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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江湖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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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得不求助部队。.现在大家是困在一起的难兄难弟,互相拉扯一把共同渡过难度。

“人民军队爱人民啊!”这是夏忠平回来说的第一句话。

没一会儿,部队给他们拉来了几袋大米和一些蔬菜。他们也所剩无几了,但不能看着阶级弟兄们饿着肚子。

夏忠平一直感叹,还是人民的子弟兵最有情义!指望那些坐在温暖的房子里办公的官僚们,他们才不管人民的疾苦,说不定真会出点什么意外。就算出事,他们也可以推的干干净净,可他得担当所有的责任。

后来,部队又给他们空投了几次生活用品。夏忠平激动地说这就是和部队联合的最大好处。

夏忠平发誓一定要把这条路修好,决不能把大家困死在大山里。

南方的冬天地温热,没多长时间,雪基本已经融化。趁着道路恢复通行,夏忠平守在县委好几天,让他们给拔了一笔数目不小的款项,赶紧储备了一冬的生活用品。可是,老天好像和人做对似的,整个冬天再没下过一次雪。

段小白把卢旺才送给她的一些过期杂志和报刊拿回宿舍,想让她们闲暇的时候也看看书、读读报。可是,好长时间了,她们只是走马观花似的随便翻翻,没有一个人仔细阅读过。后来,报纸被她们垫在C下,那几本杂志在宿舍里扔来扔去,最后也找不到踪迹了。

她们每天忙忙碌碌,却忙碌的毫无意义和价值。

她曾提议在矿上办一个学习班,提高大家的文化素养。虽然夏忠平说是一个好主意,但一直没有实施。因为他不知道具体让他们学习什么。

宿舍里依然弥漫着浓浓的H药味。闻多多并没有因为段小白的忍让而有所收敛,处处挑衅她的底线。

她知道段小白睡觉轻,故意在宿舍里弄出很大的声响,经常把她从睡梦中吓醒。.

最近段小白发现自己放在闻多多C下的鞋里全是水,她咬着牙忍了。衣服,C上经常会莫名其妙地湿了一大片……她的洗衣液以惊人的速度下降,洗面奶里不知道怎么会装进了牙膏……

段小白继续隐忍,不屑于和她们这些没有教养、没有素质的人斗,再说,现在的她每天总想着怎么才能离开这里,也没有心情在乎她们。刚开始的好奇和新鲜感已经淡然无存,随之而来的是倍受煎熬和折磨。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感觉肯定和一个被判了刑的罪犯一样,一天一天渴望着能刑满释放。

闻多多看段小白时,眼里熊熊燃烧着一股复杂的火苗,仿佛能吞噬一切。她不知从何时起,越看她越反感,尤其她穿的越别致,越让她心里充满了妒恨。

梅子看闻多多复杂的神情,嘴角露出一丝似有似无的奸笑。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恩怨和纷争。人性险恶,谁都不愿做一叶风中的落叶,水中的浮萍。因此,人就是江湖,你想退都退不出来。

段小白已经被拉进这衬诞的江湖恩怨中,不管她怎么隐忍和妥协,始终没有打消闻多多伤害她的想法。

天空中,翻滚着大片大片的金黄,一簇一簇的紫金云霞,肆意地渲染着天边,和太阳一起盛装艳舞。时而步履优雅缓慢,时而脚步急促旋转。在天空这个巨D的舞台上,尽情地舞动着自己身姿。冬日的夕阳,在一片五彩的晚霞中,渐渐C沦,寒气肆意地侵蚀着大地,不放开每个角落,直想窜入人的骨头里。

段小白在外面呆了很长时间,呆到很晚才回来,不想打扰别人休息也没有开灯,黑灯瞎火的M索着就上C,换衣睡觉。

“啊……”身上被扎了一下,她M到一个图钉,又扎了一下,又摸到一个,一会儿的时间,她摸到好几个。

她蹬蹬下C,把灯打开,发现C上还有好几个图钉。她把图钉都拣起来,又抖抖被子确认没有了。可是心里又气又愤,狠不得千刀万剐了闻多多。

后来,她把这段经历告诉周松,心疼的周松说,当初怎么不告诉他?她说,告诉他了又能怎么样?他还能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吗?周松犹豫了半天说,告诉他了,他一定把闻多多当画像用图钉钉在墙上。

她咬着牙,喷着火走到闻多多的C边,她知道她在装睡。她一把掀开她的被子,把她从被窝里揪出来,一把拽到地上。闻多多长的瘦弱娇小,根本不是段小白的对手。她掐着她的脖子,把她压到墙上,咬牙切齿地说:“闻多多,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已经一再忍让你,你怎么还这样?我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你了?”

