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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长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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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书从来没有和洛盛桦这么交心的过话,她和洛盛桦之间不像和婉婷之间那么要好,也不像和盛安之间有着血浓于水的亲情,他们两人之间的来往总是平平淡淡的。盛桦哥哥对于洛家的这几个弟弟妹妹来,就像是高高上峰之上的青松,常年青柏如常挺拔青翠,几个弟弟妹妹对他都是害怕敬畏的。

第一次像今晚这样面对面的话。

洛盛桦对自己所的每一句话都是在对自己的帮助,正如他所那样,如果她不曾和顾相相识,她听洛盛桦的话好好做顾家的妻子,顾相也不会为难自己,自己也可以在顾府过得衣食无忧,这是对于她来最好的办法。

最近洛家似乎是红鸾星照,举家上下都洋溢在婚庆的喜事之中,先是洛家的一对姐妹花有了着落,再然后是洛家的长子与邢家不知何时也有了婚约,这婚事引得皇帝都微微侧目,那一双阴沉的眼眸之中不知是喜是怒,令人无法猜测,但是皇帝最后也没什么。

到最后,全家只剩下儿子一人还没有婚约。

洛母便直接投身于为洛盛安寻找亲事之中,洛盛安如今虽然已经有了功名在身,但是到底也只是秋闱而已,并不是过了科举并没有官职在身,所以洛母替洛盛安寻找亲事的标准并没有放得很高,她的心里更倾向与寻找一个性格温驯、听话懂事的儿媳妇,那样和长子的儿媳相处起来也不算太累。

洛母雷厉风行,盛桦的亲事刚定没过几日,洛盛安的亲事也紧随其后的定了,经许大娘子介绍,相中的是徐家嫡出三姑娘,徐家书香门第,满门缨簪,父兄在朝为官,虽然官位不高,但也算是诗书礼乐之家,相比之下,到像是洛家高攀了。对于这门亲事,洛汉康满意得不得了,徐家满门清贵,能与徐家结亲的确是更为洛家添彩。

由于洛盛桦如今的年纪颇大,再加之年后洛家还要筹备婉书和顾相的婚礼,邢家和洛家两家一商量,未眠夜长梦多,合了八字之后,就将婚期定在了年前十月,而幼弟洛盛安的婚事则定在婉书之后的一年。

得知这个消息之后,邢南春被父母拘在家中学习礼仪规矩、绣嫁妆,而杨蓉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十分惊讶,立马书信一封递到洛府询问事情真假,得到婉书的肯定之后惊讶转变成了惊喜,惊讶立马转变成惊喜。

自己的两个好姐妹都可以嫁给自己喜欢的人,自己自然替他们高兴,可是杨蓉转而想到自己的未来,一时又陷入怔仲之中,她在想,自己的未来是否会有这样的好运,可以嫁给自己喜欢的人。

婚期将近,邢家的嫁妆像是流水一般抬进洛府,邢家不愧是金陵的大户,此番嫁嫡女,那嫁妆绵延十里,家具包括床桌椅屏,一色泛着好看的光泽,衣料锦布足足有八十匹,再加上陪嫁过来的田地和店铺,足见金陵邢家的势力。

洛母非要拉着婉书和她一起清点嫁妆,美其名曰趁早上手管理,省得以后嫁到顾府手忙脚乱,一边随着母亲清点嫁妆,一边惊叹于邢家的大手笔。

旁边的袁妈瞧见婉书惊讶的情绪,看出婉书心中的惊讶,满面红光道:“姑娘不必惊讶,当初咱们大娘子的嫁妆可比这多多了。”

婉书轻轻颔首道:“这么多嫁妆,可见这邢家绝对不是一般的世家。”

洛母忍不住开口道:“你哪里知道新妇的苦处,若是嫁妆丰厚,自然可在娘家挺直了腰板,邢家原本就是大富大贵之家,春姐儿又是他们的嫡女,自然不会苛待了她。”

婉书来回翻看了几次嫁妆本,点点头笑道:“本来我还想着咱们家准备我和三姐姐的嫁妆,早已没有了身家,如今邢家的嫁妆送进来,咱们家的腰包又变得丰厚起来。”

袁妈妈脸皮微抽。

洛母睁大眼睛瞪了婉书一眼,教诲道:“你简直胡闹,嫁妆嫁妆,那是新娘子的所有物,夫家自然没有权利擅自用新娘子的嫁妆。当初咱们家再贫苦,你父亲都没有想要动用过娘的嫁妆!你呀,这话可不胡乱的。”

