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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自救的办法,你别轻举妄动。”诺久书看着闻光寒,眼底满是担忧,心底不住地念叨。
她就怕闻光寒冲动之下做出了不可挽回的事。
但闻光寒并不想让诺久书冒险。
一柄菜刀,还是一柄生锈的菜刀,以他阿久的力气能做什么?
别一不小心激怒了许意,那菜刀成了许意手里的利器。
闻光寒捡起自己的刀,站起来,和诺久书对视,温柔地看着他阿久道。
“阿久,你还怀着孩子,别乱来,若儿还在家里等着你呢,你还有我们在。”
有我们在,阿久你别轻举妄动!
许意直接催促道:“别废话,快些动手。”
说到此,他话锋一转,道:“如果下不去手,就别装作情深恶心人。”
诺久书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闻光寒那一席话时什么意思,面上却是焦急地道。
“阿寒,你别乱来,他此番动作就是想杀我殉葬,他不会放过我的……呃!”
诺久书再次被许意掐住了脖子,他阴沉道:“九娘,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许意!”闻光寒厉喝一声,满脸焦急,他呼吸急促道:“说好的,你不能动她。”
说话间,诺久书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闻光寒心中一滞,不由得上前一步,“阿久!”
“站住……唔!”许意一声厉喝还来不及收尾,后脑便被狠狠敲了一下,直接失去了意识。
在完全失去意识之前,他看到诺久书毫不犹豫地朝他胳膊上来了一道,而闻光寒则是慌张地冲上来,将他的九娘揽在了怀里。
他不明白,为什么一切会变成这样,他明明应该很爱护他的九娘的……
在许意晕倒之后,诺久书重新呼吸到了新鲜空气,死亡的恐惧和怒气让她反手便给了他一刀。
这一刀用尽了诺久书的力气,一刀之后,她不由自主地朝地上跌去,而后便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阿久。”他惊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而她只来得及说了一句“阿寒,肚子疼。”便晕了过去。
诺久书再次醒来时,看到的却不是闻光寒,而是一个久违的面容。
“覃娘子?”
覃娘子揶揄地笑了笑,道:“怎么,看到在这儿的是我不是你夫君,有点失望?”
诺久书囧了一下,道:“只是有些惊讶,你怎会在这儿?”
覃娘子剥了一颗干龙眼丢进嘴里,道:“我和阿进一路游玩,到了这里,下了码头正好遇上你家夫君和那个陈将一起去救你,我便让阿进帮了下忙。
“作为报酬,你夫君请我吃龙眼。”说着,她还炫耀似的拿了一粒干龙眼在诺久书眼前晃。
诺久书见她这幅小女儿的模样,失笑之余不由有些欣慰,故意道:“阿进是谁啊?”
覃娘子剥龙眼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将龙眼肉塞进诺久书口中,道:“明知故问是不?”
诺久书差点被这龙眼肉噎住,无语道:“我还是伤员。”
覃娘子耸耸肩,道:“放心,你夫君请了大夫来看过了,没什么大碍,只是肚子里的孩子被吓到了,好好养养就行,就是等出生后怕是不好带。”
诺久书闻言,眼底带了些庆幸,“无妨,没事就好。”
覃娘子见此,拍拍手站了起来,道:“我去叫你夫君来,你们也好说说体己话。”
说着还朝诺久书眨了眨眼,“你家夫君可是很担心你呢,全身全心都在你身上,要不是为了处理那个谁,也不会离开你身边。”
闻言,诺久书学着覃娘子眨了眨眼,待反应过来后,霎时红了面颊,“胡说什么?”
覃娘子无辜地笑了笑,离开了房间。
等人离开后,诺久书有些虚脱地瘫在床上,怔怔地看着床顶,手不由自主地摸上了自己的脖子。
闻光寒进门就看到了她这幅样子,心底便是一痛。
他走到诺久书身边,拉开诺久书的手,目光定定地看着她。
诺久书愣了一下,不由失笑道:“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闻光寒没有立即回答,他缓缓俯下身去,和诺久书对视了一瞬,将目光转移到她纤细的脖子上,上面还残留着两抹掐痕。
他虔诚地低下头,在她脖子间亲了亲。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颈间,诺久书被他亲得浑身一颤,心都酸了。
她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道:“阿寒,我没事了。”
闻光寒埋头在她颈间,瓮声瓮气道:“对不起,我没护好里。”
“乱说什么呢。”闻光寒神情有些放空,“夫妻之间不存在谁保护谁的,只有互相扶持,才能相携到老。”
“嗯。”
闻光寒满心都是愧疚,不论是面对颜家的欺辱,还是面对许意的伤害,他似乎都是那么的无用。
光有钱是不够的,他还必须有权,才能护他放在心上的人。
诺久书不知闻光寒心中所想,她安抚性地拍了拍她阿寒的大脑袋,问:“你们是怎么救我的啊?”
闻光寒抬起头,侧身躺在他阿久身边,手却没放开对方,“我路上遇到了陈兄和覃娘子他们……”
幸好遇到了陈将和大当家木进,如若不然他一个人还真无法悄无声息地解决那几个军士。
解决了那些军士后,闻光寒听到了他阿久和许意的争执,想要马上踢门进去,却被陈将拦住。
陈将要闻光寒负责从前面进去,吸引许意的注意力,给他和木进一击解决许意的机会。
诺久书恍然大悟,“原来你那个时候说‘有我们在’是这个意思呢。”
闻光寒无奈道:“是啊,幸好成功了。”
“陈大哥他们是真的厉害,什么声音都没有,还一击必中。”诺久书夸赞道。
闻光寒心底有点酸。
其实,他也可以的,只是许意的目的是他,他只能当诱饵,没有炫技的机会。
两夫妻说了一会儿话,陈将便敲了敲门,道:“闻兄弟,许意那边出事了。”
这话一出,两人对视一眼,闻光寒将诺久书按回去躺着,道:“你先休息,我去看看。”
“我也去吧。”诺久书道。
闻光寒拒绝道:“你需要卧床休息,我等会儿回来说给你听。”
“嗯。”
陈将的脸色有点难看,闻光寒的脸色也不好看,唯有覃娘子和木进看上去怡然自得。
“许意那边怎么了?”闻光寒问。
陈将道:“知军那边派人来把许意带走了,说他是军伍之人,县里无权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