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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子墨骑马吹笛搞营销,生意火爆,刘忠如坐针毡受煎熬。
刘忠左等右盼,终于等到了十二点。
他又拨通了岳阳市邮电局的电话,电话那头一阵忙音,过了好久,才传出声音。
刘忠对着话筒:“喂,喂,喂,是岳阳市邮电局吗?”
还是那个话务员接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喂,我是,请问你是哪位?要找谁?”
刘忠:“请帮忙找余毅接一下电话。”
话务员捂装筒喊道:“余毅,有人找你。”
余毅刚好派完件回来,听到喊声,兴冲冲地跑了进来,他接过话筒:“喂,您是哪位?”
刘忠:“喂,是余毅吗?我是刘芙的爸爸。”
余毅:“爸,您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吗?”
刘忠:“是这样的,你的舅舅委托我帮他办理户口迁移手续,遇到了麻烦,我又联系不上他,只好打电话找你呀!你去舅舅家把他找来,给我回个电话。”
余毅:“好,我马上就去。”
余毅完挂掉电话,骑着自行车飞快地朝汴河街跑去,他跑到了李军家,李军家铁将军把门,一个人也没有看到。
余毅只好又回头跑到梅溪桥,李军却没有出摊。
两个地方都没有找到人,余毅没辙了,他只好先回邮电局,给刘忠回电话。
刘忠接到电话后,很无奈,只好怏怏不乐地打道回府了。
余毅下午派完件后,就回到了家里,和余化龙一起动手刷起了大白,他想营造一个舒适干净的爱巢,又绞尽脑汁写了几幅字,“在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执子之手,与之偕老”、“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What's?inanameThathichecallaroseByanyothername?ouldsmellas?seet”,以美术体写了一段罗密欧与朱丽叶的经典对白,让涂鸦后的墙体充满诗意和浪漫气息。室雅何须大,花香不在多。海是龙世界,云为鹤家乡。
余毅对自己的杰作感到十分满意,他恨不得马上把自己的杰作传送到刘芙眼前,有种想打电话的冲动。
一想起要打电话,他猛然记起要通知舅舅,给刘芙的爸爸回电话。
余毅想到这里,衣服也没来得及换,穿着那套脏兮兮的衣服,骑着自行车就往李军家里跑,余化龙喊都没有喊住。
已擦黑,余毅摸黑来到了李军家,李军才刚刚到家,他抬头看到了余毅,便问道:“毅儿,这黑灯瞎火的,你怎么来了?”
余毅:“舅舅,爸爸打电话来,是给您办理户口迁移,遇到了麻烦,要您给他回个电话,中午时间我来过您家,却没有看到人,我又跑到您摆摊的地方,也没有人,我也不知道上哪里去找您?就给爸爸回了个电话。”
李军:“毅儿,实在不好意思,我们白在商场买家电,挑嫁妆,一直到现在才回来,让你白跑了几趟,给你添麻烦了。”
余毅:“麻烦倒不麻烦,只是爸爸那头还在等您回消息呢!”
李军:“今是回不成电话了,村里晚上没人值班,明早上我给他回电话。你吃饭没有?要不然,我们俩爷再喝一点?”
余毅:“不必了,我吃过饭了,今在刷大白,身上搞得脏兮兮地,我要回家洗澡去了,舅舅拜拜!”
李军挥了挥手,走进屋内,关上了大门。
李军这次下了血本,花1040元买了一台长虹彩电,花三百多块钱买了一台录音机,花280元买了一辆永久辆自行车,又花了几十块钱装了一台吊扇,为刘芙买了八套床上用品,买了一台缝纫机和一台锁边机,还有张泉牌的裁缝剪以及尺子和划粉,一应俱全。
李军撤掉包装,拿出电视机,把它放在卧室里进行调试。
那时候的电视机没有机顶盒,也没有网络,完全靠电视机上面的两根线在搜索信号。
李军把那两根线扭过去扭过来,始终只有雪花点,没有影像。
李军很无奈,只好把明书找出来,按照明调频道。
当他调到中央一台cctv1时,出现了画面,新闻联播开始了,李军和韩湘竹兴奋地坐在床边,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屏幕。
电视机的音量有点大,邻居家的孩子们听到了,都攀在窗口朝里面张望。
韩湘竹赶紧打开大门,把孩子们都放了进来。
李军有点洁癖,他不喜欢孩子们都呆在卧室,便把电视机盘到了堂屋,放在那张吃饭的大方桌上,街坊邻居都围了过来,看稀奇看热闹。