婉书满脸受教的表情,低头听从母亲教诲。

洛盛桦的婚礼婉书随着母亲在众人之前露露脸,洛家嫁出去的几个姑娘都回来参加洛盛桦的婚礼,杨蓉也来了洛府,但是到底姑娘们也只是白热闹一下。

到了夜间,姑娘们既不能替新郎顶酒,又不能和来客一起闹洞房,只得各自回了各自的屋子。

杨蓉和婉书洗漱好之后,两人一并躺在婉书的床上,杨蓉懒懒地靠在床上的迎枕上,手中抱着一个黑紫桃花双凤暖炉,缓缓道:“今看到春姐儿嫁给你哥哥,想到以后你也能嫁给顾相,我心里着实开心,也羡慕……”

婉书轻轻凑到杨蓉的身边,开口道:“有什么好羡慕的,许大娘子在京中一贯好口碑,你将来也必定能嫁得一位如意郎君。”

杨蓉闭上眼睛,缓缓摇头道:“你不知道,杨家巴不得用我们这几个女儿来换他的荣华富贵,我姐姐不就是个例子吗?”

对于杨莹入宫为妃这件事,这就意味着杨家可以舍弃女儿的未来换取荣华富贵,就算许大娘子以后一力要为杨蓉找个品性高洁的夫君,那杨家可以允许许大娘子为杨蓉选择的亲事吗?

若是,杨蓉以后轮到和杨莹一样的下场,那未来不就毁了吗?

婉书想到这一点,忍不住眉心一动。

杨蓉放下暖炉,眼角忍不住流下泪水,将自己埋到柔软的锦被中,闷声道:“婉书……我该怎么办,如果我父亲也将我嫁给什么市井混账之人,那我以后该怎么办。”

婉书上前轻轻地拍了拍杨蓉的后背,沉静的眸子里亮起明亮的光芒,轻声道:“你放心,不会的。”

几番安慰之后,杨蓉才渐渐得不再哭泣,恢复了平静。

第二日晨起后,按照民间规矩,新人要来参拜洛父洛母,给长辈们敬茶,婉书这时候终于见到与自己许久未见面的邢南春。

邢南春身上穿着大红锦缎金团压花的褙子,下头穿着流云撒金的襦裙,原本倾斜而下的青丝一丝不苟地梳成垂云髻,发髻上坠着一支展翅欲飞的金凤流苏簪子,现在的她正在给洛父洛母行礼,仪容姿态看上去比平常正色许多。

婉书微微一惊,看来刑伯父和邢伯母对邢南春的教导很是用心。

邢南春微微起身之时,视线敲和洛母身后的婉书撞在一起,婉书见她容色如花,靓丽非常,整个人像是在春风里盛开的迎春花。婉书对她轻轻一笑,邢南春也对婉书回以一笑。婉书注意到一个很微的细节,邢南春在起身之时,盛桦用手轻轻扶了下邢南春,看来盛桦哥哥对邢南春很珍视。

洛汉康清了清嗓子,嘉勉儿子儿媳几句‘举案齐眉开枝散叶’的话,得邢南春脸颊一片发红像是两朵升腾而起的红云。洛母喝完儿媳敬的茶之后,从手腕上退出一只没有任何瑕疵的白玉镯子给邢南春带上,作为婆母给儿媳的见面礼,随后又牵着邢南春依次走到婉婷、婉晴、婉书、盛安面前,一一介绍而过,也算是一家人互相认识一番。

“长嫂好。”

这一声长嫂喊下去,邢南春的名分确定,而婉书却觉得有些不真实,自己曾经的姐妹居然真的成为自己的嫂子了?

邢南春是个活泼开朗的性格,就算现在嫁为人妇,但依旧是真纯善的,不像婉婷那般娇蛮,不像婉晴那般阴沉,也不像婉书那般清净,她像是个孩子般将原本有些沉寂的洛府变得活泼起来,反而引得洛母对她格外喜爱。

邢南春也觉得自己在洛府的婚后日子过得特别舒心,温柔和善的婆母,与自己私交甚好的姑子,自己心心念念的丈夫虽然依旧对自己冷冰冰的,但是无形之中的某些变化,她还是能够感觉到的,这样的婚后生活完全不像母亲得那般恐怖。

