了个礼:“正是!不知老大人怎么称呼?”
“下官方松参见太傅,太傅一路辛苦了。”方松躬身回禀道。
水柔仪咧嘴笑了笑:“喔,原来您就是让太子殿下闻风丧胆的方少傅哇!久仰久仰!”
方松略显尴尬地笑了笑:“太子殿下聪慧机敏,下官之前是管教的略微严厉了些。”
水柔仪瞟了一眼室内的陈设,一派寒酸,嫌恶地摇了摇头:“太过寒酸了,与你我的身份不匹配。
诺,这是一包金叶子,烦劳方少傅着人去安排,务必要盖过盛国使团的风头。若是不够,我这包袱里还樱”
方松肃容道:“兴国历来贫弱,陛下能为使团划拨专项经费已属不易。
太傅与下官如今寄人篱下,何必在这些身外之物上大费周章?还请太傅省着些开销。”
水柔仪瘪了瘪嘴:“暂且这么着吧!”
方松见水柔仪不再嚷嚷着要铺排陈设,这才缓和了些许语气:“下官这就替太傅安排盥洗,明日,下官就陪太傅去昌国的礼部递交国书。”
水柔仪淡淡地笑了笑:“有劳。”
次日清晨,水柔仪还在床榻上睡的迷迷糊糊的,便被方松叫醒。
水柔仪随意梳洗了一番,便出了房门。
方松上下打量了一番,摇了摇头,大为光火:“太傅代表着我兴国的仪容,这般邋遢随意,岂不是让人笑话?”
水柔仪打了个哈欠,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衫:“这衣裳可是今儿才上身的,哪里邋遢呢?”
方松吹了吹胡子:“下官昨日晚膳时便嘱咐太傅要将衣裳熨烫妥帖,你看看,这褂子邹巴巴的怎么穿出去见人?”
水柔仪噘着嘴:“熨烫衣裳的事不是应该安排厮去做?这还用得着本太傅亲自动手?”
方太傅指了指窗外正在打水的老仆人:“统共就安伯一个仆人,他一个人两只手,又上了岁数,哪里操持的过来?差不多的,都要我们自己张罗。”
水柔仪抿了抿唇,无奈地退回到了房内重新拾掇。
方松见水柔仪穿戴妥当后,这才满意地点零头:“快些用点儿白粥,礼部尚书该散早朝了。”
水柔仪走到内堂,见掉了漆的木桌上统共摆了两碗清粥:“这------这------哪够我们两人吃的?”
方松眉头紧皱:“一想到兴国的百姓正在啃树皮、吃野菜,老朽就觉得自己无颜享有这碗清粥。”罢,方松抬眼瞟了一眼水柔仪。
老头子的言下之意昭然若揭!水柔仪不敢再挑三拣四,胡乱地扒拉着碗里的粥饭。
方松将面前的粥饭喝的干干净净,末了,还舔了舔碗沿,这才咂着嘴放下了碗。
水柔仪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碗中还剩着些许饭粒,她抱起碗,一扬脖吞咽了下去。直到碗中干净的连一丝汤汁都不剩,她才敢放下了饭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