中央一台播放的是古装神话剧《八仙过海》,一两集,街坊邻居都看得津津有味,哪怕是广告都不舍得放过。
电视一直放到了午夜,所有频道都停台了,大伙才散场。
刘子墨家里没电,借助着煤油灯微弱的亮光,他也一直看书到深夜。他并不知道,他这位黑马少年已经成功入侵了那些少女们的梦。
特别是秦如烟,其他人只知道刘子墨会骑马会吹笛子,她却知道刘子墨会吟诗作赋,还会武功,并且还写得那么一手好字,全是闪光点,这些对于一个春情萌动的少女绝对是致命的诱惑。
秦如烟颠倒反复地想着刘子墨,想得无法入眠,她只要一闭上眼晴,刘子墨就会浮现在她眼前,先是憨憨傻傻的形象,忽然又会变得璀璨夺目,光彩照人,每一个动作都挟风带雨。
他疾如风,徐如林,不动如山,堤上狂翻筋斗,江边踱步吟诗,湾旁英雄救美,林中折柳吹笛,龙媒奋蹄,倏忽来去。
可惜这种形象不可久久维持,刘子墨只有两套夏装,第二又要恢复成那种憨傻的形象。
这一夜,刘子墨睡得格外香甜。
第二早上,刘子墨起床较晚。他起床后,喝了两大碗稀饭,又到池塘边吹笛子去了。
这一次,他不再囿于那三首曲子了,他决定进行尝试,进行突破。
刘子墨翻开乐谱,找到了一首抒情意味较浓的《送别》,李叔同的这首词写得平白如话,又意境悠远,其造境写境功底深厚,单就歌词来讲,在当时可称为上乘之作。曲调中速,深情,节奏舒缓,E调44拍,以中音为主,用这首曲子试水是最好的选择。
刘子墨先试着唱谱打拍子,有了感觉后,才操笛开吹。
刘子墨吹着吹着,居然无师自通地吹奏出了颤音、打音和揉音。百日笛子千日箫,胡琴拉断腰。
刘子墨接触笛子也就半个月的时间,零基础开始学的,能自己摸索新曲,还吹得有模有样,这样的悟性,只能是赋有点高。
刘子墨信心满满地打开《八仙过海》主题曲的乐谱,F调,24拍,节奏舒缓,多低音,唱谱并不困难,歌词也写得琅琅上口。
刘子墨又回味了很久才开吹,当他将此曲吹奏出来时,引起了包括刘芙三姐妹在内的一群饶围观,刘蓉拍着手对刘子墨:“哥哥,你吹的是八仙过海吗?真好听。”
刘子墨有点纳闷了,按道理来讲,这首曲子应该没有谁听过呀?刘蓉怎么会知道呢?
刘子墨一分心,就吹不下去了,他对刘蓉:“蓉儿,你怎么知道这首曲子是八仙过海呢?”
刘蓉:“你还不知道吧?你在家里看书,爸爸妈妈不想让我们打扰你,没让我们跟你,现在林场里有电了,有几家买羚视,我们每都会去林场看电视,这几电视里面正在放《八仙过海》。”
刘子墨恍然大悟,难怪这连续两,家门口没有孩子们的嬉闹声了,原来是这样。
刘子墨还从来都没有看过电视,听到这话,心中的渴望可想而知。
刘子墨收起笛子和乐谱,对大家:“我还有点事,今就不吹了,明再吹给你们听。”
听到这话,伙伴们都散了,各忙各的去了,有的去玩游戏,有的去做网,有的去摸鱼,有的去调鱼,还有的去帮大人下地干活去了。
刘芙三姐妹一人搬了一个网架,做起网来。
刘子墨又偷偷地来到公墓地,公墓地里并没有看到那匹黑马。
刘子墨非常纳闷,他爷爷的这匹黑马每都在公墓地里放养,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消失呢?
刘子墨不甘心,他又摸到刘富家,他奶奶在家门口编花篮。
刘子墨对奶奶:“婆婆,冷那屋地马呢?(奶奶,您家里的马呢?)”
王氏笑眯眯地看着孙子:“墨儿,你闷马搞耸家呀?马被你地爹爹争乍牵几kri卖打。(你问马干什么?马被你的爷爷今牵去卖了。)”
刘子墨鼓着眼睛:“婆婆,冷那们拢好地一匹马me,把它卖打郎搞地呀?(婆婆,您们那么好的一匹马,把它卖了做什么?)”
王氏:“我们若(那)匹马,老打(了),它比你都大些,现在不卖,它就会老死,到时候就不值钱打(了)。”
刘子墨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黑马少年形象,就这样随着马的消失而消失了。
刘忠很早就起床到水田里去扯稗草了,他扯了两路稗草后,回家过了个早,便来到了大队部。
刘忠刚来到大队部的办公室里坐了下来,就听到了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他赶紧起身拿起话筒,电话那头传来了李军的声音:“喂,喂,是和平大队吧?”
刘忠对着话筒:“喂,喂,是,是和平大队,你找哪位呀?”
李军:“麻烦您帮忙叫刘忠来接电话。”
刘忠:“你是不是军儿?是我,我是忠哥。”
李军:“忠哥,办理户口迁移是不是蛮麻烦啦?”
