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为了爱彼此守候

胡晶已经连续几天都没有早回来了，若大个别墅只剩下钟原一个主人了。他觉得有些孤单，而心里又很矛盾，多少也夹杂着一点庆幸。对于自己的嫂子胡晶来说，他心存着一种朦胧的爱意，他不知道这种所谓的爱是不是正常的，但是和任珂比起来，是不一样的。任珂在他的面前是清纯的，如夏日的清泉。而胡晶在他的面前如夏日的烈焰，他冷静的时候，就会庆幸和胡晶没有迈出实质性的一步，而真正面对的时候，他却是欲拒还迎的那种情感。白天的时候，钟原就陷在这种尴尬的境地，只有到了夜晚，和任珂通电话的时候，他的燥动的心才能平静下来，一听到任珂的声音，他就觉得舒畅，没有了白天那种狂乱，他也觉得奇怪，自己的身体竟然不由自己做主。电话里他听到了任珂的母亲住院了，是可怕的心脏病，他急不可待地说：“明天我就坐飞机过去。”任珂说：“不用了，我会和哥哥照顾好妈妈的。”钟原放下了电话，白天的心情染上了一些，因为他想到了胡晶，他的亲嫂子，虽然他知道哥哥可能是个同性恋，可是名义上胡晶毕竟是他的亲嫂子，这就是现实啊！他感到了害怕，不敢把这种关系继续想下去，他把思绪强力转到任珂的身上，突然有种冲动，明天一定要见到她，因为她的妈妈住院了，这是一个多么有力的理由啊。钟原想着，见到了任珂应该怎么做，把她约到宾馆，先跟她述说一下离别之苦，然后就趁机亲她，再然后就，他感到自己的身体在冒火，心里有种憋闷感，他上不来气了，一个人脱光了身上的所有内衣内裤，在床上翻来覆去，而心里的两个女人，一个是胡晶，另一个是任珂，轮流出现，他头一次失眠了，感到了青春期的痛苦，他觉到了自己的胡子在长长，他的心脏在膨胀，他的躯壳已经要达到爆炸的极限。

波音747把他带到任珂所在的城市，他选了一家没有星级的宾馆，他不想让任珂知道他是一个富商的儿子，这也是妈妈从小教育他的结果，做人一定要低调，不能太张扬，不能有傲气，但必须有傲骨。他没有给任珂打电话，想给她一个惊喜，仅任昨晚上的记忆，买了鲜花和水果，直奔任珂妈妈住的医院。他不知道她妈妈住几号病房，只好一间一间地去找，走进心脑血管病房301室，靠近窗户的床位，任珂的背影对着他，正在和床上的病人说着话，钟原轻声走进去，小声地叫了一声：“任珂，我来看阿姨了。”任珂吃惊地回过头来，眼中的惊喜把她的内心世界全部暴露无遗。“钟原，是你！”任珂呼叫着，脸上充满了幸福感。钟原向她微笑着，放下手里的鲜花和水果，问道：“妈妈的裁了些吗？”任珂说：“稳定住了。”然后冲着妈妈羞怯地笑了，说：“妈，这是我同学钟原，他从大老远的北方来看你。”妈妈想坐直身子，钟原忙上前扶住她，不让她乱动，妈妈只是高兴地看着他，脸上露出慈祥的微笑。妈妈握住了钟原的手，让他在床边坐下，小声地说：“让你跑这么远来看我，真是过意不去。”钟原说：“没什么的，我和任珂是最好的朋友，她昨天才告诉了我，不然，我早就该过来看您了。”钟原说话的时候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被妈妈看到了，她的眼神就在钟原的脸上流动着，久久不舍移去。钟原爱怜地看了一眼任珂，说：“妈妈是怎么治疗的？”任珂说：“刚做了支架，再过几天就能出院了。”钟原点着头，又望着妈妈，看着妈妈那种满意的样子，心里也感到了甜蜜。

任珂的哥哥过来了，妈妈笑着对任珂说：“你去吧，陪着同学四处转转。”然后又拉着钟原的手说：“晚上住在哪里？”钟原说：“住在欣圆宾馆，离这不远。”妈妈说：“到家里住吧，外边挺贵的，你姨夫一个人在家还挺寂寞的。”钟原看了一眼任珂，任珂马上说：“晚上我和哥哥在这里值班，你要方便的话，就住我家吧，陪着我爸爸。”钟原说：“不用了，要不你回去休息一下，我替你看护妈妈？”任珂笑着说：“你不会的，还是我留下吧，过几天妈妈就能出院了。”妈妈就说：“你们出去逛逛吧，有你哥哥在这里就行了。”任珂和钟原就和妈妈和哥哥招了招手，两个人共同走出病房。

