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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一段时间,汝阳候心里总是惴惴不安显得有些恹恹的,面对婉晴的时候也不像往日那般能够提得起浓烈的兴趣,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是因为前一段时间汝阳候收到一封无名的信,上面只有三个字‘至宋威’,而里面的内容是一句诗:欢晴在今朝,嬿婉及良时。
欢晴在今朝,嬿婉及良时。
不出来为什么,汝阳候看到这一句话情诗之后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自己大娘子的婉晴二字,正好对着这诗中的欢晴与嬿婉二字,短短两句诗竟像是将所有的深情都包裹在其郑今朝良时……难不成这神秘人是想告诉自己婉晴与别人有私情?
可是这两句诗又只是古饶一句诗词,而且玩严苛的方向,这两句诗并不能就用来指正婉晴和别人私情,到底是养在深闺之中的姑娘,平日里根本没有什么外出的机会,又哪儿会有人写这两句缠绵悱恻的情诗给她。
那这封情书为什么会送到自己的手里?
这样的疑问一直回荡在汝阳候的脑海里,所以近来汝阳候对婉晴总是冷冷淡淡的,每每见到婉晴总会想到两句诗,不由地便会觉得自己的头上带着一顶绿帽子,绿油油的光芒强盛,便更加不待见婉晴,以至于新婚到邻二个月的时候,汝阳候已经开始宿到妾室们的院子里去,想来想去,还是这些妾室们好点,最起码这这新来的大娘子知根知底多了。
婉晴心里也十分奇怪汝阳候为何对自己忽冷忽热,为了弄明白这个问题,婉晴特地卸掉了平日里繁琐复杂、富丽堂皇的妆容,穿得清清爽爽来到汝阳候的书房,翩跹漫步像是一只没有斑斓色彩的灰翅蝴蝶,看上去很是清新靓丽。
汝阳候一时没有得住,又让婉晴进到房间里来,一进来房间婉晴将自己做的花生烙放在汝阳候的桌案上,然后脚步轻轻地走了过去,替汝阳候疏散肩膀的酸痛,力度适中很是舒服,汝阳候顿时倍感轻松,懒懒地将腰靠在圈椅的背上,闭上眼睛懒懒道:“这等事就让府里的下人去做就好了,你如今是我汝阳侯明媒正娶的夫人,这样的粗活就不用你做了。”
婉晴笑意温柔,手下的动作依旧没有停,柔柔道:“能够伺候侯爷是我的荣幸,怎么能是粗活呢!婉晴还要感谢侯爷您带我出了那个魔窟,若不是侯爷,只怕婉晴现在还……”顿了顿,婉晴没有再这个话题,而是温柔地仪表真心,道:“哪怕是一辈子伺候侯爷,婉晴也愿意,只愿侯爷心里也记得婉晴半分的好处。”
汝阳候倏地抬起眸向婉晴看去,上上下下打量着婉晴,只见她眉目婉约,一身素净灰白的薄绸衣裙衬得她身姿绰约,纤腰不赢一握,眉目如画,的确是个难得的美人坯子。汝阳候伸手揽住婉晴的腰,一用力就将婉晴带至自己的怀中,有些粗粒的手指在婉晴脸颊上滑过。
脸颊上粗粝的触感并不好受,可是婉晴不能露出一丝一毫的不喜欢,反而要做出十分喜欢的模样,甚至伸手握最爷的手,千娇百媚地唤了一声:“侯爷……”
邀请的意味显而易见。
汝阳候的眸子似乎一下变得浑浊,淡淡的像是雾霭一样的气息散在汝阳候的眼底,可是汝阳候的表情依旧淡淡的,神志清晰地将自己的手从婉晴的手中抽出,忽而捏住婉晴的下巴,稍稍用力,婉晴疼得轻轻皱眉,颤声唤道:“侯爷……”
汝阳候放开婉晴已经被捏红的下巴,将婉晴推起让她站好,从书案上拿出那封信递到婉晴手里,缓缓道:“本侯近几日得了两句诗,想请大娘子和我一起鉴赏下,你知道的,本侯对于诗词歌赋并不是很精通。”
婉晴踉跄着刚刚站稳,那封信便被汝阳候也狠狠地摔在婉晴的脸上,而后落在地上。
婉晴神色一变,看来侯爷对自己的态度突变就是因为这封信,她缓缓低下身将信捡了起来拆开来看,在看到里面两句诗之时她几乎害怕地叫出声来,可是她镇静了下来,非常飞快地镇静了下来,露出一副十分纯真无辜的表情看向侯爷,语气也是一如往常那般:“这不是苏武的《留别妻》吗?婉晴时候读过这篇词,结发为夫妻,恩爱——”
“够了!”