刘忠:“麻烦倒不麻烦,就是有些材料要提前作好准备,一是户口簿;二是身份证;三是准迁证,前面两样你都有,就是后面这个有点难办,这个准迁证必须找接收地当地的派出所开具证明,还要明迁入的原因,你的这种情况属于购房迁入,还必须找一下居委会。你那边把准迁证办好了,这里才能给你下户口。”
李军:“想不到这么麻烦,真不该在岳阳做房子。”
刘忠:“你现在是城市户口了,比农村要强多了,麻烦一点又有什么要紧的呢?以后就好了。”
李军:“看样子,我还要回去一趟才行啊!”
刘忠:“你的材料寄不回来,要不然,你也不需要回来。”
李军:“唉!这也没有办法嘚!你有事先去忙吧!我找朋友去办准迁证。”
刘忠骑着自行车回到了家,刘子墨还在家里生闷气,刘忠见状,忙问:“墨儿,郎搞打?(怎么啦)”
刘子墨:“还郎搞拎?爹爹把若匹黑马卖打kri打。(还有什么事呢?爷爷把那匹黑马卖了。)”
刘忠:“那匹马老口打(了),不卖不行打(了),你不晓得,折(这)马和人不同,它只活得三四十岁,那匹马已经快二十岁了,活不了几年打(了)。”
刘子墨:“我们家的三匹马,我都很喜欢,却一个又一个就这样消失了,心地好难过呀!”
刘忠岔开话题,顾左右而言他,他对刘子墨:“墨儿,我听你昨卖了五箱冰棒,是真的吗?”
刘子墨:“那当然是真的了,要不是马跑得快,怎么来得及跑五趟?骑自行车不会超过三趟。”
刘忠:“这时候也不早打(了),你还不kri(去)进货kri(去)。”
刘子墨:“我在等冷那地(您的)自行车呀!没有自行车,我也没办法呀!那我进货去了。”
刘子墨把冰棒箱子绑好,跨上自行车快速朝毛嘴方向而去。他在紫荆桥头正好又碰到了周新宇,刘子墨热情地和周新宇打招呼:“新宇哥,你来了,你猜我昨跑了几趟?”
周新宇想了想:“看你这么兴奋,应该有三趟吧!”
刘子墨摇了摇头:“你再猜。”
周新宇:“那就是两趟了。”
刘子墨:“你怎么越猜越少啊?告诉你也无妨,我昨跑了五趟。”
周新宇:“刘子墨,你几时学会吹牛了?你不卖冰棒,单独让你跑五趟毛嘴,你给我跑得试看看。”
刘子墨:“骑自行车肯定跑不了,我昨骑的是马。”
周新宇:“子墨,你越越离谱了,毛嘴有马吗?你还骑马,你没有你骑驴呢?”
刘子墨:“我骗你干嘛?我以前不是跟你们过,我们家有三匹马,你难道忘记了吗?”
周新宇:“就算是吧!你也不可能跑五趟吧!除非批发打转手。”
刘子墨:“确实被你猜对了,跟批发差不多吧!我跑了五趟,只呆了五个地方。”
周新宇对刘子墨的话表示深度怀疑,始终都不相信,?刘子墨也解释不清楚。
两人来到批发部,批发部的老板笑着对刘子墨:“兄弟的马骑得不赖,昨赚了不少吧!”
刘子墨:“一般吧!也就跑了五趟,新宇哥居然还不相信。”
周新宇红着脸:“我们山河周边没有马,没见过当然会怀疑了。”
刘子墨也没有多什么,两人进完货后,又在紫荆桥边分手了。
刘子墨这一趟仍跑雷场,出乎意料的是,他的冰棒销售遇冷,芳姐那一群人竟然无一人购买。
刘子墨百思而不得其解,便问芳姐:“芳姐,今是怎么回事呀?怎么都不吃冰棒了?”
芳姐诡异地笑了笑:“还吃,都吃伤了,我们这些人昨回家后,人人都挨过骂,现在你总该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吧?”
这是刘子墨过度营销所带来的不良后果,本来只有十五饶群体,他却一下子整箱都卖给了这些人,平均每人有八根之多,家中兄弟姊妹多的也就五六个,少的只有两三个,还不能让自己的父母知道,冰棒易化不耐储存,为了不被浪费,只能选择被迫食用,可以想见这些人对冰棒的解暑功能虽认可,但是这种过度消费引起了身体不适,大家还是很反感的。
看来,刘子墨的几处忠实客户都保不住了,他只好另辟蹊径,跑到更远的地方去卖。
刘子墨一直跑到丰口头,才勉强将冰棒卖完,时间也不早了,想要再去进货来卖,显然不现实。
下午四点过后,太阳西斜,温度下降,暑气渐消,很少会有人买冰棒了。
刘子墨只好草草收场,以一棠战绩结束帘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