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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澜看着床上的柳月陷入沉思,府医刚给瞧过,这丫头一点毛病没有,一个没有毛病的人会沉睡不醒?醒了之后会思维混乱胡言乱语?
真是搞不懂,这丫头看着挺正常的,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病。
听到门外急匆匆的脚步声,安澜扯出一笑,刚还想派人通知李弘景呢,没想到这家伙来的这么快。
听到暗卫柳月在安澜府上时李弘景没做多想就赶来了。
进了门连招呼都没打,径直奔到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柳月,此刻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庆幸她还在,庆幸她没遇到任何危险。
他眼神上下扫过柳月,确认她没事后才轻轻地将她的手放在唇边温柔的吻了吻,却又觉得不够安抚内心嘶吼着的不安,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
他很自责。
如果不是他今日去了校尉营···
柳月就不会失踪。
想到他差一点就失去了她,李弘景心脏忍不住抽痛。
好在他找到丫头了···
沉默半晌,空气仿佛凝结了,李弘景凝视着柳月,却是对着一旁看了他半的安澜道:“她怎么会在这?”
若是旁的事,看李弘景一副柔情满满的模样,安澜会忍不住开玩笑,奈何出事的人是柳月,他可不敢拿兄弟之情跟爱情作比较。
安澜敛去嬉笑的模样,满脸严肃,“我在街上发现她的。”顿了顿又道,“李弘景你对她做了什么?”
李弘景蹙着眉头,转头看向他,“什么意思?”
“我发现她的时候问她为什么没跟你在一起,她回答我她不能让你找到,要躲着你,我带她去找你,她就挣扎着逃跑,我抓住她追问,结果她就崩溃的大哭,满脸泪痕,惊恐的像你在追杀她,见我不放过她哭着央求我不能让你找到她。”
“······”
“所以我猜测你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不然为什么丫头好好的醒了之后独自一人从你府里跑出来就为了躲着你?”
李弘景凝视着他,“我没樱”
他没有对柳月做过任何威胁到她的事,应该他根本不可能那样对柳月。
他舍不得她受一点委屈,又怎么会做伤害她的事情。
安澜一手拍在他肩膀,轻叹一声,“算了,已经醒过一次应该还会再醒,等她醒了之后你再好好问问吧。”
李弘景沉默下来,半晌,抱起还睡着的柳月往房外走。
看着他的背影,安澜眸光一点点沉下来。
豫王府潮汐院
柳月沉睡时一直住的院子,此处原就是为了他们准备的婚后居所,外面雕梁画柱里面可谓是极近奢华。
灯火下李弘景坐在床边温柔至极的眼神锁住沉睡中的柳月。
她睡得不安详,眉头紧皱,饱满圆润的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
他拿着帕子轻轻为她擦去。
神色不同的柳月哪怕睡颜透着股痛苦,他心里却是高心,至少现在的丫头不再是毫无表情的冰冷模样。
至于安澜的那些话,他并不放在心上,只要丫头醒过来,惧怕自己又如何?他会加倍对丫头好,好到她不想离开自己。
睡梦中的柳月十分不安稳,时而皱眉,时而轻吟出声,痛苦极了。
“不要···不要!”
随着她一声惊吼,柳月猛地从床上坐起,睁大的双眸内里红彤彤的,两流清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她止不住的哆嗦抖得厉害,模样似受了极大惊吓,脸色惨白惨白,连带着身上艾青色的锦缎裙子一起抖,伴随着她口中急促不断的喘气声,寂静的屋子里像是有了生气一般。
李弘景不动声色的看着她,生怕丫头被他吓到。
这时的柳月精神脆弱极易被细微的声响吓到。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柳月这副模样,从前见过她的娇蛮任性,眷恋温柔,懂事冷静,唯有惊恐万分是第一次见。
见她被梦吓得难过的喘息,他心疼极了。
愣怔半的柳月终于注意到坐在床边一直注视着自己的炽热视线,她惊惧地望着李弘景,“李···李弘景!”
“卿卿···”
李弘景身子往前挪了下,抬手想去抱她,安抚她的不安。
“啪!”的一声,柳月打开他伸过来的手,犹如一只受惊的兔子,撤到床的角落,抱住双膝,将自己缩成一团警惕的看着他。
过激的拒绝动作让李弘景不由抿起唇,眉头一皱。
他被打开的手垂下,捻了捻手指。
她的拒绝,冷漠,警惕,惊惧,都是因他而起?
这是柳月自投缳之后第一次拒绝他的靠近,就像一年多前的她从没出现过,那几个月的温柔贴熨的柳月不见了。
这个念头一起,李弘景眸子倏地变得漆黑深沉,所以现在他眼前的柳月又变回去了是吗?
他道:“怕我?”
哪怕他声音放的很轻,可在柳月耳朵里却犹如魔音一般,双肩一颤止不住又抖了抖。
不用,柳月的反应已经给了他回答。
他想问她为什么怕,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变了性子的柳月恐怕他问了之后会让自己更加心痛。
“好好休息。”他道。
声音还是轻柔依旧,哪怕柳月变了性子,对他恢复了很早之前的态度,他还是舍不得对她一句重话。
李弘景走了,留下柳月一个人保持环抱自己的姿势。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这里是梦里吗?还是现实?
为什么李弘景会待她如此温和?他们不是闹得很僵?自己不是投缳了吗?她跟他怎么会在一起?
脑子里有太多的事顿时涌现,混乱的不校
夜已深,她却无心睡眠,怀着惊吓慌乱静静趴在双膝上,余光打量着屋里的一牵
这里是李弘景跟她的寝屋,她有印象,只是为什么有印象她闹不明白,在她记忆里,自己跟李弘景还没成婚,所以她为什么会在第一眼看出这屋子是她和李弘景的寝屋?
屋里还残留着他的气味,以前的自己很讨厌这份清冷的气味,现在闻起来却分外让人感觉安心。
她这是怎么了?
还有那些闪过脑海的记忆,她跟李弘景的记忆,他们相拥亲吻的画面。
她跟李弘景?怎么会?
一人独坐到明,窗外烟雨婆娑。
柳月倚靠在床柱上,她有些饿,起身打算去找些吃的。
走出房门,外面雨势不,雨滴顺着廊檐连成珠串像是幕帘,伴着雨声她走在廊下,院子里的一花一木她都分外熟悉。
像是院子里的那颗银杏树,那份不属于她的记忆里自己夏日待在树下乘凉,秋末便看它落叶,它离着屋子不远,自己总是能透过窗子一眼看到它。
一直静静的守在窗子外面,下人们那是李弘景特意为她挪过来的,原是长在演武场边上的,因为觉得她会喜欢便挪到了他们的院子。
柳月站在廊下望着雨中的银杏树出神,李弘景站在离她不远的廊下望着她出神。
一幕烟雨一幕尘,此时已是故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