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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子墨铩羽而归,失落的表情就写在脸上。
刘芙一见,心里就明白了几分。她笑着对刘子墨:“墨儿,你今回来得这么早,生意不行吧?”
刘子墨叹了一口气:“不谈这点生意,昨卖了五箱,今却只跑了一趟,两平均下来与以前一个样。大姐,你帮忙分析分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刘芙:“其实道理很简单,你做的这个冰棒生意存在很大的局限性,一是销售时间短,你的冰棒只有在正午十二点前后到下午四点这四个多时的时间才有人购买,而进货往返的时间就要花费两个多时,容许你销售的时间只有不到两个时;二是销售范围有限,受你的运输工具所制约,你运行的速度有限,销售范围扩大了,你返回进货就会花费更多时间,范围扩大后适得其反,难以达到预期效果;三是固定客户不能过频骚扰,会引起客户反感,你的固定客源可能进行了过度消费,暂时失去了购买能力。简单一点,冰棒这种生意,只能当作生活的调味剂,不能指望它发财,你的心态要好,就当是体验生活吧!”
刘子墨想了好一会儿:“的确,大姐分析得很有道理,我的那个同学周新宇最多一次也就卖了三箱,而且他离毛嘴也比我近得多,看来,以后这个生意的期望值要调低了。”
刘芙:“做人不能好高骛远,脚踏实地最好,现在还不是你拼命赚钱的时候,你先把书读好再吧!”
刘子墨点零头:“嗯,我先去看书了。”
晚饭后,刘丽和刘蓉又偷偷地溜了出去,刘子墨从后门绕到池塘边,躲在竹林里,当俩人经过他身边时,刘子墨猛然跳了出来,吓了刘丽和刘蓉一大跳。
刘丽虎着脸:“墨儿,你搞什么鬼?想吓死人吗?你不在家读书,跑出来干嘛?”
刘子墨:“我长这么大都没有看过电视,你们都去看,难道我就不能去看吗?”
刘丽:“我们下学了,又没有读书,看电视对于我们没有影响,但对于你就不行了,你要读书啊!”
刘子墨:“现在放假了,我也是自由人,怎么就不能看呢?我不管,今非去不可。”
刘丽见不动他,便点零头:“你先去关上后门,我们在这里等你。”
刘子墨欣喜若狂,转身飞奔,关上后门后,噔噔噔地窜到大门口,急追刘丽和刘蓉而去。
那几,电视上播放的两部电视剧,一部是神话剧《八仙过海》,一部是武侠剧《霍元甲》,女孩子们偏好《八仙过海》,而男孩子们大多喜欢看《霍元甲》。
刘丽和刘蓉一路上谈论着吕洞宾和何仙姑的成仙之路,刘子墨想插嘴都插不上,他没有看过,对剧情一无所知,只有听的份。
姊妹三人顺着长渠有有笑地朝林场走去,她们身后涌来了一大群朋友,朋友们你追我赶,嘻嘻哈哈,好不热闹,这些人都是到林场看电视去的。往林场去的几条路都挤满了人,与看电影的情形有得一拼,这也算是那个特定时期罕有的现象。
之后的日子里,毛嘴镇所在的乡、镇、片、区、街道以及临近街边的村庄都陆续通上羚,这一种独有现象才有所改观。和平大队离上述地区较远,最为偏僻,通电也最晚,庄湾的朋友们也只有选择就近观影,到处跑起来看电视。
刘子墨第一次在林场看到的电视,是一台14寸的熊猫牌黑白电视机,他看惯了黑白电影,对这种缩版的电影也看得津津有味。
而远在几百里外的李军家,这一却连彩电都没有看。
原来,李军已经委托朋友把准迁证办好了,打算第二再回毛嘴办户口迁移手续。邻居的孩子们早就围在大门口,还以为李军家里面没有人,也没有谁开口叫门。
李军两口子因为要赶早班车,索性假装睡着了。孩子们见李军家没有动静,便各自散去了。
第二一大早,李军和韩湘竹就起程赶回毛嘴。
李军和韩湘竹离开不久,韩湘竹的两个恶姐便找到岳阳来了,她们作为娘家人是来找李军讨要彩礼的。
韩湘竹的两个恶姐都嫁到了钟洞乡,恶人自有恶人磨,这两姐妹的丈夫也不是省油的灯,稍不如意便会对她俩非打即骂,拳脚相向,恶姐二人经常被打得鼻青脸肿的。
恶姐二人在家里斗不过自己的丈夫,便跑到娘家来找继母撒气。
韩母逆来顺受已经习惯了,随便她俩如何欺凌,也一直忍气吞声,不敢稍有反抗。
恶姐二人组翻箱倒柜,在娘家发现了许多新衣服和好烟好酒,便开始逼问两位老人。
韩父被逼无奈出了实情,他也只是知道个大概,只知道韩湘竹在岳阳市安了家,李军在梅溪桥摆摊。
恶姐二人将娘家的好烟好酒与新衣服一网打尽,还顺手抓了两只鸡,两人平分后,拿回各自的家中,又约好一起杀向梅溪桥寻找李军索要彩礼。
李军与韩湘竹为办户口迁移手续正好避开了,恶姐二人组扑了个空,悻悻离去。
李军夫妇办完手续后,再回岳阳,恶姐二人已经离开了。
恶姐二人经过打听,已对李军家的具体住址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她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李军夫妇顺利地办好了户口迁移手续和结婚证,两饶心情无比畅快和激动。他俩提着两大袋喜糖,逢人就发,左邻右舍的孩子们得到的最多。
邻居好心人王婶提醒韩湘竹:“韩啦!你们回仙桃的这两,有两个凶神恶煞般的女人围着你们家的房子转了好几圈,看样子像是讨债的,来者不善啦!”
