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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小白穿鞋的时候,被狠狠地扎了一下,从鞋里倒出一个图钉来,脚也被扎出了血。.
她顿感五腑冒烟,直冲脑门子。
宿舍里异常的安静,刚才均匀的呼吸声也听不到了。
昨天订标语的时候她刚刚开启了一盒图钉,并没有在意剩下的图钉去了哪里,看来加害之人也算是机关算尽。
“谁干的?谁他妈的这么缺德?”无法压抑的气愤从X腔里直往外喷,她大声地喊道,瞪着愤怒的眼睛在每个人的脸上扫了一遍。
她知道她们都醒了,只是装睡。说不定早就等待这一刻的到来。
她从来不说粗话,也许因为太久的压抑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偶然说点粗话,歇斯底里地发作一下,或者大哭一场,都能释放一下压抑的心情。R如果经常这么压抑,总有扛不住崩溃的时候。都说日本自杀人数每年递增,而中国的犯罪率也在逐年上升,现在人们的生存压力非常的大,如果得不到及时的释放,自然会做出过激的行为。不是伤害别人,就是伤害自己。
她用排除法排除了张楔,剩下的两个人里必定有一个,或者是两个人一块合谋。
“梅子,是你吗?”她一脸怒气地看着梅子问道。
“不是我……不是我……”梅子一边摆手,一边往后缩,生怕和自己扯上半毛钱的关系。
“闻多多,是不是你干的?”段小白怒气冲冲地冲着闻多多大声问道。
“哼!”闻多多冷笑一声,没有回答,到有点敢作敢为的侠义范儿。
“闻多多,你别太过分了!我招你惹你了?……如果你再敢做出伤害我的事,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的。.”段小白狠狠地说完,重新穿好鞋走了出去。
这个即可怜又可恨的愚蠢家伙,暂且放她一马,大家都是天涯伦落人,何必要自相残杀呢?
闻多多对着她气愤出去的背影,狠狠地挖了一眼,嘴角挂着得意且胜利的笑意。她仿佛已经尝到了胜利的甜头。如果能打败段小白,那梅子和张楔自然会对她佩服的五体投地,为了巩固刚刚建立起来的威信,她不会轻易放弃。
成功会让人一时忘乎所以,以为自己会永远幸运,永远是胜利者。
“多多,你别干了,她不好惹,连夏头儿都对她客客气气。”张楔小心翼翼地劝说,她最害怕的一幕还是发生了,可是,现在只是热身运动,更大的风暴说不定还在后面呢。
“你们怕她,我可不怕她。”闻多多不屑地说。
“可是……她也没怎么着你呀?”张楔始终想不明白,就因为穆强太亲近段小白,这样就得罪了闻多多了?
“反正我就是看着她不爽,她以为她是谁呀?你们没觉得她一直都瞧不起咱们吗?她瞧不起咱们,我还瞧不上她呢,有什么了不起。哼!”
