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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天降横祸 孙老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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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端的祸事起于几日后,午后无事欣和如画相约一起爬山采风取景。顺便寻找去年见过的一种叫声很婉转,羽毛绚丽的小鸟,不知今年能否见到。欣要给如画捕到一只好让她细细观描一番,如画喜欢花鸟鱼蝶,也善画花鸟,这几年来这山林间的花鸟怕是都已被她收录在纸张之上,现在技艺更是如火纯青,一瞬便宛然之上犹如活物,依稀欲活动而出。

孙老便在二人走后随便收拾几张桌上的画作卷在腋下跨袋之中,向城中走去准备贱卖几张再回购一些日常物品,哼着戏曲小调的孙老到了街市一角便熟练的撑起画架,胡乱挂起画来。反正路人都知他是瞎眼,要是有挂反倒的自会有好心人帮他纠正,有赏识懂货的几个文人也有早早等在这里帮忙,也必会挑选几幅回家观摩、赏析。

今日自从出摊画一挂出就引得路人唏嘘不已,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开始孙老还得意不已,心里美的不行,这时一熟客一句惊讶的问道:“老瞎子啊?这仙子一样的小女子是何人啊?怎生出落的如此美貌,凡人不如也!人美画的也好,真是好画,这画多少钱?我要了啊!多少都要了。”几句话惊得孙老犹如晴天霹雳,如临大敌心里大呼一声:“坏了!”慌忙收拾画摊胡乱卷着画卷转身要走,哪知为时已晚大祸已筑!

这一幕已被巡视路过的一个东厂密探番役尽收眼底,此贼也深深被如画的美貌所吸引**心动不已,他恶心一起必要夺此女入怀。“慢着!别走!”一声大喝,几步追上孙老,头目一把拽过孙老的画袋,几个走狗跟班,也是几脚踹翻画架摊位,大声斥喝着围观的众人,

“速速滚开!别惹事!找麻烦!”这个头目姓张乃是本地西厂密探番役,颇有些权力,横行霸道,就是在在京城大街上也敢当面斥责朝中重臣,孙老这样的百姓更是不放在眼里,此刻他色迷迷的看着如画的画像一脸坏笑阴阳怪气的问道:“瞎老头!这小丫头是你孙女?现在在哪?叫来陪本大人玩玩?”“我呸!就你还大人!?你也配!?老汉瞎眼你说的谁我也不知道!快放我走!一群狗奴才!”孙老声色俱厉,训斥着这些鹰犬狗奴!“大胆!放肆!”还没等张番役发话,边上的狗腿子便一脚揣在孙老胸口,大声骂道“老不死的混账!不识抬举的东西!欠收拾!”夹杂着谩骂一脚接着一脚踹在孙老身上本来就已年老体衰的孙老,哪禁得起这样的殴打一会就剩半口气除,了紧抱着他的破手杖没有其他任何动静了,“慢着,慢着,留他口气,到明儿十五和死囚一起问斩!看这小美人来不来救这老东西?”“哈哈哈哈哈”一阵邪意的狂笑,这群豺狼像拖着猎物一样拖着孙老回衙门府邸去了。

天黑还不见孙老回来,林欣和李如画焦急万分,心急如焚地在山上遥望灯火阑珊的小城望眼欲穿的等着孙老。终于在灯火一一熄灭后,林欣等不及了,让如画回小屋等候,自己悄然向城中抹去,西墙那个排水沟栅栏还是没修好,欣顺利的溜进城。

他披着孙老的旧衣服,蒙着头像个落魄的难民,猫着腰在黑漆漆的小巷里窜来窜去寻找孙老可能留下的痕迹。终于在孙老画摊旁的垃圾堆里找到了几张残破的画片和孙老的跨肩画袋,这就已经知道凶多吉少了,又在孙老爱去的茶馆后堂窗户下听到灯火已熄灭的屋内,两个小二小声谈论到:“这瞎眼老汉这回是完了,不知道哪来的美人图,这回惹祸了吧!这张番役大人非要找到这画中美人,不然明儿就要斩了这老头,唉!命苦啊!不过这苦日子他算到头了!唉。。。

一听这话林欣两眼一黑,差点晕厥过去,脑中再次一片空白,无声的呼喊在嘴中发出无声的挣扎在内心撕扯,泪水,几年都没有流过的痛苦的泪水奔涌而出。大颗大颗的直落在黄土地上,“都怪我!都怪我!为什么要画画!为什么要画如画!为什么光顾自己玩不先给老师挑好画再走!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些狗贼恶棍还在这!

