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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二嘿嘿一笑,立即将水柔仪让到了二楼靠窗的位置上:“不知公子想吃点儿什么?”
水柔仪坐定后,不加思索地道:“罗汉大虾不要辣,八宝兔丁不要醋,凤凰展翅不要酱油,喔,对了,还要一份烹煮河鲜不要矗先点这些,快些上!”
店二疑惑地望了水柔仪一眼,又扭头看向了西南窗下的食客。
水柔仪气鼓鼓地拍桌子喝道:“喂,你没听到本公子让你快着些上菜吗?愣着干吗?还不快去!”
店二复又满脸堆着笑意:“公子稍候,菜马上就来咯!”
水柔仪见店二跑着下楼去了,这才敛起了怒容,漫无目的地四下里张望。
突然,她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正向她走来,那人正是昌国皇宫的大监吴德喜,她本能地起身就要离开。
“公子这是要去何处?”吴德喜见水柔仪正要离开,他连忙上前截住了路,笑眯眯地询道。
水柔仪勉力稳了稳心绪,转过身,躬身行了个礼:“老丈有礼了。在下忽然想起有一件要紧的事要去处理。告辞!”
吴德喜见水柔仪抬脚就要走,一把扯住了她的衣袖:“既然公子赶时间,来不及等二上菜,不如与我家主子一道用些饭食如何?”
水柔仪心下发虚,讪讪地笑道:“多谢!只是------不便打扰------”
吴德喜不待水柔仪把话完,便推搡着她往西南窗下的饭桌走去。
水柔仪只看了一眼那抹威严肃穆的背影,两腿便开始发软。
忽然,她被一个过往的食客绊了一下脚,她尖叫着往地上摔去:“哎呦喂!”
饭桌上的那个人身形微颤,立时伸手抓住了水柔仪的胳膊。
水柔仪将头扭到一边,心头乱跳:“多谢!”
那人紧抓着水柔仪的手隐隐发抖,却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吴德喜喜上眉梢,忙着替水柔仪摆布座位:“公子请坐。”
水柔仪抿了抿嘴,怯懦地望向了那人:“请------松手------”
那人眼含怒意,死死地盯着水柔仪的脸颊,一动不动地坐在木椅上。
水柔仪低垂着脑袋,低声道:“公子既不欢迎在下,在下------”
那人不待水柔仪完话,便站起身,拽着水柔仪的胳膊,将她按到了对面的座位上。
水柔仪扫了一眼桌上的饭菜,脸色煞白,心中暗道:怪不得方才店二会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
原来南宫皓月亦点了几个一模一样的菜品,而且这些菜品全是依照她方才的嘱咐做出来的。
南宫皓月一挑眉,猛然拍了拍水柔仪的脑袋,冷冷地问道:“看着这些菜有没有觉得很眼熟?”
水柔仪咬了咬下唇,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本来还想着以吴欢的身份在昌国完成出使任务,谁曾想竟这般倒霉,随便到饭肆吃顿饭都能撞上南宫皓月!
更可气的是,自己竟丝毫未察觉到南宫皓月亦在此处,完全依照平日的口味嘱咐厨子另做这些菜品。这下好了,自投罗网。
南宫皓月面色骤变,阴云密布,咬牙切齿地问道:“出去了几个月,连耳朵都不好使呢?”
水柔仪悄悄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心一横,抬起头嘻嘻笑道:“公子莫不是认错人呢?在下是兴国派遣到贵国的使臣吴欢。”
南宫皓月略显惊讶,随即朗声道:“喔,原来你就是兴国派来的使臣。”
水柔仪不自觉地开始发抖,她复又用力掐了自己一下,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南宫皓月收回手,斜倚在椅背上,短短冷笑几声后,静静望住水柔仪:“再掐下去,公子的腿怕是要肿了吧!”
水柔仪浑身一凛,心下暗道:怪道人人都君王明察秋毫,自己方才不过是做了一个动作,竟然都逃不出南宫皓月的法眼。
南宫皓月噙着一缕笑意,嘲讽道:“太傅才是明察秋毫,竟然一眼就识破了朕的身份。
朕到底是一国之君,又不是妖魔鬼怪,太傅既认出了朕,怎么不敢到朕的跟前啊?嗬,刘毅倒是越发地狡黠精明了。”
水柔仪惊诧地抬起头,心道:我方才明明什么都未,南宫皓月是怎么猜到我的心思的?难不成,这世上当真有读心术?
南宫皓月双眉一掀,咧嘴笑了笑:“这世上哪有什么读心术?不过是朕太过了解太傅罢了!”
水柔仪惊的眼珠子都快掉了下来,她连忙低下头,不敢再看南宫皓月一眼。
南宫皓月见水柔仪甚是窘迫,他有心捉弄,故意干咳了两声:“吴德喜,依照我昌国的国法,臣子对君王无礼,该如何处置?”
水柔仪不待吴德喜回答,立即跪倒在地:“下官吴欢拜见昌皇陛下,恭祝昌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来往的食客突然看见水柔仪当众行跪拜大礼,又听到了她的祝祷,纷纷跪倒在地。
南宫皓月长叹了一口气,站起身睨了一眼地上的水柔仪,将她强行拽到了楼下:“吴德喜,把那些饭菜悉数打包带走!”
“是。”吴德喜喜滋滋地应道。
“昌皇陛下,下官不是故意透露您的身份,下官------”水柔仪抓住垂涎斋门前的柱子,极力挣脱着南宫皓月的拖拽。
南宫皓月一咬牙,强行将水柔仪抱上了马车:“回宫!”
水柔仪见车驾开始行驶,她连忙抢到车帘处,挣扎着要下车。
南宫皓月哪会放她离去?他抬起手臂挡在了车帘处,生生拦住了水柔仪。
水柔仪气鼓鼓地跌坐在秋香色金钱蟒坐垫上,噘嘴道:“昌皇陛下,下官好歹是兴国的使臣,您这么着是什么意思?”
南宫皓月俯身上前,挑唇一笑:“你现在在我昌国的地盘上,一切都要依着我昌国的规矩来。在昌国,朕便是规矩。”
水柔仪咬了咬牙,倏地从袖管中探出了两截白练,径直往南宫皓月的手上和脚上缠去。
南宫皓月一抬手便轻而易举地挣开了白练的束缚:“太傅原来是想与朕比试功夫,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兴国派来刺杀朕的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