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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定在外敲门:“殿下,您歇着了吗?”崔定在外头喊了两声,赵元初才回神,起身开了门,眼下两团淤青,崔定看着他这样有些不忍,劝解道:“殿下,国事为重啊,鞑靼人支撑不了多久,最多十天,他们不答应也要答应。”
赵元初捏着眉心,青白着脸道:“我知道,将军的话说的很对,什么时辰了?”
“戊时刚过,殿下肚子可饿?”
他饿,没什么胃口,心被挖了个大洞疼却不能言表出来,不想说话抬了抬手:“送进卧房,我在这用。”
往日佳人相对,浅笑嫣嫣,如今形单影只,再美味的佳肴吃到嘴里也味同嚼蜡,随意用了些饭菜,就叫人撤下去了,喝了杯酽酽的浓茶,撑了点精神出来,喊了袁崔二位将军来议事。
道尔吉看着拴在柱子上的女人,越来越觉得陈舟这计谋没用,他的信送到真定城三天了吧?没有半点回音,那个什么滇国太子根本没有当回事,这个女人没有用啊。
他看向陈舟:“怎么弄?要不杀了吧。”
陈舟摇头,目光有些徘徊:“再等等。”他也开始拿不准了,在真定城跟踪好几天,赵元初带着这女人进进出出,又是买首饰又是买衣裳,宠爱的不行,难道是发现了他,故意做给他看的?
棠梨听的这二人对话,煞白了脸,用她来威胁赵元初本来就是错误的,这三王子看她没用,就要杀了她?她不想死。
在毡房里商量对策,仆人进来道:“真定城的使者又来了。”
道尔吉眼睛一亮,抓了马鞭冲了出去,肯定是那个太子要用解药来换这个女人了!
哪知道到了王帐里,使者带来的消息半点没提这女人,说是太子商议后,决定跟鞑靼人结好,鞑靼退被北百里的这一片草原,可化为两国官营的交易榷场,滇国人鞑靼人都可以进去交易,滇国的香料茶叶丝绸等等,鞑靼人可以用皮子,鹿茸,奶酒羊毛地毯等物进行交易。
滇国的香料丝绸都是上等的好东西,这些是滇国南方才会有,滇国一直严禁香料买卖,好些个香料在本国都没有买房买卖,而鞑靼王室一直很喜欢滇国香料,沉檀龙麝更是香料中的顶级,得来非常不易。
鞑靼王有了些兴致,仔细问都是哪些香料?要是只是寻常的东西,鞑靼国也有,压根就不会媳,太子不要用这些东西来糊弄人。
使者微微不语,而是展袖换来随从,随从奉上一只黑漆八宝螺黛匣。
“这里面是宝金香二两,木犀香二两,大王可先看看,我朝太子开出的条件,大王要是同意,从今以后,这样的好东西会源源不断流向榷场。”
滇国崇尚雅致,点茶、焚香、插花、挂画是滇国四事,鞑靼远在北方,这些只是听说,却不晓得真正的焚香到底如何,使者这样一说,鞑靼王心底有些动摇,但还是觉得往后退百里不能答应。
道尔吉步出人群指着使者道:“你们那个太子的女人在我手上,他怎么不用药物来换他的女人?”
此话一出,王帐中的人都很意外,阿木尔问:“三弟,滇国太子的女人在你手上?”
道尔吉哼了声:“滇国人狡猾奸诈,我就抓了他的女人,看他怎么办9想我们退后百里,又说什么立榷场做交易,我看就是哄人的!我们要的药!可不是什么榷场!”
使者对着道尔吉行礼:“三王子,不晓得您说的是哪个姑娘,我朝太子身边并无女人,也未成亲,您怕是弄错了。”
道尔吉皱眉:“我可没弄错,是滇国太子不要这女人了,你去跟他说!他要是不拿药物来换他的女人,我就杀了她!”
使者面色不变,款款有礼:“三王子的话,在下会带给太子殿下的,在下的话,也请大王考虑考虑。”
道尔吉不屑,有什么好考虑的!滇国人就是奸诈的狐狸!比草原的狼还要恶毒!使者离开后,他跟鞑靼王道:“阿布!不要听那个人的话!我们不能退出草原!”
鞑靼王也知道,但是现在倒下的牛羊越来越多,没有了牛羊就无法在草原上生存下去,就算滇国人不给他们治疗的药物,他们也撑不下去必须离开这片草原,往北去寻找新的草场。
布日固德跟着道尔吉走出王帐,到了没人的地方。
“三弟,那个滇国女人真能换来药物?”
道尔吉哼了声,不睬布日古德,去拉他的枣红马,布日古德跟上他。
“使者五日后会再来,要是这个女人根本换不来药物,你要怎么办?道尔吉,旁门左道阿布是不会喜欢的。”
道尔吉不睬布日古德骑上枣红马,甩着马鞭回到自己的毡房,马鞭往仆人头上一丢,大步进了毡房,陈舟见他回来,站起问:“怎么说?”
道尔吉很生气,灌下凉茶银碗往桌上一砸:“狡猾!奸诈5透了!”
棠梨缩在毡房一角,一听道尔吉这口气,就知道没谈的下来,她早就知道结果,但是多少心底还存着奢望,这会真的听到心底很难受。
“那个什么滇国太子要我们退出百里,这百里草原里建一个更大的榷场用做两国交易,那个使者装模作样带了点香料进王帐,送给我阿布。”
陈舟皱眉:“王怎么说?”
“阿布什么都没说,然后那个滇国人就走了,我看阿布好像动摇了。”
陈舟比他想的要仔细:“王现在也没有办法,牛羊都倒下了,没有了治疗的药物只能离开。”
“你也这么想?问题是出在哪里?为什么牛羊都会拉肚子?”
陈舟抿了抿唇:“或许我们可以先得到药物,才能知道牛羊是为什么生病,有句话叫对症下药,从药物上推出病理。”
道尔吉似懂非懂哦了声,过了会想到那个女人,凶狠的对着棠梨喂了声:“你是不是滇国太子的女人!说实话!陈舟,要不把她绑在牛车上,让滇国太子看看,我们不是说着玩的!”
陈舟摇头:“赵元初寡情薄意,这个女人从被我抓走的那一刻起,就是一枚弃子,已经没有价值了。”
道尔吉气的不行,看向棠梨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堆牛粪,哦,不对,她还不如牛粪,牛粪可以烧火取暖做饭,这个女人瘦巴巴的,连活都干不了。
他托着下巴好好的思考了一会,突然一拍手:“对了!我可以让她去答里湖边刷马!”
萨仁牵着几匹小马到了湖边,如今的棠梨就跟奴隶一样,腰上拴着铁链子,穿着鞑靼人的大袍子,卷着袖子光着脚努力的刷着马,三月的搭里湖水很凉,她踩在水里,脚边是青青的羊草,新长出的羊草尖尖的,锋利的草尖划破了她的皮肤。
萨仁同情的看着她:“三王子人很好的,就是脾气不好。”棠梨给她梳中原女人的发髻给她带中原人的银簪子,萨仁就有些喜欢棠梨了。
人好,脾气不好,这是什么矛盾的结合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