还没让老天劈死!为什么啊!我可怎么办才好?怎么给如画交代?怎么?怎么?怎么救孙老师才对!对了一定要救孙老师!”林欣下定决心擦干泪水,又猫着腰悄然溜出城来,他告诉如画没找到孙老师,说说不定孙老师喝多酒迷路了,明天再找,又安慰的如画,这是完全有可能的!上次过节孙老高兴不就喝多了唱了半晚上戏。”“难听死了!一点也不好听!”如画回道她完全相信了林欣。

欣安抚好如画让他先睡,便又溜出小屋到院子里拿了柴刀到,小溪边开始磨刀,边磨边骂狗朝廷狗腿子鹰犬阉党,不觉间磨了一夜,直磨到黑黝黝柴刀通体银白发亮反射着惨白月光才作罢。手上不知何时蹭出几道血口子但丝毫感不到疼痛,内心的痛苦和焦灼比什么都折磨着欣,天快亮时欣溜回自己的床铺,佯装睡了一会就起来和如画吃了早饭,又推托出去找孙老让如画在家等着。说不定孙老自己会摸回来,如画乖巧的点着头收拾碗筷,开始洗涮。

欣腰里别着柴刀,披着旧袍子混进了城,打听到刑场在北门,就和看热闹的人群一起涌向北门。走了没多久就走不动了,从北门到主街上都是人山人海人头攒动,麻木的一双双眼只是期盼血的刺激,无视血所代表的含义。这些麻木的木偶一样的人也没有双眼了,他们那空洞的眼神和孙老的瞎眼无异。

不能就这样被阻挡前进啊,前面可是孙老恩师命垂一线啊,就是千军万马也要冲过去。不过说起来真的有点难啊,好多年不和人接触,现在一下接触这么多人还是这么亲密的挤啊挤的,一会就让欣一身大汗难受不已,但心中的焦灼更让他心急如焚。一手护着腰间的柴刀一手隔开人群不停的向前挤着终于缓慢的到了比较靠近法场的位置,还是什么都看不到,都是人啊。

而且密度已经到了一个极限,再也没有一个缝隙可以插进去了。无奈的欣一筹莫展,恨不得拔出柴刀劈开一条血路杀过去。可是。。。可是现在他护着柴刀的那只手都抽不出来被边上的人死死地挤着,唉,正当欣满心郁闷无奈的发懵时,突然前面人群炸开了锅,惊叫、呼喊、呵斥一片。

莫不是已经开刀问斩了,欣心里一哆嗦,心想完了,可是人群也开始飞快的涌动,如海浪一样拍了过来,是的直接将欣推到了,无数脚在欣身上踏过身边倒下的人越来越多压在欣身上好大的重量不知道是什么,还有热热腥腥的液体到处都是,一会又静了一些,刀剑碰撞和喊杀声此起彼伏,还有箭矢飞射的嗖嗖声,好容易推开压在他身上的人,原来都是死人。法场一片血海、一场大战正在进行,“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来劫法场”

“哈哈哈没想到吧张统领早有准备就是要把你们这些叛党一网打尽”“哈哈兄弟们放箭杀啊”又是一阵箭矢乱飞,只见刑台边一群各色衣服各式武器的彪形大汉在和一大群穿着锦衣的密探还有甲胄鲜亮的兵士对峙着,屋顶上还有许多暗藏的弓箭手不停的放箭。那些想必就是叛党了,是来劫法场的,中了这些阉党的圈套。

这些阉党心狠手辣根本不顾百姓的死活,乱放箭这杀害了多少无辜的人民,这些血债什么时候能讨回。暂时欣管不了这些了,他紧紧盯着行刑台,慢慢的朝那边爬去,看似这些叛党几个人武功还是好生高强的,几个人就挡住了这么多鹰犬爪牙的进攻,还能闪开箭矢的攻击,心里暗暗惊叹欣心想自己什么时候也有这样的功夫就也可以给爹娘报仇了,这样的乱世靠圣贤文章是救不了家人和自己爱的人,甚至现在看来连自己都要救不了了。

