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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我想照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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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煎炸烹炒的声音此起彼伏,却不能让白瑾忽略康承的存在。忽略不了,那她就只能无视。只是她道行不够高,最终还是被康承扰了心神,让她把菜刀切刀了自己的手上。

白瑾心里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因为康承分了心才会切到自己的手,所以在血染红了她的手指时,她也只是淡定的用水把手指上的血给冲了,再用一块布裹了一圈之后又把菜刀拿起来继续干活。

她这么随意的处理把旁边的康承看的堵的不行,这下也不管白瑾是不是在忙了,连拖带拽的就把白瑾从厨房里弄了出来。

他这一套动作做的行云流水,完全没给白瑾反应的机会,等白瑾反应过来了,就用尽全力的想挣脱康承的手,有几次都险些挣开了,可又被康承重新给牢牢抓住了,这一次又一次的,弄的白瑾直接不耐烦了,“你给我放手!烦不烦啊你!”

康承也不管白瑾语气有多不耐烦,只是一意孤行的把白瑾拉回到了谭君昊的药庐那儿。

之前白瑾离开京城三年,再回承王府的时候也只觉得亲切,如今只隔了短短的十几天,她只觉得承王府的一草一木都是陌生的,因为她已经不属于这个地方了,而这个地方更不属于她。

她因为觉得跟康承拉拉扯扯的太难看了,一路上也没对康承动手,最后到了谭君昊那儿,她的脸色才变得好一点。她来到这里之后,第一个收留她的就是谭君昊,而她最初的住所也是谭君昊的药庐,所以即使觉得承王府陌生,来到谭君昊这儿的时候也能找到一点归属感。

谭君昊正纳闷白瑾怎么来了,在康承的示意下看了白瑾的手,才知道白瑾是因为受伤才来他这的。他拿了东西去给白瑾处理伤口,一边处理一边啰嗦着:“我说你能不能稍微爱护一点自个儿,虽然我给你看病不要钱,可你也不能三天两头的因为受伤的事来找我吧。”

白瑾被谭君昊说的有点冤,于是就反驳谭君昊说:“我受伤的事能赖我吗?”

谭君昊听白瑾这么说,就朝康承投去怨念的眼神,康承被他看的莫名其妙,转而想到白瑾每次受伤好像都是因为他,就摸着鼻子把脸转开,好把谭君昊的眼神给躲过去。

白瑾等谭君昊把她的手包好了就要走,谭君昊说正好快中午了就要跟着白瑾去香满楼吃饭,白瑾就让他跟着她去了,康承在旁边看着,忽然就有些羡慕谭君昊,因为白瑾一直以来对谭君昊的好而羡慕着。

不过他也知道这事是他羡慕不了的,他不能像谭君昊那样对着白瑾卖乖讨巧,也不能像刑临那样时刻把白瑾的事放在首位,所以他只能跟白瑾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的相互折磨着。

康承好不容易把白瑾从厨房里拉出来,当然不会这么轻易的把人放回去,所以在白瑾踏出药庐之前,他就对谭君昊说:“我跟她有话说,你先去吧。”

谭君昊没吱声,带着江小影就走了。而白瑾为了能让自己省点心,也就安静的站在那儿,等着康承快点把话说完,好让她早点回去。

康承站在白瑾后面酝酿了半天才开口说:“我今天进宫见了我母妃了,她把你进宫那天的事告诉我了。”

白瑾因为没反应过来,就顺口问了一句,“告诉你什么事了?”

康承不好说母妃把白瑾还是姑娘家的事告诉他了,所以只能委婉的说着:“就是,所有的事情……就是所有的事都说了。”

白瑾一听,瞬间就明白康承今天为什么来找她了。

可是,“然后呢?”

康承没想到白瑾的反应会这么平静,可想想也是,这事白瑾自己心里早就清楚了,之前是他选择不相信,如今他信了,也证明不了什么,她也就用不着为了这事而有什么感触。

“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说,之前的事是我不对,不应该在事情没搞清楚之前就对你动手。”

对于康承的道歉,白瑾风淡云轻的回了一句:“没事,我习惯了。”

白瑾短短的一句话,却让康承心里从上到下跌宕了一番。白瑾说没事两个字的时候他心里一松,可等白瑾把话说完了,他的心又跟被人揪住了似的,疼的他都快喘不过气了。

这种感觉让康承开始怀念以前杀伐决断的自己,因为那时候的他,从来都不会因为这些事情而牵动自己的感情。

在康承出神的时候,留下来的安静让白瑾以为他要说的已经说完了,于是悄无声息的想要离开,然而却在踏出门的瞬间被康承拦住了。

白瑾今天被康承拦截的是彻底的不耐烦,伸手就是一掌想把康承给打开,康承虽然提起真气进行了自我保护,可身子不仅没往后闪,反而向前一步,牢牢的把白瑾抱进了怀里,对着白瑾说了一句:“我想照顾你,一辈子,行吗?”

