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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心眼里瞧不上这个酸书生,读书读傻了,上次衙门里,他大庭广众之下,公文上自己的名字写错了。
“妈的!”虽然自己是个武人,不讲究,可当着那么多同僚的面,几十岁了,连自己的名字都写错了,当他不要脸吗?
这书呆子,就一两笔画的事儿,纠缠不休,害的自己丢脸。原想有多了不起,结果呢?
哼!原来杀只鸡还要请外援。
记得那一次,张书吏一手拎着一只鸡,一手扣开他家门,让自己帮他杀一只鸡的情形。
李捕头就觉得简直无法直视,一个大男人居然连杀只鸡的勇气都没樱
更夸张的是,当他直接一手扭断鸡脖子时,张书吏居然吓得往后倒退两步。
那表情,就像自己杀的不是鸡,而是当着他的面杀了一个人一般。
最后,人家张书吏到是好容易鼓着胆子来将死鸡提走,但提着死鸡的手势,却格外关于辣眼睛。
只见他和死鸡隔着八丈远的距离,脸上纠结的表情像拉不出屎来的便秘样,难不成是怕了鸡的冤魂缠上他?
张书吏这种弱鸡的模样,别是李捕头自己了,就连他家娘子,杨氏也比不过。
所以现在李捕头一看到张书吏,他就想起张书吏让自己帮他杀鸡的情景,心里一阵膈应。
但现实是,他又不得不去搭理张书吏,原本两人一文一武,虽然一个衙门待着,却也打不上关系,若是有心逃避,那也算得上一年也难打交道一次。
但张书吏有个好姐夫,就是县衙里的老二曹县丞,主管一县诏狱。
李捕头虽然是县令的人,但名义上曹县丞却是他的顶头上司,不能得罪。
起来,这张家也是酉阳县城的一朵奇葩,几辈来一直阴盛阳衰,男丁几代单传了,却父子几代都有功名,虽然大多是个童生、秀才之类,最大的也不过是祖上出了个举人。
但就凭这,在酉阳这个地方,也算的上是书香门第,读书传世的清贵家族了。
张家男丁少,却给力,偏偏张家闺女也不差。
个个模样都生的好,仿佛老对于张家子嗣的亏欠,都补到张家女的容貌上,加之家境殷实,书香门第的名声又好,所以张家的女儿几辈都嫁得好。
虽在这个偏僻的县城里,张家姑娘都没能搭上达官贵族,但嫁的都是当地的富商、士绅、官吏的正室,所以,每一代,姻亲也是张家的一大助力。
因此尽管张家人丁单薄,但功名加上姻亲,在当地是无人敢欺。
若只是这般,他这衙门里的总捕头,虽然不会轻易得罪张家,也不至于舔着脸去主动打招呼,但这个由头就要一张家这代的姑奶奶,也就是张书吏的亲姐姐。
上代张家人丁更少,别男丁只有一人,就是女孩也仅有张书吏一长姐,大家都觉得张家女眷的姻亲神话要被打破了。
谁知道,人家直接嫁了如今的县丞曹大人。
虽然是做续弦,但前任就留下一个闺女,她却连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姑娘。如今这当家主母做的稳稳当当。
因曹县丞是次子,又异地为官,长辈都在原地跟着大哥孝敬。张家姑姐上面没有长辈压着,如今内宅里,她一人了算。连曹县丞面上也是的上话。
连这个张书吏的职务,也是因曹县丞照顾自己这个唯一的舅子得来的。
因此,李捕头觉得,虽不至于巴结张家,能不得罪还是尽量不得罪,于是他快步的走上前去,抱拳打声招呼。
“早啊!”接着闲扯了几句有的没的闲话,才算作罢。
话,张书吏一看后面跟来的李捕头,他心里也是一阵不适应。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
自家对门住着的李捕头,大字不识只有一身蛮力,以前只是一个闲散的衙役。
不知怎么三年前入了县尊的眼,成了总捕头,还从枣子巷,搬到了桂花巷,不偏不倚,刚好和自己门对门住着。
两人虽是邻居又在一个衙门做事,但实在是无话可,平日里更无交集。
加之,上一次的一件事,让张书吏心里越发不待见李捕头这个莽汉。
那一日,有人送了张书吏一只活的母鸡,可怜他一辈子与书本为伍,的确没杀过鸡儿,夫人又是大户人家出出来的,虽嫁与他这些年,厨房的活计熟练了不少,但杀鸡这件事的确也没干过。
平日里,家里买鸡都是让帮人杀干净脱好毛,处理好内脏才拿回来做菜。
这一次张书吏直接拎回一只活鸡,让夫妻两个为了难,于是夫妻俩便商量着,让对门的李捕头帮一下忙,搭把手、杀只鸡。
毕竟李家那一家子一家老少爷们,看上去都很虎。
哪知道,李捕头是挺虎的,但没想到那么虎,只见李捕头拿着鸡,脚都没有挪一步,就站在李院门,口当着他们的面,“啪”一声,将鸡脖子扭断了,然后眼都不眨的将死鸡递给自己。
那鸡头软绵绵的搭在鸡身上,从活的变死的,不超过一刹那间,身子还在李捕头的手里抽一抽的,张书吏吓了一大跳。
知道的是,李捕头在杀鸡,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给自己下马威呢,故意吓唬自己。
张书吏也不知道自己是鼓了多大勇气,才从那浑人手里接过死鸡,好家伙吓得他晚上做梦,都能梦见死鸡脖子软绵绵的耷拉在鸡身上。这顿鸡肉吃的好几个月都有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