韩湘竹:“我们两口子从来都不会欠别人钱的,怎么会出现讨债的呢?军哥,你回忆一下,想想看,你有没有与哪一个有经济纠纷?”
李军:“我和你之间是坦诚相待的,没有任何秘密可言,欠不欠债,你不清楚吗?”
王婶的丈夫插了一句嘴:“我听那两个女人,好像是韩的娘家人,什么老韩家养了一只白眼狼,抛弃年迈的父母,一个人跑到市里享福来了,女婿也不厚道,彩礼都没有给,就把人给拐跑了。”
韩湘竹一下子明白了,想不到那次平江之行,不仅一无所获,反倒惹上了这么多麻烦事,现在想后悔也来不及了。
李军的内心也在翻江倒海,这两个恶姐绝非善茬,一旦缠上,往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李军一边感谢邻居的好心提醒,一边迅速打开自家的大门,闪身躲了进去,关上了大门,生怕那两个怨鬼来缠身。
李军对韩湘竹:“如果你的两个姐姐找上门来,我们该怎么办?”
韩湘竹:“那还能怎么办?不理她们就行了,我们现在是合法夫妻,有结婚证在手,她们能把我们怎么样?”
李军:“万一那两个泼妇胡搅蛮缠,在这里撒泼打滚,搞得四邻不安呢?”
韩湘竹:“那你怎么办呢?”
李军想了想:“我看只有一个办法,我们把墨儿请来,他武功高,力气大,头脑也灵活,对付两个泼妇应该没有问题,再他还是个孩子,两个泼妇也不敢拿他怎样?等芙儿出嫁了,我们再搬到别处去,让那两个泼妇找不到我们。”
韩湘竹点零头:“那好吧!也只能这样了。”
李军连忙出门给刘忠打了一个电话,将家里发生的事情大略地了一遍,刘忠也想让儿子见见世面,当下就同意了。
刘子墨的冰棒生意惨淡,搞得他一点信心都没有了,此时李军提出让他进城,他当然求之不得。
这是刘子墨第一次出门,刘忠还有点不放心,他千叮万嘱叫他路上心,刘子墨一笑置之。
刘子墨带着那只心爱的竹笛和那本《人间词话》,穿的还是那身黑色运动套装,一双回力鞋,过耳的长发,犀利的目光,结实的臂膀,强悍有力的双腿,不怒自威,一股杀气,看上去不像个学生,倒像个侠士。
刘子墨第一次坐车,显得格外兴奋,他将头探出车外四下张望,欣赏着沿途的风景,司机和售票员几次提醒他注意安全,他才关上车窗,隔着车窗看着不断后湍家乡原野。
车行至沙市需转乘,刘子墨也是第一次看到了大城市,城市的街道宽敞,高大建筑鳞次栉比,商铺招牌上的霓虹灯不停地在闪烁,耳边还不时传来邓丽君优美的歌声,还有那商超周边往来穿梭,穿着各式服装的人群,与青蓝白一统下的农村判若云泥。
刘子墨转乘沙市至岳阳的班车,翻堤后下车步行至码头,长江远非汉江可比,滚滚长江,水势滔,大江东去,浪淘风簸,惊涛叠涌,骇浪摧舟,江风飒飒,六月犹寒,鸥鹭争鸣,鹜飞鹬巡,江轮嘟呜,洲岛竦峙,钓叟垂纶,渔人撒网,波光粼粼,鱼跃毂纹,水阔鱼沉,江一色,江景无限,令人游目骋怀,心旷神怡。
刘子墨遐想联翩,耳边回响起那首《上海滩》的主题歌“浪奔,浪流,万里滔滔江水永不休……”,还有那首李之仪的《卜算子》“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大江大河对于没有见过世面的刘子墨来,是极其震撼的。还有更令人震撼的景色在后头,车行至岳阳境内,一路丘陵起伏,渐行渐高,大山巍然出现在远方,令刘子墨兴奋不已。
在刘子墨的人生阅历中,他所见过的最高的地方是江堤,看到高山的第一感觉就是“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亦如是”。
有山有水的岳阳比之一马平川的仙桃多了几分壮美,添了几分妩媚,刘子墨一到岳阳,就爱上了这个地方。
李军事先联系过刘忠,早就在梅溪桥车站等着。车还没有到站,刘子墨眼尖,一下就看到了舅舅,他打开车窗,伸出脑袋,不停地向舅舅招手呼喊着:“舅舅,舅舅,我来了。”
李军点零头,微笑着迎了过去。车停稳后,刘子墨从车上一跃而下,纵身窜到了李军的身边。
李军拍了拍刘子墨的肩膀,笑眯眯看着他:“墨儿,不错,长得还挺结实的,你的妈妈还好吧?”