事后每当白瑾想起这一天的事,都会连带着想起康承这句话带给她的悸动。这股悸动像是生命的泉水缓缓流进她的心里,让她有一瞬间明白了人生的意义。

人不需要一辈子被人照顾,但是却需要一个可以随时照顾自己的人。这是一种依靠,也是一种精神寄托,可是白瑾却不允许自己有依靠,也不允许自己把希望寄托在别人圣上,她拼着命的把这股悸动扼杀在自己的心里,只留下一具荒凉的空壳,以此来警戒自己,不要轻易陷入这种甜蜜的陷阱里。

康承感觉到白瑾的僵硬,也知道这僵硬背后代表的是什么,可他却无可奈何,毕竟他也没指望过自己能用一句话把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给抹杀掉。

白瑾在成功的把自己催眠了之后,就直直的站在那儿等着康承主动放手,但是最后她等到的不是康承的放手,而是一片黑暗,因为康承点了她的昏睡穴,让她晕死过去了。

在闭上眼睛之前,她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个康承把她弄晕的原因,可等她在她自己房间安然的醒来时,还是没弄明白康承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白瑾从床上坐起来,发现康承竟然还没走,而且一动不动的就坐在那儿,直到听见了床上的动静,才看向白瑾跟白瑾说“酒楼的事,你还是想办法把事情交出去吧,如果每天都得忙成这样,那就没意思了。”

康承不说还好,一说就提醒了白瑾他把她弄晕的事,“我说你没事把我弄晕干嘛?你知不知道你把我弄晕期间我得少赚多少钱?”

康承没去理会白瑾的抱怨,反而答非所问的说着:“所以我才会让你把酒楼的事交出去。”

白瑾疑惑的皱起了眉头,“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如果仅靠你一个人,不仅会让你每天都忙的团团转,也会限制酒楼的发展,毕竟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白瑾当然知道这事不能靠她一个人,可她也不愿意从康承那儿听到这种意见,所以就不服气的反驳着,“谁说我是一个人了,我还有依依呢,对了,还有锦清锦离他们呢。”

对于白瑾死鸭子嘴硬的态度,康承给予了无情的反驳,“你觉得四个人开三家酒楼,你们就不忙了?”

白瑾也想把她的香满楼发展的跟现代的肯德基麦当劳一样遍布全球,只是她这不是还没有那个能力和精力吗?

康承似乎也明白白瑾精力有限,所以就主动跟白瑾提出说:“我手里有人,你要需要的话就拿去用吧。”

白瑾看向康承,心想这人当官还不够,怎么还要在她生意上掺和一脚。不过她相信康承的眼光,康承手里的人都是他千挑万选选出来的,不仅能力强,而且人也可靠,而她现在最缺的就是可靠的人。

只是那些人对于康承来说是可靠的,对于她来说就未必可靠了,所以她仔细思量了一下,决定先跟康承把话说清楚了,“我先跟你说明白了,人虽然是你的,可来了我这之后就得听我的。”

康承笑了笑,“听你的,都听你的,人交给你之后我就不管了行了吧。”

白瑾点点头,心想这还差不多。不过口头的应承没有用,于是她从床上爬起来取了笔墨,仔细的想了一下条规,然后把想到的条规一字一句的写了下来。

康承虽然看过白瑾写给她的信,可却是第一次亲眼看着白瑾动笔,他看白瑾跟以前一样,上来就从左边开始一列一列的往下写,难免的开口问了白瑾一句:“你这毛病是跟谁学的?你见过谁写字是从右往左写的?”

白瑾正写的一头劲儿,冷不防被康承批评了两句,立马停下笔,不悦的反驳道:“谁说我没见过?我老家那儿的人全都是从右往左写的,你不服?”

你老家?你老家不是都被洪水给冲没了吗?!

不过这话康承也只是在心里想想,他用手里的人把白瑾给贿赂了,好不容让这人对他不是那么生冷了,他当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再把人给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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