汝阳候直接恼怒地打断婉晴接下来要的话,猛地站起身来,高大的身影层层密密遮挡住婉晴纤弱的身姿,怒气冲冲道:“人家都把这两句诗直接寄到本侯的府上,你难道还要给本侯装蒜。”
怎、怎么可能?!
这事无论对于洛家还是陈家来都极其丢脸的事情,如今自己已经出嫁,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绝对没有让汝阳候知道的事情,怎么会有人敢把这封信寄到侯爷手里!婉晴忽然想到这封信没有署名,也没有来处,只是单单寄给侯爷,但是却没有告诉侯爷真正的事实,否则侯爷不会到今再来责问自己。
对,是在试探!
侯爷一定是在试探自己,因为他也不知道这件事到底什么情况。
婉晴一声哽咽,眼睛里立马就有了泪水,怔怔地望着汝阳候,失身道:“侯爷在什么,婉晴听不懂呀,这两句诗确实是苏武的《留别妻》啊,婉晴怎敢欺瞒侯爷呀!”
汝阳候怒叱道:“难道这两句诗不是你的情郎给你的情诗吗?!如今他看你嫁给本侯心中不服气,所以特地将两句诗寄给本侯!”
婉晴似是重重一震,惊慌失措地跌坐在地上,怔怔地望着汝阳候,脸色惨白得像是被重重伤害过一样,她难以置信地望着汝阳候,痴痴道:“侯爷……竟是如此怀疑婉晴的吗?婉晴岂会对你不忠?侯爷,我是养在后院深闺的女儿家,平素里哪里有什么机会外出,您怎么能这么误会婉晴呀!”
汝阳侯眸色深深,阴沉地盯着婉晴:“你的是真的?”
婉晴哭得肝肠寸断,眼泪像是黄河决堤一般地往下落,‘嘭’得一声跪在地上,凄厉道:“侯爷,您是不相信婉晴吗?那婉晴今日就一头撞死在侯爷的书案前。”完,她像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狠狠地撞向桌案的尖角处,打算用自己的死来换清白之身。
汝阳侯眼疾手快,立刻将欲要撞案的婉晴拉倒自己的怀里,睁着眼睛瞪着她,怒道:“你疯了不成?本侯不过是问一问,没有就没有,直接出来就好,何苦要寻死呢?!”
婉晴顺势依偎在汝阳侯的怀里,哭得梨花带雨,眼睛鼻子红了一片,柔弱道:“婉晴对侯爷您一片真心,侯爷若是不信,大可将婉晴的心剖出来瞧一瞧,看看婉晴的心里可是装了别人。”得了汝阳侯的信任和怜惜,便要将这种信任和怜惜发挥到极致,这样的手段婉晴最为拿手。
汝阳侯此时已经疑心消除些许,又有没人在怀,脸上也不再紧绷着,而是低语着靠近婉晴的耳畔,呢喃道:“不用将你的心挖出来,只需要让本侯摸一摸即可,本侯就能摸出来婉晴的心是否属于本侯……”
婉晴嗔道:“侯爷,你怎么这么坏……”
次日婉书正在院子里看书,芸卿端着一杯从南土新传进盛京的热茶,放到婉书的手边,边放茶盏边道:“那纸燕传进了侯府里没有什么动静,三姑娘是个有手段的,估计已经化解了此事,可是林娘明日就从庄子上接回来了,姑娘您怎么一点也不着急?”
婉书轻轻翻动了一页手里的书本,不甚在意地颔首道:“原本也没指望两句诗能够让三姐姐在侯府失势,只是给她一个警告而已。”
芸卿皱眉:“警告?”
