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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松仍是不起身,两只眼睛只管盯着水柔仪面前的桌面瞧。
水柔仪低头望去,只见自己面前的桌面上洒了两粒粥米,她一咬牙,拈起食指,将那两粒米喂进了口郑
方松欣慰地点零头:“太傅请吧!”
水柔仪站起身,客气道:“烦请方少傅带路。”
方松也不谦让,径直走在了前面。
昌国礼部。
“来者何人?”门口的守卫喝令道。
方松略略行了个拱手礼:“本官是兴国的常驻使臣方松,官拜太子少傅。这位是我皇日前派遣的使臣吴欢,官拜------”
守卫不待方松完,便不耐烦地问道:“何事?”
方松脸露不悦,端着少傅的架子:“我国使臣奉了皇令,特来觐见昌皇陛下,烦请奏禀贵国的礼部尚书一声。”
守卫挥了挥手,敷衍道:“礼部尚书因病体不适,常年都不理事的。你要找他?明年再来吧!”
方松眉头紧皱,意欲发作。
水柔仪见状,忙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往两名守卫的手里各塞一锭银子:“下官初来乍到,烦请两位官爷多加照拂一二。”
方松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两名守卫手里的银子,口里嘀咕道:“败家子儿!”
两名守卫相视一笑,将银子揣到了怀中:“你倒是个会来事儿的!实话告诉你吧!如今是礼部侍郎叶轩宇大人主事,甭管你有什么事,只管找他就是了。”
水柔仪拱了拱手,嘻嘻笑道:“多谢!烦请哪位进去通传一声?”
一名守卫抠了抠鼻孔:“这个嘛------叶侍郎贵人事忙,诺大个礼部,里里外外有多少事要等着他老人家去料理?
今日你要见他,明日我也要见他,叶侍郎索性就什么事都别干,尽等着接见你们得了。”
方松气不过:“接见外国使团本就是礼部的主业,怎么,还有什么旁的事比这个还重要?”
守卫冷哼了一声,将头扭到了一边。
水柔仪见状,又从腰间摸出了两块碎银子,塞到了两名守卫的手中:“烦请官爷行个方便。下官远道而来,总不能连真佛的面儿都未见着就回国吧?”
一名侍卫收起了银子,懒洋洋地应了句:“嗯,等着。”
方松恨的直咬牙,背对着礼部大门。
水柔仪倚靠在墙壁上,伸着脖子足足等了一盏茶的功夫,还未见那名传话的守卫出来。
她踢了踢腿,略略活动了下筋骨,心中暗骂道:南宫皓月,今日本姑娘为了见你,竟受了这么多白眼。明日,等本姑娘见了你,定要好好收拾你一顿!
方松年岁已高,站立了这么久,仍是板着脊柱,犹如一棵傲雪迎风的松树般挺立着。
水柔仪敬佩地望了一眼方松,心道:这老头确是迂腐了些,但气节嘛,着实令人望尘莫及。
那名传话的守卫终于走了出来:“叶侍郎去宫里觐见陛下了,你二位请回吧!”
方松听后,拂袖而去。
水柔仪刚走了两步,复又折转回去,嘻嘻笑道:“叶侍郎明日能接见下官吗?”
那名守卫寒着脸,癔症了老半:“叶侍郎明日要忙着筹备皇家祭月诸事,必是不得空见你。”
水柔仪抿了抿嘴,不死心:“后日呢?”
那名守卫思忖了半,支支吾吾地答不上话来,不耐烦地喝道:“叶侍郎的行程,岂会告知我等?”
水柔仪恨恨地咬了咬唇,随即,从怀中摸出了两枚金叶子把玩。
两名守卫看的眼睛都直了。
水柔仪为难地嘀咕道:“出门只顾着带金叶子,竟忘记准备碎银子了,待会儿去饭肆用膳,店二该无银子找零了。唉!”
两名守卫立即将身上的碎银子统统掏了出来:“我们哥俩有碎银子,大不了,我们吃点儿亏,跟你换。”
水柔仪从两名守卫的手中将方才自己打点给他们的四块银子挑拣了出来,拱手谢道:“两位官爷真是廉明公正。
二位既然不愿意收下下官的心意,下官只好勉为其难地收起来了。回见啊!”
两名守卫闻言,这才知上帘,人来人往的,又不敢十分啰嗦,只气的咬牙恨齿,差点背过气去,见水柔仪径直离开了,恨恨地谩骂不已。
方松站在对面的古董铺前,见水柔仪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他满脸堆笑,朝水柔仪竖起了大拇指:“老朽还是头回见吃进去的银子被生生吐了出来。”
水柔仪将手里的四块银子塞进了方松的手中:“方少傅,本官一路风餐露宿的,连顿饱饭都未吃上。
这些银子足够咱们三个在马记饭肆吃顿上好的饭菜了,烦请老大人速去准备。”
方松将银子揣进腰间的荷包里,捋了捋胡须:“饭肆里的饭食华而不实,老费银钱哩!再者,安伯做了一辈子饭,厨艺撩,不比饭肆差。
回头,老夫去菜场上买几样好菜,让安伯做给太傅吃,就当给您接风洗尘了。”
水柔仪怔怔地看着方松的荷包,两眼冒光,恨不得将银子抢回来。
方松觉出来了,用手紧紧捂住了荷包:“这些银子足够应付咱们主仆三个半年的伙食费哩!可得省着点儿开销!万不可浪费。”罢,方松颤巍巍地离开了。
水柔仪跺了跺脚,忽然嗅到了一阵熟悉的饭菜香,她扬起脖子,循着香味,一路追到了一家饭肆前。
她抬头一看,嘿,这不正是让她魂牵梦萦的垂涎斋嘛!以前,南宫皓月隔三差五便会带她到此处打牙祭。
“公子,您里边请。”店二上下打量了水柔仪一番,将她往大堂里让。
水柔仪将嘴凑到店二的耳旁,神秘兮兮地道:“喂,你别看本公子穿的素朴,本公子可是揣着金叶子来的。你去二楼临江的地方给本公子安排个好位置。”
店二眼珠一转,一张脸上立时堆满笑意:“公子虽是瞧着眼生,倒是对店熟悉的很哪!”
水柔仪摸了摸鼻翼:“以前是常客。”
店二又拿眼打量了水柔仪一眼,始终想不起这位客官是几时来过店里的。
水柔仪一挑眉:“杵着干吗?还不快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