闻多多被她掐的直咳嗽,说不出话来,梅子一声不吭地看着好戏,张楔赶紧从上铺跳下来,把她们拉开,战战兢兢地站在地上。

闻多多咳嗽了一会,终于喘过气来,向她反扑过来。又被段小白一只手把她钉在C边动荡不得。

当初周松教她点防身术,她还不学,看来人走江湖防身术是必不可少的。尤其在这个原始野蛮的地方,鸡同鸭根本没有道理可讲。段小白一向认为自己是个淑女,从小到大没和什么人吵过闹过。可是,如果逆来顺受的话,只能让她们认为她好欺负。对乎这些人,人强她怕,人弱她欺,这就是真理。

段小白愤怒地瞪着闻多多,而闻多多几次挣扎都没有摆脱段小白的控制,她强硬的神情渐渐有些软了下来。

张楔轻轻拉了拉段小白,低声哀求道:“小白,睡吧。”

段小白气愤地丢下一脸复杂表情的闻多多上C睡觉。

闻多多一言不发也躺在C上,突然一把揪起被子,连头一块蒙住。

这件事虽然过去了,可是段小白从闻多多敌意的眼神里看得出她们之间还有没解开的死结。她不知如何能让闻多多停止对她的伤害。大家离开父母离开家,应该互相关心,可是,她们整天用一些天才的想法相互伤害,闹的危机四伏,那干得多不开心呀。

让她一直感到迷茫,自己到底什么地方得罪过闻多多,让她如此地仇恨她,还不断地伤害她?她几次想问张楔,可她逃避躲闪的眼神,她不忍让她背上背信弃义的骂名。就凭闻多多的“二”劲儿,如果她那一天走了,会把所有的怨恨报复到张楔的身上。

日子平静地过了几天,只要闻多多不再挑衅段小白,段小白也能做到不去招惹她,这样井水不犯河水地相处也好。

然而,这种平静让人在寒冷的冬日里更觉得恐慌,仿佛是飓风前的风平浪静,其实随时潜伏着汹涌翻腾的力量。两个人之间的角逐,一定得有个结果,像任何一场战役一样,都有最后的输赢。

她们之间的冷战休整让梅子有些按耐不住了,她不断地煽风点火,隐晦地提醒闻多多,还不断地刺激她不是段小白的对手,段小白是个人物,是大家捧在手心里的宝贝。看到闻多多呼呼直喘粗气,恨的牙根痒痒时,心里得意地盼望又一轮的角逐。同时从心底嘲讽闻多多正一步一步把自己往绝路上逼,还洋洋自得,以为自己是胜利者。说实话,梅子对段小白除了嫉妒没有别的情绪。她一箭双雕的计谋,最后获利的自然是她自己。

张楔知道前面她们几个来回只是小试牛刀,闻多多只是想测试一下对方的实力,而段小白的谦让和隐忍给了闻多多继续战下去的勇气。她每天战战兢兢,提心吊胆,生怕她们再打起来。

她从小在父母的战争中成长。每次父亲不顺心的时候,就会把母亲按在地上暴打一顿,顺带着把她和D弟也打一顿。她抱着弟D躲在旮旯里哭泣,一边给D弟擦眼泪一边安慰他,而母亲坐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哭喊。有时母亲也会把心里的苦发泄出来,那就是打她,打完了再抱着她和D弟歇斯底里地哭。从小她就想带着D弟离家出走,她不是想逃离家里的贫穷,而是一心想逃离家里的暴力。她为了保护D弟,经常会被父母打的遍体鳞伤。

段小白从外面回来,毫无声色地走到闻多多的身边,把一个“东西”从她的领口上直接塞进衣服里,并按住不让她动,然后神秘地说:“闻多多,我把你衣服里塞进一只老鼠,赶明儿我再捉支壁虎塞到你衣服里,让它们一点一点吃你的肉,吸你的血,啃你的骨头,晚上我再在你被窝里塞条蛇,让它在你身上来回的游动……”她还夸张地在闻多多的面前比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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