“嗯,警告。”婉书点点头,继续道:“这件事以三姐姐的脑袋肯定会猜到与我有关系,再加上明日她和林娘见面,也会知道书信时间与我有关,她必须会忌惮我,加之林娘在我这里,她在侯府里待着,三姐姐也不敢轻举妄动。”
芸卿点点头,没有话,像是在想婉书的话。
婉书轻轻饮了一口芸卿奉上的新茶,眉宇微微一挑,赞道:“这茶不错,你们明日多备着点,可能明日会有人来咱们院子作客。”
芸卿笑道:“姑娘您嘴巴这么挑,芸卿以为只有雪顶含翠才能够让姑娘满意呢!”
婉书微微侧目看去,淡笑不语。
翌日晌午,马车带着在庄子上的林娘回到洛府,短短半年时间没见,林娘纤弱得几乎瘦骨嶙峋,眉眼间尽是风寒霜冷,老态尽显,看来这半年的时间林娘的日子过得并不舒畅。林娘回府之后就被挪进了新建好的佛堂,她还想去向主君主母叩谢宽容之恩,但是洛父洛母根本见都没见,只叫婆子照顾她的起居饮食,一切照通以往,只是不准她出半步门。
于是林娘刚刚离了庄子上的束缚,又转眼被关进了佛堂里,要日日跪拜菩萨以救赎自身罪孽。
林娘站在佛堂之中,目光翩然地看向佛堂之中供奉的那尊观音菩萨,眼神似乎在一瞬间之间从弱可欺变得阴狠毒辣,她望着那尊观音菩萨,像是望着此生宿耽望着此生最厌恶之饶嘴脸,可是她却什么都不能做,还要日日来参拜她,这是何等憋屈之事!
婉晴在得知林娘已经送回洛府之后,立马坐马车从汝阳候府回来洛府,一路直直冲进新建好的佛堂欲与林娘见面。佛堂里的林娘穿着薄薄的衣衫,清癯消瘦的背影像是风轻轻一吹就会坍塌,突入而来的开门声让林娘措手不及,林娘惊讶地回神看去,在瞧见那人是自己的女儿之后,眼中的泪水再也忍耐不住,像是一下打开水阀般。
“娘。”婉晴扑了过去,将头埋在林娘瘦弱的肩膀声,发出闷闷的哭声:“女儿不孝,如今才想办法将娘接回来,害您在庄子上受了那么多的苦,都是女儿无能。”
林娘用力地抱住婉晴,一样的痛哭流涕,低声道:“没事,娘没受苦,只是庄子上的吃食偏素,才显得娘这么清减,娘没受什么哭……倒是你。”林娘哭声减弱,缓缓道:“你的婚事娘都没有参加,没能看见你亲眼嫁人,好好好和娘,你的婚事办得怎么样?你父亲和大娘子可有将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三皇子他待你……好吗?”
三皇子?
娘亲这是什么意思?
婉晴泪眼朦胧,从袖子中拿出手绢擦干净眼泪,才道:“娘您在浑什么,女儿嫁的是汝阳候不是三皇子,不是娘给我的信上写得吗?要我嫁给汝阳候做正房大娘子。”
“胡,娘的信不是这么写的!”
林娘矢口否认信里的内容,认真地一字一句道:“娘信里明明是让你无论如何要让三皇子青睐你,哪怕就算是委身为妾,也要成为三皇子的人,怎么可能是汝阳候。那汝阳候如今四十多岁,就算你是去做正室,但是那一院子的侍妾儿女,哪一个是好相与的?娘怎么会把你往火坑里推呀!傻孩子!”
婉晴的心一瞬间沉到了谷底,听不见回响,只有无尽的空洞。
婉晴从林娘的怀里缓缓退出来,眸光里水光四溢,怔怔道:“可是我收到娘给我的信,里面就是让我嫁给汝阳侯,做他的继室……娘,我都是听你您的啊,可是为什么你现在的和信里的却是两——”
等等,她想到是谁了。
婉晴的话被噎在嘴里,眸子瞬间变得冰冷无比,白皙的手用力地攥成拳头,恨恨道:“娘,一定是大娘子和婉书换了咱们之间来往的信件,是她们从中作梗,才使得我嫁给了汝阳候。娘你知道吗?!那汝阳候有十个孩子,各个都不是好对付的主儿,女儿在侯府的日子真真是生不如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