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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一行人便走下山坡进入山谷,一路哨兵见李兴邦都热情的打了招呼,简要问了欣二人的情况便放行了。进了刘家军营盘要见刘将军的人都要搜身上交武器留哨兵处保管。细心的哨兵连一路上欣当作拐杖的孙老的半截手杖也收走了,欣无奈但千叮万嘱勿要丢弃,一会还要来拿回的。
年轻哨兵笑笑丢在栅栏门边不作理会。由李兴邦引着又过了白盔白甲的中军帐前持戟亲卫的检查盘问,总算进了中军大帐。见到伟岸高大的刘建德将军,刘将军身披金丝软甲端坐将案后,正皱眉凝望着案上的地图琢磨着什么。案上还有令旗、笔砚、书籍卷轴,案边四个白甲持剑亲卫高大威猛又头带虎面护具让人望而生畏,他们身后还有两副明亮金色铠甲,两排武器,整个帐内井然有序,肃穆庄严,气势凌人。
李兴邦进账便拜,高呼:“将军!小人求见”欣二人也急忙跪下参拜,闻声刘将军才抬起头,微笑道:“梆子!怎么才回来啊,这次劫法场救义士的任务做的不错啊!没什么损失,唯独你迟迟不归队,让我好生担心啊。”“禀告将军!这次劫法场任务将要结束时,我发现这位小兄弟也在法场之上,其尊师当日被害,其父母亲属也皆被阉党诬告所害,家园被毁现居无定所,甚为命苦所以带回。请将军怜之!”
李兴邦满目凄切恳求道,刘将军听闻便满目愁容起身来到三人身边,悄声慢慢说道,:“都是阉党祸国啊,阉党祸国,我等护国失力,护国失力啊!”边说边扶起三人,当来到欣身边时,欣才敢仔细打量,刘将军四十多的年纪满脸大胡子略显苍老,但精壮高大,双目炯炯有神,此刻充满慈祥、怜爱,“小兄弟,不知家教如何,可学过兵书战策?”刘将军扶起欣就问道,
“家父家母都是读书人,家父从医家母主持画院,从小孜孜教导,时时督促,小儿不孝贪玩学业未成,家道荒废后,由孙老尊师收留读书学画,小有所成,慰安父母在天之灵。”“哦,不错,不错,我等从军学武多年,对圣贤书甚是生疏了,今日来了读书人。很好,很好,你等会作画,那对地图可熟悉,来帮我参详参详,这次出兵,军中无专业画师,这斥候小校带回的地图甚是马虎,看的我很是费力。
很多地方不明就里,我正要责罚,刚好你们来了,先让你们帮我看看再说。”说着拉着欣步入将案后,欣何等聪慧,对地图虽未接触过,但触类旁通,举一反三,看了案上其他几幅官制大图与这斥候小校所绘草图比较下,便明白其中欠缺之处了。忙颇有信心的说,:“小生对军中图表,虽也生疏,但较之官制图可知此校官所绘所缺之处,军机要务不可延误,但我详问过去过此地的校官,定能为将军绘出和朝廷官制无异的地图。”
正当此时一直无事跟在欣身后翻看案上卷轴,书籍的如画也自信的说:“这书上的阵列图也很简单,我也可以画,还有这个武功招式图集,兵器图谱也不是难,我可以画的比这个详细。”“哈哈,哈哈哈。”刘将军大笑起来显得很是开心,拍着李兴邦的肩膀:“梆子!这回立功不小啊,这两位正是我军中所需之人才啊!”
李兴邦也和刘将军豪爽的大笑起来,欣忙拱手见礼道:“让将军见笑,小生疏漏,这是我表妹家世和我无异和我一路逃难至此,也精于绘画。”如画也立马乖巧屈身见礼,小声叫了声:“将军”“哈哈哈,好好,好乖巧的小妮子。就和我小女瑾淑一起住吧,也多教教这野丫头礼数,哈哈哈,你们先去后面熟悉熟悉。”刘将军笑着招手让亲卫带如画去帐后安顿,又转身向帐下呼喝命令道:“速唤!上批斥候探马都速来见我。”“得令,立马帐外就有小校领命而去。
说着刘将军拉着李兴邦和欣边看案上的地图,边讨论研究其中不足和行军打仗所需要素等事。一会一小队兵士进账跪拜,刘将军厉声斥喝:“尔等办事不力,险些耽误我军中大事,打探消息如此马虎,前方地图绘制如此潦草,怎能作为我等指挥作战之依据。真是废柴无用之辈!”