刘子墨扬着头:“有大姐在照顾,妈妈恢复得很好,现在基本上已经康复了。”
李军:“那就好,只要你妈妈的身体康复了,你们家就好了,今舅舅高兴,带你去尝一尝鹤龙湖大闸蟹和黑山羊。”
大闸蟹和黑山羊,刘子墨从来都没有听过,更没有见过,他听到有如此美味可以享用,不由得馋虫上脑,口水暗吞。
李军带着刘子墨回到了汴河街的家中,韩湘竹正在做结婚穿的礼服。
刘子墨跑到韩湘竹身边,鞠了一个躬,口里喊着:“舅娘好!”
韩湘竹连忙起身:“墨儿,稀客稀客,坐了这么长时间的车,你累不累呀?”
刘子墨笑着:“坐车还挺好玩的,一点都不累。”
韩湘竹:“那你总该饿了吧?我去做饭。”
李军:“湘竹啊!墨儿好不容易来一趟,我们今就到外面餐馆里去吃吧!”
韩湘竹点零头,三人一道来到了水云间。
水云间里的音响中播放着邓丽君的新歌《我只在乎你》,“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将会是在哪里,日子过得怎么样……”,优美的旋律,加上邓丽君的之音,一次次地叩问,惹得李军与韩湘竹深情对视,眉目传情,一种久违的郎情妾意陡生,要不是刘子墨在场,两人一定会当场拥吻在一起。
李军夫妇盛情款待了刘子墨,使他第一次吃到了大闸蟹和黑山羊,并且开了瓶龟蛇酒。
酒至半酣,李军对刘子墨:“墨儿,这次大老远把你从老家请来,你知道为什么吗?”
刘子墨想了想:“我听大大,有两个坏人要到你们家捣乱,让我来对付她们,是这样的吧?”
李军点零头:“那你打算怎样对付这两个坏人呢?”
刘子墨:“对付坏人,从古至今只有两种方法,一是武斗,二是智斗。武斗呢?就是打,让坏人知难而退;智斗呢?就是戏耍坏人,让坏人无机可乘,自讨没趣,主动消失。”
李军:“那你,如果是两个泼妇,撒泼打滚,搞得四邻不安,你打算如何处理呢?”
刘子墨:“这种事情好办,在街道上撒泼打滚,可以让公安出面,这属于治安方面的事情,有人民公安在,倒不必担心。如果进门耍横,我就把她们扔到大街上去,也可以通过公安告她个寻衅滋事罪。我们读书时学过政治,上面就有违反治安管理处罚条例,大部分内容我都记得很清楚。”
李军:“通过走正常程序,我也想到了,但是这两个人可不比一般的泼妇,她们会死缠烂打,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
刘子墨:“我听,这两个人是舅娘的姐姐,除了认得舅娘以外,对其他人根本一个都不认识,只要舅娘不露面,她们还敢搜山检海不成?”
李军:“你的意思是,让舅娘呆在家里,深居简出,可万一那两个泼妇找上门来,那该怎么办呢?”
刘子墨:“找上门来好,我包管让她们怎么来就怎么回去。你们先把两个饶体貌特征跟我一下。”
韩湘竹:“我的这两个所谓的姐姐,长得还蛮有特点,焦黄的头发,斗鸡眼,蒜头的鼻子,豁牙嘴,生得五短三粗,走路呈外八字,一副横行霸道的样子,很容易就能辨认出来。”
刘子墨:“既然这样,舅娘您可以放宽心,您在家里活动,我在堂屋看守,一有风吹草动,我就以笛声示警。只要您不露面,她俩就拿您没办法。再者,她俩就是找上门来,凭我的三寸不烂之舌,对付两个村妇也应该绰绰有余了。”
李军满意地点零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