任珂领着钟原走进了国际贸易中心，为妈妈买了一瓶花露水，钟原主动付了钱，当他们走到大街上时，任珂从皮包里掏出钱来递给钟原，钟原说：“这是为什么？”任珂说：“不为什么，你还是拿着吧。”钟原觉得不可理解，但是还是收下了，他提意到他的住处休息一下，任珂犹豫了一下，还是愉快地跟了过去。

进了房间，钟原就把房门锁按上了，顺手又打开了灯。任珂问：“大白天的怎么不拉窗帘啊？”钟原说：“我喜欢灯光，尤其两个人独处的时候，是一种境界。”任珂笑着说：“什么境界？”钟原柔情似水地看着任珂，说：“爱情的境界！”任珂看到钟原的眼神，心里一片慌乱，她马上走到窗前，拉开窗帘，一缕阳光照射进来，驱散了屋内的霓虹，钟原上去抱住任珂，深情地说：“任珂，我想你。”马上亲吻着她的红唇。任珂轻轻推开了钟原，坐到了椅子上，说：“没想到你能来看我，真是挺感动的。”钟原给任珂泡了一杯茶，站在她的对面，死死地盯着她，任珂却明显在逃避他的眼睛，右手端起茶杯，不断用嘴吹着热气。钟原单腿跪在任珂的面前，抓住她的左手，送到嘴边不停地亲着。任珂的眼泪就盈满了眼眶，她喝下一口茶，却被热水烫了一下，条件反射般地喷了出来，正好溅了钟原一脸，她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不是顾意的。”就放下茶杯，用手去擦钟原脸上的水珠，钟原顺手抓住任珂两只手，把她的身子就带到了自己的胸前，嘴巴狂乱地去吻任珂的脸，任珂挣扎着说：“别这样，我妈还在医院里，我没有这个心情。”钟原说：“我不管，我受不了了。”然后抱起任珂就把她放到了床上，手就开始解任珂身上的衣服，任珂涨红了脸努力坐起来，钟原又把她压到了床上，这时，任珂不知从哪儿来的劲头，伸手就给钟原一个响亮的耳光，钟原被打醒了，他愣在那里，傻子一样看着任珂。任珂哭起来，说：“你要真心爱我，就应该注重我的感受，我不想在结婚前和你做这些事，你能理解我吗？”钟原说：“现在谁还在乎这些事，就拿我们同学来说吧，他们早就在一起同居了。”任珂说：“别人是别人，我是我，你要想和我好，就等着我，我一定要在新婚那天的晚上完整的交给你！”钟原说：“你怎么这样封建啊，我们都恋爱多长时间了，你这是对我的虐待！”任珂说：“不管你怎么说，我就是这样的人，反正不结婚，你就休想！”钟原气得从床上站起来，走到椅子前端起任珂喝过的茶杯，大口喝下去，直到控不出一滴水珠为止。任珂跑下床，抱住钟原的后腰，哭着说：“钟原，原谅我，我真的很爱你，但是，你要我做这样的事，我的心里真的承受不了。”钟原生气地说：“那你就不想想我的感受？”任珂说：“反正我就是这样的人，你要受不了，就来强迫我吧！我不会再反抗！”钟原转过身，紧紧抱住任珂，说：“我怎么会强迫你啊，答应我吧，我会对你好的。”任珂使劲摇着头，说：“除了这件事，我什么都答应你！”钟原看着任珂可爱的面容，心里又恨不起来了，他把她扶到了床上，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到任珂的手里，说：“这里有十万块钱，你妈妈住院了，我也尽点力量吧。”任珂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钟原，生气地说：“我妈妈有医疗保险，你还是收回去吧。”钟原看到任珂那种误解自己的眼神，心里很委屈，他连忙解释道：“本来见到你妈妈时我就应该拿出来，可是看到了你，我就什么都忘记了，这是我来的时候专门准备的，你还是收下吧。”任珂低下了头，眼泪已经盈满眼眶，她带着哭音说：“钟原，你是不是在心里恨我？”钟原被问愣了半天缓不过神来，任珂又说：“我妈妈从小就教育我，一个女孩子，要自重，这是多少年来养成了的性格，是无法改变的。你这时候拿出了卡对于我来说，还不如杀了我好一些。”钟原慌作一团，用手狠狠扇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任珂听到了，抓住了他的两只手，泪水忍不住流下来，她看到钟原脸上出现了五指红印，心疼地哭出声音来。钟原也被感化了，他的泪水也流了出来，他说：“对不起，我没有想那么多，小的时候，看到爸爸去看病人，有时也是给钱，所以我来的时候，就准备好了这张卡。”任珂说：“那是我误会你了，是我想多了，不过，下回遇到类似的事情，你一定要注意我的感觉，不然我可真就不理你了！。”钟原点了点头，两个人并排坐在了一起，沉默在寂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