“将军赎罪!将军赎罪!帐下跪着的兵士都不敢抬头,唯唯诺诺连声求饶,“好了!废话不要多,此乃我军新进的画师先生,先生绘图精专,问询尔等前方地理地形要素,尔等不可怠慢,细细答来。”说着刘将军让座于欣,欣手持案上毛笔,取过一张羊皮纸,便开始问前方地理,前方有何山?山高几许?山下可有树木?数目几何?高度几许?可有河流?河宽几许?河深几许?河边可有人家?房屋几间?院落墙高几许?城池于何方?有几城门城墙各有多高?
城内房屋几许等等详尽问题一一放出。听的帐下兵士汗颜不已,有的依稀能凭记忆作答有的口中唔唔不知如何作答,所答很是模糊,刘将军对欣问询很是满意,微笑点头。但对帐下斥候对答如此马虎,甚是愤怒,右手握于将剑剑柄之上,骨节发白、蓄势待发,案前虎面亲卫深知将军督军之严、脾气火爆,此刻浑身铠甲咧咧吱吱作响,慢慢跪着的斥候小兵都无言以对了,帐中安静下来。
只有李兴邦为欣研墨之声,欣埋头作图,刘将军时而侧目观瞧欣进展,时而怒视案前跪着的斥候,握剑的手指关节咯咯直响,不久欣作图完毕,众人观此图,图例工整,线条细腻,将地形房屋等。依照图例,一一标化,方向标尺,距离、高度都和官制图无二。
详细明确一目了然,全图干净工整,一气呵成,全不如出自初学制图之人之手。刘将军捧着此图哈哈大笑,“哈哈哈”笑罢高兴的将欣抱起在空中椅几下才放下,欣高兴得意至于有指着图上几处留白,说道,“此等地方,此次校官未能探明,所以我未标明,我想这绘图之事还需亲眼所见,身临其境,才了然无异军中大事不能丝毫疏忽,我等从此事定要亲历亲为,精益求精,确保万无一失所以请这几位校官下次刺探之时一定要带我一同前去才方便绘制详细。”
“这个,这…”刘将军对欣已经非常满意,听到欣如此要求又是高兴欣慰又是不免为欣瘦小的身板担心,“这个听小兄弟说确实如此,行军之事不能延误,将军请放心,我轻功见长,我陪他同去,定保小兄弟无恙。”李兴邦大义凌然,拍着胸膛说道,“如此甚好,哈哈,我军中皆是好兄弟,皆是上天助我成事所赐虎将也,
哈哈哈”刘将军搂着二人大笑起来,笑罢,转身又板起脸来,“好了!你等起来吧!你等随我出征背井离乡也实属不易,但为天下百姓,为此次讨逆大义,尔等不敢再马虎糊弄于我,耽误大事尔等此次刺探不力,罪先记下,现于梆子兄弟欣兄弟一起编作一小队,梆子兄弟为长,尔等辅助,保护欣兄弟再探前方细要明细补全地理图,不得有误,再有失误定斩不饶!”先下去吧!明天早起准备!”