好不容易爬到了行刑台,上面的叛党死囚都已经被救走了,在一角还趴伏着一个人,从衣服和那根残破的手杖,欣认出那是孙老没错。爬过去抱起孙老轻轻呼唤,孙老早已不醒人事。纵有千言万语也说不出来,听到熟悉的欣的呼喊声勉强睁开一半双眼,舒了一口气,然后就把手杖递给给欣。

手杖上满是干枯的血痂都是孙老的手印,欣刚拿过手杖,突然不知是弓箭手发现了这边的动静还是流矢,一箭飞来射中了孙老腹部孙老再也坚持不住了,微弱的气息就这样断了。欣一下奔溃了,痛苦的嘶号起来,不公的命运给了欣太多的磨难,心中这一点点温暖瞬间也被无情的夺走了,无法明言的痛苦让欣撕心裂肺哭喊起来,父母被抓家园被毁一切的一切,一切都是为什么啊,这不公的世道!狗日的世道!

天杀的朝廷!诅咒着世间的一切,欣这一刻只想一起和孙老死去,就被这些狗贼杀了吧。说不定还能见到不知道死活的爹娘。但这哭喊声一下惊动了对峙拼斗的双方,叛党和阉党官兵一下都注意到了欣冲了过来,叛党中的一个年轻汉子身法功夫一看就要高超许多,一步窜到欣身边不容分说,一把拦腰抱起欣又飞身上房一剑砍倒一个弓箭手,几个飞身夺路逃走,欣浑身无力形如行尸也就由着这个叛军好汉抱着飞檐走壁一路飞奔出了城。

一切安定下来已到天黑,也不知到哪了,借着篝火光亮欣突发现手中还握着孙老的残破手杖,虽已不知什么时候断了一截但是仍旧让欣睹物思人。再次从无意识状态回到无尽的悲痛之中,又要无声呜咽起来,“小兄弟,别哭了,逝者已矣、节哀顺变、生者当自强!醒之!不知道小兄弟是哪路英豪怎么亲友也遭朝廷阉党鹰犬如此残害!?”

一段诚恳的问话,让欣从悲伤中惊醒才看向火堆对面的俊朗青年,一身练家子贴身劲装打扮要挂宝剑,头戴纶巾,脖子上还围着一块黑巾,想必是蒙面用的,欣打量一下救他的恩人。就慢慢说出自己的身世和孙老的事,“唉,虽不是路上的英雄,也是受阉党迫害的苦命人啊!对了我叫李兴邦!叫我梆子就好了,呵呵,那你想不想报仇啊?反抗朝廷阉党!加入我们义军吧!反正你也没地方去,今天我们失去救我们被抓的同袍兄弟的。。。”

还没等李兴邦说完,欣突然惊坐而起,他想起了如画,四处张望辨清方向原来正是他们居住的蓬莱山,便飞奔向闲云坞,他们曾经温馨的小屋,这几年幸福的家,李兴邦不知道怎么回事,紧跟其后远远就看到小屋亮着灯。欣心里安宁了不少,风一样冲进屋见,如画一脸愁容正拿着绣花针线和绣了一半的锦绢望着灯火发呆呢。

“如画!孙老被狗贼鹰犬给杀了!呜呜”欣忍不住又哽咽起来,一听这话如画就扑到欣怀里痛哭起来,两人抱着痛哭,欣断断续续讲了孙老被害的经过说到被救的事,转身发觉李兴邦正静静的立于一旁望着他们,忙扶着涕不成声的如画向陈兴邦见礼。都尊称李哥。

李兴邦边笑边答应着,望着哭的梨花带雨宛如黛玉般娇弱柔美的如画。李兴邦也发痴了一会,但很快便回过神来,正气凌然的说道:“欣兄弟你和这位小妹妹,在这也不是事,你们家世凄惨又都是朝廷阉党的追捕对象,在这早晚会被抓住,不如跟我投奔义军一起反抗阉党朝廷为你们的父母和所有被狗贼鹰犬们迫害的苦命人报仇!