闻多多挑战段小白不仅仅是因为她受到穆强的青睐,同时也是因为她嫉妒段小白一来,就像明星似的受到别人的追捧。虽然花姐姐同样也被男人团团围着,但她知道那些男人并看不起她,段小白可不一样,她是众人精心呵护的一颗明珠。
梅子永远是一个忠实的观众,不怀好意地看着她们之间的争斗。她希望她们打的再激L一些,鱼蚌相争,渔翁得利。从古至今,不是鲁莽和勇猛才能得天下,有时善于利用心机和计谋,同样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夺得天下。
而张楔提心吊胆她们之间的战争不会就这么草草收场,可她又不知如何化解她们之间的隔阂。闻多多好像一意孤行,非得斗个鱼死网破。而段小白也不像个愿意服输的人。
昨晚的雪下的很大,足足有半米多深。屋D、树上、地上,所有有点承受力的地方都被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白雪。雪把大地变的洁白无暇。大山也被厚厚的雪包裹着,冷杉苍松都变成了琼枝玉叶,粉装玉砌,皓然一色。在白色的海洋里透着点点的绿意,让人看到了希望,看到了瑞雪兆丰年。
天还没有大亮,办公楼前已经有好几个人在清理积雪。段小白加入到他们的行列,有点干的,至少能让自己暂时摆脱空虚与无聊。她穿着一件白色的羽绒大衣,轻盈的如同一只浑身长满白色羽毛的大雁,干了一会就出汗了,心情也舒畅了,刚才的不愉快也同汗水一样在空气中挥发了。
这些人非常的实在,从不斤斤计较,把自己的工作干完以后,能干点什么就干点什么。他们好像都闲不住,办公楼前,每天被打扫的干干净净,那些搁置了很久的健身Q材,也被擦的一尘不染,这都不是有人专门负责,都是义务在干。他们才是真正的“以矿为家”,一群无私奉献的人们。正是这些平凡的人们身上透着伟大与无私。
段小白想起自己上大学的时候,宿舍里的女孩子们,个个把自己打扮的美丽动人,可是谁都不想打扫宿舍,总是少干一点算一点,生怕吃一点的亏。可是在聚餐的时候,个个吃的狼吞虎咽,肚圆肠肥,一点也淑女。周松说这就是现代年轻人的特点,真以为自己是“公主”、“少爷”呢,别人就得围着他们伺候。真应该把她们拉到军营训练,看来一个月的军训对她们是远远不够的。
有的铲雪,有的扫雪,而且起来的人们很自觉地加入到清雪的队伍中。
花坛边上堆了一个大大的雪人,憨态可爱。
“这里真美!”段小白从心底发出了一声感叹。
“那你就永远留在这儿吧。人就是一粒种子,在哪儿都能生根发芽。”穆强眼睛里突然放出了一线异彩,笑着说出平实而富有哲理的话。
段小白微笑着摇摇头。这里再美,终归还是留不住她那颗随时想要飘走的心。人难逃一个“俗”。摆脱不了釜的追名逐利,更摒弃不了市侩的纸醉金迷。
他知道她不属于这里,可是不甘心让一直支撑起自己精神世界的梦想,提前破灭。他自欺欺人地认为,就算一切只是一个炫丽的梦,也曾让他陶醉过、快乐过、向往过。
那轮冬日的太阳越过沟壑,跨过高山缓缓地升起,透过薄雾,给大地撒下一缕醉人的光茫。
白皑皑的雪尘封了世界,而阳光则像一张无边无际的网将整个世界笼罩在一片璀璨的五光十色的光芒中。近看是夺目的亮,远看是摄人心魄的白,雪后的太阳更加耀眼夺目。段小白没有想到南方的冬天是这么的美,而且大山里的雪景更有着无法想像的别样美。
段小白从闻多多邪恶、挑衅、恶毒的眼神里看出,她并没有一丝的收敛,而是着了魔似的变本加厉地伤害她。
元旦一过,夏忠平下令抓紧时间继续修路,如果打不通通往外面的这条通道,这里就失去了它的价值。原有的那条崎岖小路远远供不上矿区发展的需要。趁现在天冷别的工程都已停工,专心修路。
然而,隔了几天又一场暴风雪打乱了夏忠平的计划,而且第二场雪比第一场更凶猛。接连的两场暴雪彻底斩断了矿区与外界的联系,他们也彻底与世隔绝,被封锁在这座大山中。
夏忠平面对突如其来的两场大雪坐立不安。矿区的生活用品,包括吃的用的,全靠外面送,他们没有自足自给的能力。可是,他们的储备已经所剩无几,现在别人进不来,他们出不去,马上面临生存危机。他在电话里向上级反应,信号断断续续,他不得冲着话筒扯着嗓门吼。不管他怎么吼,上面一直是为难而无奈的口吻,让他们自己想想办法。好像夏忠平有点石成金的本事,吹口气就能解决一百来口子人的生存问道。
急的夏忠平在地上踱来踱去,想不出一点办法来。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有人动了进山打猎的念头,可是,他们连杆猎枪也没有,怎么和那些饿疯了眼的猛兽决斗?到时候没打着猎物,再出点事故,那他如何向上面交待。
夏忠平一筹莫展,陷在椅子上苦思冥想。
突然,他站起来跑下楼发动车子,开着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