她三朝回门那日,邢夫人见她在洛府过得那般顺遂安心,心里也放心下来。

有了邢南春在洛府相伴,婉书的日子也变得不再那么无聊,邢南春是个主意多多的人,带着她上树下水,几乎什么胆大的事都敢做,反而为婉书一向单调的日子增添了不少色彩,虽然这样的行为有点不那么规矩,但是女孩们纯真的笑容像是秋日里最浓重的色彩,洛母也未曾想着拘束邢南春和婉书。

时节渐渐入了十一月,寒风似刀,喝出的一口气都变成白腾腾的雾气,婉书又到了自己最不喜欢的冬,她想来胃寒,每每到了冬日就缩在暖和的炕头不愿意挪动。

屋外阶夜色凉如水,窗内红烛摇曳,窗外细雪横斜,积雪从空悄然滴落,悄无声息地飘落在地面,飘扬的身姿舞动如柳。婉书推开沾满雪花的窗柩,斜斜地靠在窗外飘飞的雪花。

婉书轻轻地眨了眨眼睛,沉静平平的眸子在烛火的映衬下,似乎沾染上点点烟火气息,凝望了屋外雪花片刻,婉书又低头开始绣手中的香囊,这是新婚之夜,女子要送给男子的香囊,只是这已经绣的第四个香囊,前面三个都被她半途而废。

理由是不满意。

旁边伺候的芸卿端了碗参茶走了过来,忍不住开口道:“姑娘,这已经是你绣的第三个香囊了,我瞧着前三个绣得都很好,您也没必要这么严苛地对待自己罢?再者现在都黑了,如果您想绣也明儿白再绣,仔细别熬坏了眼睛,先喝碗参茶润润肺罢。”

婉书转眼瞧了芸卿一眼,不言语地抬起头,从芸卿的手里接过参茶,轻轻抿了一口放回榻案上,将自己绣的花色拿起来仔细瞧了瞧,摇头道:“也不知为何,看着总是不满意,可究竟哪里不满意,不上来。”

芸卿低头瞧了瞧,憋了憋嘴道:“姑娘是你自己要求太高,我瞧着前几个香囊都很好看,咱们未来姑爷瞧见的话肯定喜欢。”

婉书转过身轻轻掐了芸卿,佯装生气道:“好你个芸卿,如今都敢笑话我了。”

芸卿避开婉书的袭击,站直身体后求饶道:“姑娘,姑娘,是我错了,是我不该和你开玩笑的,我也只是替姑娘感觉到累而已,要是照姑娘这个挑剔法来看,只怕绣一百个都绣不到姑娘满意的香囊。”

婉书瞧着手里的香囊,怔怔道:“这就是最后一个,便是再不满意我也不锈了。”

芸卿觉得这话听起来怪怪的,想要询问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她想了想还是没有出口,自家姑娘想来心思深沉,哪里会告诉自己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第二日婉书起身后活动的范围与平常没有什么不同,依旧是窝在屋子里绣香囊,已经身为长嫂的邢南春凑到婉书的院子里话,着着并想到去年在杨府冬日垂钓的趣事,婉书抬眸瞧了瞧邢南春此时的表情,微微透露着伤感,想来是因为如今姐妹不能团聚在一起而感到悲怆。

“若是嫂子喜欢钓鱼,我便让芸卿她们去准备着。”婉书打量着邢南春的神色。

邢南春听到这话弯眸笑了笑,摇头道:“不是喜欢钓鱼,只是想到那个时候咱们一起在杨府钓鱼的光景,只可惜……如今虽然大家还在盛京城,却聚不到一起。”

如今邢南春嫁为人妇,一开始她的确是真没有烦恼的,可是渐渐的,她到底是做了大娘子的人,必得要跟在洛母身后学习持家管家之道,她向来不是懂得管家之道的人,可是她越是不懂,越是不能做出不懂的样子,只能更努力地跟在洛母身后学习,学习得久了,她越发惦记起做姑娘时候的日子。

邢南春会时不时会想起自己母亲所的话,女子这一生最快乐的时候,大抵都是在做姑娘的时候,如今她虽然嫁给心仪的男子,却越要越活得像是温驯的女子。

虽然这样的日子并不差,但是她还是怀念做姑娘时候的光景。

婉书忍不住倾身捂着邢南春冰凉的手,温声道:“没关系,以后总有机会见上面的。”

邢南春冲婉书点点头,笑意温柔像是冬日的暖流,现在的她会露出这样温柔如水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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