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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那人应该还未走远,您看?”
吴公子点点头。
阿蛮望了眼钱掌柜。“他呢?”
“留着能干什么?”吴公子冷冷一语。
钱掌柜眼里浮现出绝望的光芒,顿时利索许多。
“少爷,他是高阶练气士,不受地缚阵的影响,我已经尽力了。”
吴公子眼中没有任何怜悯,掩下窗帘,阿蛮离开车夫位。
“住手。”本宇喝道。
吴公子阴沉着揭开车帘,见得来人,面目一变。
笑道。“原来是本宇师兄,要这店铺,和弟直即可。”
“不是,是别人,师傅很器重。”
吴公子下了马车,热切道。“道长!道长在何处,弟年前一别,难忘道长教诲,希望再瞻仰一面。”
“这里不是话的地方。”
吴公子没看到常青道长,揽着本宇复又走向飘香楼。
车夫阿蛮恭敬无比在前开路。
内里食客见得吴公子入内,俱皆避退。
掌柜亲自迎接,送两人进了三楼雅间。
钱掌柜从地上爬起,原来并没有受什么重伤。
刚刚他缩成一团,没人打得动他,虚弱也是装出来的,现在看上去仅是狼狈了些。
吐了口血沫,暗骂一声晦气,还好保住了命,发觉四周行人不善的盯着他。
钱掌柜恶狠狠道。“看什么看?”
行人纷纷嘲笑,钱掌柜气愤不已,暗道吴公子现在心情好,不可错失机会。
他本凡人,如若没有意外,这一辈子也是面朝黄土的百姓。
但学得一身溜须拍马的本事,挖空心思攀附修行者,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尽管方才吴公子没将他的性命放在眼里。
但钱掌柜连恨都不敢,只想再次攀附,便心满意足了。
“钱哥,您这是?”那女侍者听得街上剧变,姗姗来迟。
钱掌柜眼前一亮,一手揪住女侍者头发。“你这臭婊子,招来好大一个煞星,明去妓院接客!”
啪啪在那张苍白的脸上甩了两巴掌。
钱掌柜气消了大半,随即忐忑不安地进了飘香楼告罪。
……
谭安宁停下脚步,因为心有所福
老者就这么站在人群中,没有一点突兀,仔细地端详着他。
一种独属于修士的气息缓缓扩散,使得行人们也不禁驻足。
带着几分微愣看向那老者,看到从未见过的生物。
好似那鸡群之中,倏地混入一只孔雀,展开炫目的尾羽。
让这群只知道低头吃米的鸡,一时无法理解那高贵的生物到底是什么,于是楞在了原地。
零星几个练气士,同样呆呆地向他注目。
心中闪过千万种疑惑,用自己有限的所知,分辨那气息代表的含义。
为何有这种玄奥的气息?
与练气士存在壤之别。
修行道中,只有筑基,才有资格被称为修士。
脱离大地的支持,行走于地之间,真正踏上了修行之路。
而练气士,只是在努力敲开那扇修行之门。
谭安宁心有也有些讶异,这是他见到的第一位修士。
面容慈和,双目之中没有旁人,似乎对他有特别的好福
走上前去,行了一礼,轻呼道。“筑基修士。”
修行者万里挑一,多有一身傲骨,其中超凡之才,甚至瞧不起高出自己一二层次的修行者。
然而鲜有人会对高出一个大境界的前辈无礼。
那不仅是实力的绝对碾压,更是对这条修行路前端之人敬意。
“没错。”常青道长微微眯眼,满意颔首。
当那双眼睛眯起,慈和的面容显出几分凌厉,眼角纹路略微下撇,又带来几分苛刻的意味。
两人默立片刻,行人中的几个练气士不知谁喊了一句。
“常青道长!”
显是认出他的身份。
来往行人大都目露茫然,他们只听过赵国境内三大仙山,有一座名为常青山。
常青道长抬手下压,些许喧闹便静下。
谭安宁看到他眼底的享受之色,微感讶然。
修士尤其是道门修士,大都清心寡欲,少有贪恋声名者。
见谭安宁在听到他名讳后,没有特别的表示,心中稍有不愉。
淡淡道:“良才美玉,若无名师指点,终究难以成器,你如今境界,可知筑基之门,前路何等艰涩?”
言罢背负双手,目视远方,似有深意。
周围那几个练气士惊呼出声,又立马收敛声息。
常青道长亲自收徒,恐怕赵国境内任何一位练气士都无法拒绝。
赵国四位筑基修士,唯有常青道长出自道门支脉,传承乃是道门正法。
国君赵烈与另外两位则是剑修,攻伐极强,更胜妖怪。
单论战力,常青道长不是其中任何一位的对手。
然而如果四位修士共同青睐一人。
对修行道有所了解的人,多半会选择常青道长。
盖因剑修虽然攻伐过人,但缺陷也不,不似道门正宗平和。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剑修因为种种原因,后续道路会越来越窄。
不过毫无疑问,剑修强过普通修行者,又不像体修那般折磨。
这下修行者,用剑者极多。
但所谓剑修,并非仅是用剑形的灵器或法器。
寻常修行者用剑,称不了剑修。
剑在他们手里便是法器灵器,可以随时更换,毁了也没什么所谓。
剑修之剑,与主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正是性命双修,以剑练气,以气养剑!
是以。
剑修灵力更为凌厉!
剑修之剑更为锐利!
力压寻常修行之人。
然常青道长也不是普通修行者,道门支脉,哪里能算普通修行者?
若剑修有道缘,恐怕也会抉择一番。
何况常青道长一身丹术,臻至上品之境,光凭这一点,就已经不弱修士了。
而就算把这一切都抛弃,一位筑基修士亲来收徒,练气士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承蒙看重。”谭安宁笑着摇头。
初时的一礼,只是表达自己对修行路上前辈的敬重。
筑基是他从未到达过的境界,他行礼尊重他人,亦尊重自己。
但要拜师,还真没这个打算。
于是干脆拒绝,也再没有什么谦恭地举动,好像他面前的不过是个同阶的练气士。
常青道长微微蹙眉。
不得不,他一开始还挺欣赏这份不卑不亢,但现在看到眼里就显得颇为不知高。
“你可知我是谁?”
“常青道长,筑基修士。”
常青道长不悦甚重,他岂是‘筑基修士’四字可以概括的?
“孺子不可教也!”袖子一挥,便飞而起。
只见得一道灰色遁光,宛如外流星,渐渐消失在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