正说着,山下传来人声和几声狗叫,”坏了!一定是今天劫法场事情闹得太大,鹰犬官兵发动大队人马前来追捕,搜山了,我们快走吧!”李兴邦边向山下看边对欣二人催道,如画听了立刻卷了几件衣物细软打了个包袱和欣,李兴邦向山脉深处跑去,欣本想烧了小屋不想让鹰犬们玷污他们美好回忆之所在。李兴邦说火光会指明他们逃跑的方向,便就此作罢,逃命去了。。。

“李哥,我们去哪啊?”欣边跑边问,李兴邦明显放慢了速度在等着欣他们,满脸轻松的说:“现在看来你们只有和我一起去见刘将军了,去义军行营。”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气喘吁吁的跑着,李兴邦一会在欣二人前面带路一会跑到二人身后看看追兵的动静,一前一后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只有他满怀崇敬的介绍着义军首领刘健德刘将军刘将军祖上乃是开国功臣随先帝南征北战有救驾护主之功,一门忠烈世世代代守护着朝廷江山,可是现今朝廷腐朽、阉党当道,刘守业老将军也就是刘健德将军的父亲手握天下兵马大权却愚忠现在的朝廷惺帝,甘心被阉党所操控,成了阉党铲除异己,祸乱朝廷的工具,

从某方面助长了阉党的扩张势力,刘健德将军实在看不下去阉党的罪行,曾当面斥责其罪行,阉党怀恨在心,便操纵惺帝挑拨刘家父子。说刘建德将军对朝廷对皇上不敬,于是刘健德将军兵权被削,罢官回家,刘健德将军见父亲顽固不化、冥顽不灵、陈腐不堪、见不到现今的情势紧迫。便一气之下带着自己的家眷和家将护军,逃出京城号集天下江湖义士组建义军,扫除朝廷的乌烟瘴气、铲除阉党、清君侧勤朝政,重树朝廷威望,还天下黎民一个太平盛世,

李兴邦一席话说慷慨激昂、激情洋溢,脚下生风、健步如飞,仿佛要追寻他崇敬的刘将军冲锋陷阵一样,搞的欣二人紧追不上上气不接下气,想叫都叫不出,最后只有累的趴在地上休息。等李兴邦说完,才发觉身后无声才知不对,忙反身循原路追寻。才发现趴在地上的欣二人,蹲在一旁大笑不止,嘲笑二人羸弱无能,见天色发白已经跑了一夜早已出了小城地界,便也坐下陪欣二人休息。

简单吃了些东西稍作休整,一行人又上路了,一路上欣二人通过李兴邦的介绍对义军对刘将军都有了一定了了解。对刘将军的治军理念和远大理想也是十分钦佩,对义军也是逐渐的向往起来,又赶了半天路程走出了这一连绵的山脉,总算见到了一处幽静的山谷,谷中炊烟袅袅、旌旗飘舞、尘土飞扬,军士操练号令声此起彼伏,兴致勃勃的欣看这行营外围略显零乱七七八八的扎着一些各色各样的帐篷

。向内中心有一圈栅栏里面扎着整齐的灰色的百十个帐篷,最中心更是一个漂亮的大中军帐,门前竖着大旗上书一个斗大的刘字,看来那就是刘将军的军帐了。李兴邦见欣看的仔细便又介绍说:“中间便是刘将军的家将行营,边上的都是慕名投奔而来的江湖义士,刘将军治军严明手下也都是精兵强将,

这家将护军虎头军更是精英中的精英是刘家军中出类拔萃之辈,又尤刘将军从头精心操练,皆能一击必杀以一当十,组成阵势更能攻城拔寨,独当一面,现在正由这些家将护军再训练投奔而来的江湖义士扩军备战,刘将军更是每日亲临校场督军严纪,我相信不久这只劲旅将来定会威震朝野名扬华夏。”李兴邦不免自豪的笑起来那我们来了,“我们能为义军做什么呢?”伏在欣身上休息了半天的如画缓过劲来说,“这。。。这都要见过刘将军等刘将军的安排了。”李兴邦略显为难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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