“得令!”斥候小队行礼退出帐外,,欣李兴邦二人也顺势行礼告退,刘将军叮嘱虎面亲卫带欣去大帐外将军之女帐边扎一小帐,吃喝所需补给和大小姐无异以示重用。
这就在将军帐里忙到大半夜了,欣休息的小帐篷很快就搭好了,不远就是刘将军大女儿刘瑾淑的帐篷,如画被安排在那里,虽然夜已深但两个姑娘的窃窃私语和压抑的笑声还是不时传出,欣望了望看似两个女孩已经打成一片,他也安心了,躺进小帐篷里铺盖、不一会就安然入睡。第二天天亮军中号令之声就此起彼伏,欣也立刻起来,今天还有事要做呢。
虽已在这义军中落下脚,但是要站稳,做一番事业还是要靠自己努力才是,欣心里暗想着脱下自己的长袍服褂也穿起和李兴邦大哥差不多的紧身便服。还有一双跟脚的短靴,扎紧裤脚将画图所需的笔纸和干粮打了个小包和一把护身小匕首都挂在腰间,蹦蹦跳跳几下没有什么挂带响动之物这才放心这都是欣多年逃命总结的经验。
这时欣看到铺盖床头上放着那半根手杖,昨晚安排好帐篷那个没收欣手杖的哨兵就急忙把手杖送到欣的帐篷了。欣此刻看着这半截手杖思绪万千,感慨无尽,抚摸着杖上干枯的孙老的血痕,一把抓起紧紧握住现在没时间感慨也没资格回忆怀旧因为此刻就要踏上新的征途。
虽然前路一定暗流涌动,波涛滔天,可是只有勇往直前因为没有退路,也无路可退,只有不断前进才有可能活下去,稍有停滞就会被无底的深渊吞噬,万劫不复,晨光照耀下的欣显得高大了一些,迈出的步子也大了,一步就跨入了外面温暖柔和的晨曦之中。
出了帐篷就见到,大帐边空地上,一位英姿飒爽的女将打扮的漂亮姑娘正在训练几个同样女兵打扮小姑娘操练武艺。一招一式非常认真,步法沉稳,招式干净利落,凶狠异常,一看就是久经沙场练就的必杀招式。欣看了一会便猜出这就是刘将军的大女儿刘淑瑾,想上前见礼,但如画这时从一旁窜了出来,她也换做了女兵打扮和那些女兵混在一起。
欣一眼真没看出来,如画快速小声的说道:“刘小姐治军和刘将军一样严谨不喜欢打断训练。”还没说完就听刘大小姐厉声喝道:“如画速速归列。”如画答应一声就迅速回到队列里继续操练着,这时欣看向刘大小姐,刘小姐也看向他,二人目光一对片刻又迅速躲开,貌似看向别处但方向还是相互对着在偷偷打量,不敢注视太久生怕对方发现似的。
刘小姐皮肤略黑,脸此刻红扑扑的一看就天长日久训练武艺所致啊。欣心里暗生敬佩之意,忙拱拱手,点头算是见礼了,便转身去寻李大哥。刘大小姐一愣神也仓促的望着欣的背影点了点头。这一愣口令就断了,小面的几个女兵都窃窃的笑出声来,都是花一样年纪的姑娘啊,心思大概也都差不太多,也都明白这其中意思,想到刘小姐平日的严厉态度就都不忍笑出声。唯一没笑的就是如画了,她此刻略显怒容,皱着眉看了欣哥的背影,脚下跺了几下,嘴里小声咒骂着。刘小姐也不由自主的看向如画看她如此表现,立刻醒过神来,厉声喝道:“笑什么笑继续操练!一二三…。”
身后发生的这一幕,欣自然是无从知晓了,他问了几个小兵才找到李兴邦大哥的帐篷,见帐前李兴邦和那一小队斥候也准备完毕,连将军的将令也持在手中了。李兴邦见欣来了,就忙笑着说道:“欣兄弟,我刚想去寻你呢,你初到军中,还不熟悉军中习惯,我就没早叫你。先和这几位小兄弟准备好了,讨了令牌,这就准备出发了。
你来了刚好,我介绍下,这是牛二、张强、赵四、贾峰,都是穷苦人家出身,投奔义军的好汉。”那四人听了忙拱手见礼,“欣兄弟昨天多亏你,画技精湛又在将军面前美言,不然我等几人定要被将军责罚了。“这几人中贾峰年长些,领头称谢道,欣也拱手回礼,“哪有,哪有,小弟初到军中还多需各位大哥帮教。”几人有客套几句就此上路。
此次欣探查的重点是这座边塞小城—定西,“虽然城小可城中有一个比较大的粮仓又有几眼泉眼,乃是这西部边关和中原连接的必经之路,是商队、朝廷兵马,重要的补给站,李将军一路逃出京城躲过几路兵马追杀,逃到这里,兵困马乏补给殆尽急需一处粮草充足之地休整部队,一路接纳的江湖义士也需要挑淹训练才能形成战力。
