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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字一字,犹如冷冷寒针刺入无天心中!
他立在当地,半晌无动,心内却纠缠万分!
傅南霜,不错的,南荣子修始终无法爱她,终日的以泪洗面,纵是自己,亦不免心生悱恻,也才会在当初火刑之前,以此来与大哥谈判,可是,大哥与傅南霜圆房,两个人却始终貌合神离,傅南霜悲伤更甚,泪流不止!
这样的婚姻的确令人扼腕,可是……
无天缓缓回身,看在纤纭坚决的脸上:“淑妃,这个忙,我可以帮你,只是……”
清眸微微低敛,叹息道:“只是有时候,相见……却争如不见!”
纤纭身子一震,无天的目光隐晦深藏,他迈步消失在桂子花雾中,纤纭心内却翻江倒海,犹似热油煎缠!
他……是什么意思?
相见争如不见?
为什么?他的目光令她心神俱动,泪水无息滑落,她直视这他远去的身影,许久的默然!
红绸亦怅惘的望着那个挺拔背影,他竟已长得这样大了,可是,他看着他亲姐姐的目光,却令红绸,心痛如绞!
难道,他们姐弟二人,每一次相见,都要是这般冰冷对峙的场面吗?
不,不!
她迎着跑上几步,纤纭却慌忙叫住她:“姨娘。”
眼神朝退在远处,却仍自警觉的两名侍卫望一眼:“莫要忘了,纤纭与您说的话!”
红绸怔忪:“可是他……”
“姨娘,只要他好好的活着,就好……不是吗?”纤纭极低声的重复着这句话,她眼睫低垂,敛尽了眸中的黯然失色,适才,无天的冰冷与决然,定是刺痛了她的心,可是,她却只能默默承受,只能看着他消失在桂子花香中,在心底说一句,无天,你是有姐姐的,你的姐姐,就在你的面前,只是你不知道!
一滴泪落下,红绸亦咬唇含泪。
“姨娘,南荣夫人,定是不爱无天的。”纤纭拭去泪水,缓步向回走去,红绸蹙眉道:“为何?他适才与你说了什么?”
纤纭眼神微怅,苦笑道:“他说……芊雪就像他体贴入微的姐姐!”
红绸一怔,纤纭敛起笑容,目光迷蒙在漫漫飘白的桂子雾中:“她缺少母亲的关爱,没有体贴,没有关切……”
她的声音轻弱,却冷冷的刺痛了红绸的心!
不错,南荣景须无论出于何种目的,再是宠爱他,他终究是个男人,是个心里只有野心和暴虐的男人,他能有多少温情给无天,又能有多少体贴给他?
而南荣夫人,无天不是亲生,又以私生子身份来到南荣家,只怕是恨之唯恐不及,又何来有爱?
想着,不禁泪落如雨,纤纭轻轻拥住她,叹息一声——
姨娘是真的老了,她的心,愈发柔软,早没了当年誓要报仇雪恨的冷硬!
※
夜晚,水芙宫内静寂无声。
南荣无天答应帮忙,却不知他要如何将欧阳夙自凌华殿带出来,又将要他们在何处相见?
可是她相信他,没来由的相信,他有这样的能力,不然,怎会令南荣景须这般看重,这般宠爱?
倚窗而望,夜色下的桂子树,浓郁的绿,被一簇簇粉白沾染,纷纷跌落的花雨,纠缠繁复,为那一抹浓绿平添几分悲凉。
近秋的季节,终是有些哀伤的。
“皇上驾到……”
一声尖细的高喝,令纤缲过心神,她连忙迎身出去,微微下拜:“参见皇上。”
赵昂将她扶起,纤纭抬眸而望,却见他眉心紧拧,篆刻着深深的痕迹,目光望在殿口两名侍卫脸上,二人目光连忙低垂,纤纭眉心一蹙,心内多少有些估测。
不禁挣开他扶着的手:“皇上可是听了什么谗言?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赵昂一怔,不禁凝重了口吻:“朕不该问吗?”
“皇上要问什么?”纤纭转身走回到轩窗边,窗外的景色突地暗淡,没了适才的优美。
“你于南荣家是否太过关切了?”赵昂口气冰凉,生硬低沉。
纤纭却冷冷一笑:“呵,我到是何事?原来果真是有人向你嚼舌根,对,我就是关切了,又如何?”
肩上陡然一紧,被赵昂猛地抓住,纤纭被强行转过身来,与一双冷森龙目赫然相对:“你变那么关心南荣子修吗?哼!朕与你说起,你装作漠不关心,却又跑去问南荣无天,不嫌太麻烦吗?”
纤纭心底冷笑,目光却漠然嘲讽。
原来,他竟以为自己跑去关问南荣子修!
也好,正好将他的疑心自欧阳夙身上转移!
纤纭欲要挣开他,却被他更紧的扣住,身子向前压去,将她抵在红木窗棂上,桂子花飘落在窗台,月光清透,却看不清赵昂眼中流动的异芒。
“你又干什么?我只是与南荣无天说几句话,你便这样疑心于我?哼,所谓天子胸襟,不过如此!”纤纭讥诮的挑唇,冰雪眸子更如霜冷,赵昂的疑心病,似越发深重了,令她难免心惊。
“说几句话?你与南荣无天有何话说?还不叫人听见?令朕派去的人避在一边,还敢说不是去关心南荣子修的吗?”赵昂双眸漆黑,月光照不清他的眸色,只有唇齿紧紧切住,阴枭冷厉。
纤纭轻轻咳嗽,双肩颤抖:“放开我,你叫人监视我,自己却跑夜夜跑到双月宫风流?又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
双月宫?!
赵昂手上陡然一松,纤纭才感到一丝轻松,却又被他紧紧抓住:“你在意吗?”
纤纭冷冷摇首:“不!”
他的眼迷乱痴狂,却煞冷如冰:“你不在意,朕是否在别处风流又与你何干?”
“与我无关,只是便不要说你对我有多么情痴,便不要因我与别人说了几句话,而跑来表现得这样粗鲁!”纤纭挣不开他,索性转身向窗外,被他禁锢在双臂中,眼神却愤恨的盯在那两名侍卫身上,两人皆是不敢抬首,却仍能感到那目光的阴寒!
肩上,有凉丝丝的触感,裂帛的声音刺破水芙宫幽寂的静谧。
“若你这水芙宫可让朕风流,朕便发誓,从此绝不临幸其她妃嫔!”赵昂修长的指,纠缠着纤纭纯白的裙裳,肩上丝纱扯裂,露出凝白冰冷的肌肤,他吻上去,纤纭感到一阵刺心疼痛,赵昂的齿,紧紧咬住她的细肩,令她不由得一声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