刘将军带出家将虽是精锐,但本属护卫军,并不是正规攻城部队,你看连斥候都没有都要临时选人。”李兴邦边说边笑着看向身后欣和贾峰四人,看着欣又意味深长的说:“当然也缺少像小兄弟你这样的画师、书生文人,哈哈哈”李兴邦学武多年,轻功了得跑起来草上如飞,山地丘陵如履平地,嘲笑欣几人。自是很有本钱的,他一会跑前一会跑后,经过气喘吁吁的欣几人,定会嘲笑一番戏弄一番。
前面的路李兴邦早就探查过了,在高处闲坐等着欣几人追上来。边和他们闲聊,欣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哪有功夫理他,贾峰几人也是嗯嗯啊啊的,随声附和着。终于到了一处高地佳境可以鸟瞰全城,一行人休息一会,欣拿出炭笔在草纸上描画一番。记录要点,准备回去再重新制图,又观城边有一大片良田黄澄澄金灿灿,庄稼貌似已经成熟就要收割。田边村庄房屋也高大华丽,边问来过刺探的贾峰等人,
“那是何地可曾探查过?”憨厚的牛二说道:“俺是庄户人,看那家粮食种的这么好,前日就私自去问了下,田里干活的农户,农户说他家主子是本地最大的大地主姓齐,人称齐半城,这里一大半的良田都是他家的,他家和城中节度使大人很是好关系,从城中泉眼引水,自家有凿井数口,水源不断,所以粮食收成年年丰收,钱也越来越多,钱越多买地也越多,买地越多,钱也越多。。。”
见他絮叨开,欣打断道:”这齐家和节度使大人关系好,定是城中粮仓的供粮大户,这收粮时节,城门必定大开,运粮队必会畅通无阻,那么这便是刘将军成大事的关键所在了,呵呵。”欣说着一脸贼笑起来,李兴邦一脸不解;“欣!你在说什么啊,这样阴险的笑什么啊?”贾峰几人也疑惑的望着欣,欣见李兴邦和贾峰等人不解,在此地也不好多说就,含糊过去“说图画好了,可以回营复命了。
下山的路不知道是心情好了。还是休息了一下精神好了很多,欣跑的很快就能和心事重重的李兴邦并排走了,李兴邦脚下步伐零乱,心中疑惑不解问道:“欣啊!你说这齐半城家为什么是刘将军破城的关键啊?我也是一介武夫。平时说的大道理都是从刘将军那听来的。总是觉得刘将军很高深。怎么现在欣你也这么让人看不透了呢?欣你给我说呗!说说呗!”
李兴邦自觉的跟在欣身后和小如画一样纠缠不放,欣一脸自豪,得意的摇着脑袋微笑道:“不可说!不可说!不可说!”
等到了营区,欣一头埋进自己的帐篷开始制图。李兴邦几人去将军那里复命,不一会图就制好了。欣卷好图就独自来到中军大帐,守门持戟武士见是欣也不再阻拦。还是行礼让欣进账,“哎呀!欣兄弟你总算来了!来来请上座!听梆子兄弟说,你有破城良策,真是急煞我了啊!就等你来商量了!”
刘将军一见欣就走过来拉起欣向将案,将自己的位置让给欣,和李兴邦一左一右站着殷切的注视着欣。“呵呵”欣微笑了一下,就摊开今天所绘的新图指着东门,对刘将军严肃的说道:“将军请看,这是定西城的东门,它所对的是齐家庄,这齐家乃是定西城粮仓的供粮大户。这条运粮道直通东门,现在正是收粮时节,运粮队日夜运粮,东门大开防备疏松,我军本就军力不足缺少攻城器械,强攻定不可取啊。
只可巧取,我军贵在刘家军精锐之师武力强劲可挑选精锐中精锐化妆进齐家运粮队,混入城中直去节度使狗头,大开四门,剩余大军再杀入城中。。。。”“哈哈哈哈哈”还未等欣说完刘将军就大笑起来摸着络腮胡开心大笑,说道“好一招鱼目混珠,暗渡陈仓啊,欣兄弟你未读过兵书。
可这招孙子兵法用的如此甚好解决了我连日来琢磨不定的大事啊。好计策C计策!欣你可真是我的大救星啊!哈哈哈”刘将军爽朗大笑又把显得瘦弱欣抱起椅一番又大喝道:“来人啊!备酒!今天高兴!我要和欣兄弟!不醉不归!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